丞相公子 孟淵在京城,就……(1 / 2)

桐始華 寒影 2808 字 11個月前

孟淵在京城,就是出了名的紈絝。

有言雲:紈絝不餓死,儒冠多誤身。他家世顯赫,其父乃是當朝宰相,他卻不喜文官的酸儒氣,小喜美酒駿馬,華燈煙火,梨園鼓吹,古玩利刃。大喜吃喝賭嫖,無一不通,無一不精。經常惹得文縐縐的爹暴怒對他家法伺候,雖悔不改,一如既往。

他眼力曆練得很毒,一旦瞧見心愛的寶貝,必要到手,不然寢食難安,日夜難寐。

但人總有失手,前幾年就因為跟人爭奪一把寶劍辱了人,險些被羅織下獄,虧得他身居高位的嫡兄長袖善舞,一番暗箱操作,才把他撈出來。安生了兩年,出來當了個官,到這兒屁股還沒坐熱,又被一群匪佬綁走。

他被蒙著眼,心平氣和地跟匪佬商議贖金的事兒,可土匪固執己見,“前幾天我娘跟我托夢,她說要我殺死你,不然我便會死在你手上了,沒想不到你這小公子爺還真生嫩!這麼簡單就得手了。”

去他娘的托夢!

之後的事他就不想再回憶了……

最後險些喪命,虧得他機智才割斷繩子逃出來。

孟淵的頭酸疼不已,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開了,他昏昏沉沉中找了個舒服的體味,把自己的頭靠在一個稍硬的棉枕頭上,打算繼續睡個天昏地暗的,少頃突然驚醒,我哪兒來的枕頭!

看見自己枕在一個人的胸前,他的眼睛瞪的像葡萄那麼圓。

那人的臉龐堅毅,曬得有些黑,胸口微有起伏,還在熟睡,就在外圍睡著,像在守著他醒來。

孟少爺的驚音撕裂了沉悶,“你是誰?”

欒廷酣睡中也是一驚,徹底醒了,起身下榻,解釋道: “這位公子,你昨天倒在我家門外,是我救了你。”

“對啊……我跑出來了……”少年微皺起好看的眉眼,揉了揉額頭,陰狠著口氣道:“還有那個雜碎!”

孟淵厲聲指了指欒廷,“你!快去喊人來,去這兒的衙門找周舒平……算了,我也去!”

他一起身便牽拉了腫痛的腰側,摔回了床。

“嘶……”

欒廷趕忙將人擁護住,“這位公子還是躺下歇息吧,我這就去衙門喊人。”

話畢,欒廷走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衙門的人抬著紫色轎子風風火火過來接走了人。

孟淵回到府中,百無聊賴之後竟是一天也沒能睡個安穩覺,他青黑著眼眶,摸著下巴,不禁又想起了那個棉枕頭。

擇日不如撞日,當天,孟淵就帶人闖進了欒廷的家。

侍衛裡外三層密不透風的圍了起來。

孟淵的頭還未拆開繃布,坐在中堂上,唇色粉淡,姝容失了幾分血色,姿態端的足足的,“本少生了心疾,心病還須心藥醫,在此暫住幾日靜養,痊愈之後,定有厚禮相贈。”

他揮手,進來一人垂首捧著一盒銀元寶。

孟淵挑開蒙銀子的紅布,乜斜著眼睛道:“知你是此地考生,你可安心,本少派人整理了你隔壁空房來住,不會打擾你太甚。”

話說的和他本人一樣,漂亮極了。你見哪家的考官日日跟著考生住一起的?

欒廷不敢言他荒唐,點頭收下,拱手稱好。

當晚入夜,欒廷的房內亮了,傳來書頁悉悉索索的摩擦音。

孟淵拿著扇柄一下一下敲著掌心,衣袖飄了飄,他眺向窗外,心滿意足的笑了。

白日說的那些,七分真三分假。生了心疾是真,暫住是真,不擾也是真,安心亦是真,可住男人隔壁,就是假。

不少的王孫公子還珍藏過美人壺,他多個肉枕頭怎麼了?他收藏了無數精美華貴的東西,還沒有試過收藏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