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檀黎鬥的弱點。
上司的信息秒發了過來:[是什麼?]
我:[他不喜歡吃蘑菇!上次去餐廳我點了份蘑菇炒肉他表現得特彆抗拒!]
對麵:[……]
對麵:[那你煮碗毒蘑菇湯給他。]
怎麼能這樣呢!我雖然是公安臥底但沒有殺人這個義務啊,又不可能真像降穀零那樣…所以我的柯南呢,我的其餘花瓣們呢?再不濟賜我一個下屬也行啊!
一邊嘀咕著一邊出門,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學也不用去幻夢公司工作,所以我便約了貴利矢一起去喝下午茶——關係突飛猛進都是得益於對方私下裡做我的戀愛軍師並出謀劃策。雖然軍師這種東西我並不太需要,但是能給我提供一定的情緒價值,在猶豫不定的時候稍微鼓勵一下便能使我信心百倍。
感覺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儘管一直沒有挑明,但那種默契感真的很難用語言來描述。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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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並不大,而對方選的地方也正好在我家附近,所以很快我便到達了目的地。
穿著隨性的九條貴利矢安靜地坐在遮陽傘下,墨鏡擋住了他的部分神色,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隔閡。但在我靠近的時候他還是習慣性地上揚起了嘴角,並朝我熱情地揮手打招呼。
“喲,華生!”
我差點腳底一滑,吐槽道:“你這什麼鬼綽號?”
九條貴利矢身子後仰,頗有幾分吊兒郎當的衝繩街邊小夥味兒。要換做乙遊裡的話,他應該是那種會拉著主役一起騎摩托去海邊兜風的類型吧。
“就是有這種直覺啦,感覺我們可以成為不錯的搭檔。”
“反了吧,我才是福爾摩斯,你是華生。”一邊嘀咕著一邊拉開凳子坐下,陽光曬得我整個人舒服得放鬆了不少。
“或者你做柯南我做降穀零也行。”
“哎——我也可以成為諸伏景光的哦。”
“不要,那樣你會早死,作為搭檔我肯定會難過一輩子。”
“……”
低頭看了一下菜單,隨便點了杯草莓冰茶和慕斯蛋糕,抬頭卻發現這位九條法醫正抿著唇一言不發地望著我,像是有什麼心事。
關於九條貴利矢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因為他先前展現出的對幻夢公司的興趣讓我一時非常警惕,便讓公安那邊查了一下,但結果表示這貨就是好奇心比較足,並且對於危機事件有一定的敏感度。不得不說,這性子確實很適合做偵探。
並且我和他聊得意外很投緣…但把人拉攏過來是不現實的,還會給對方帶來危險,今後還是得適當保持距離才行。
隻可惜這個距離感似乎並不由我來掌控。
“你看著我乾嘛?”
“嗯…因為你好看,不自覺就看入神了。”
我奇怪地瞅了他一眼,而對方則是釋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宛如做下了什麼重要決定。
我隨便挑了個日常話題接著聊。
“最近有在忙什麼嗎?”
“忙著和夏威夷的公主相親。”
“我呸,那我還說我跟外星人有過一段愛恨糾葛呢。”
九條貴利矢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吧,其實最近正在四處調查遊戲病有關的事情,還去你們學校調過文件。”
“你是法醫吧,又不是刑警。”
“嗯?你真的是醫學生嗎,調查死因也在法醫的工作之內哦。”他神色自若地盯著我,就像是嘮嗑家常般跟我談起這件事,“因患遊戲病而消失的人可不少,所以稍微有點想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我被他的前半句嚇得不輕,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接了話。
“彆繼續下去了。”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你就不怕自己也因此喪命嗎?”
我一禿嚕就差點說漏嘴,而對方也一如既往敏銳,在捕捉到我的關鍵詞後立馬便警覺了起來。
“久美子,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真難纏啊,這個法醫。
雖然懷揣著一些小心思,但他是個好人,就在前幾天我跟他嗶嗶自己年紀輕輕就患上腰病的時候他還沉默了許久,最後給我找了一堆緩解疼痛的方子出來。
雖然表麵上看著不著調,卻意外很心細。
“啊?什麼叫我有什麼秘密,遊戲病讓人消失的原理至今沒有人能夠弄清楚,包括第一起病例尚且也未知,你這麼冒冒失失地往上趕要是一不小心也死了可就糟糕了……而且我還得為你的死負責。”我頓了頓,嘟囔道:“畢竟我明明有能力可以阻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