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柏奚帶著十萬大軍去往了禹都。
但走前她將夏書留在了王國輔佐符絲韶。
尤柏奚還留了三千精兵,將指揮權交給了夏書。
夏書是從小在符華年身邊陪著長大的,是可以信任的人。
但她並不信任丞相,所以叮囑夏書一定要時刻提防,以免出現仗打贏了但家被偷了的情況。
絲韶公主就是個嬌矜的傻白甜,尤柏奚為了安撫她就給了一個類似吉祥物的角色。
說的好聽是一起監國,但如果丞相真的有其他的心思,符絲韶根本就玩不過他,說不定還要幫人家數錢。
領主還暈著不知生死,隻能祈禱如果真的發生了事情夏書能保住她一條小命。
懷揣著眾多憂思,尤柏奚抵達了禹都並且和守城軍彙合了。
他們趕到時禹都正結束了一場戰爭,禹都軍死傷慘重而敵軍則是趾高氣昂興高采烈地回了營。
禹都城外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還活著且能動的士兵們一臉麻木地把還沒死的同伴拖回營地,但其實拖回去也是等死,因為在上一場戰役中,叛軍突襲大營,混亂中正好殺死了他們的軍醫。
尤柏奚下了馬,沉默地看著還沒散儘的硝煙,聽著痛苦的哭喊聲,感受著絕望的一切。
她走到其中一具屍體邊停下。
那是禹都軍的主將。
一個須發皆白,但看上去還算健碩的老爺子。
他怒目圓睜,心口處有一隻箭穿過。
尤柏奚伸手將他的眼睛闔上。
緹慎站在她身邊無聲地安慰著她。
兩人都是第一次直麵戰爭的恐懼。
但很快尤柏奚就振作了起來。
她吩咐下去,讓隨行的軍醫去救治傷兵,讓士兵去幫忙整理戰場。
她自己也沒閒著,帶著緹慎一起幫忙。
正忙著呢,一個副將打扮的人身後帶了幾個人匆匆趕來,想必是才得到了消息。
戰場如此慘烈,可他全身上下卻乾淨的很,不隻是他,他身後的人也是,一個個都白白淨淨,膘肥體壯的。
尤柏奚的心往下沉了沉,看了一眼地上還未涼儘的主將,第一次感受到了怒火衝天的感覺。
一群屍位素餐的廢物!
可這還不算完,那副將到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對緹慎點頭哈腰,笑得一臉諂媚:“大將軍您看,您怎麼來的這麼匆忙,也不提前說一聲,下官好準備準備迎接您啊。”
有點消息,但不多。
連護國大將軍的性彆都不知道,想必把腦子一起留在了糞坑裡。
畢竟這段時間她的事情應該是傳遍了王國每個角落才對。
緹慎沒有搭理他,反而是轉身單膝跪下對著尤柏奚恭敬行禮:“將軍,有不知身份的人靠近,請下令!”
那群人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們身上都穿著禹都軍的盔甲,卻被說不知身份,有人當場就想發作,但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但臉上看著卻很不服氣。
副將更是一張臉黑了個透。
他以為緹慎是看不起他在耍著他玩。
他憤憤開口:“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緹慎也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問出口,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尤柏奚的示意下站起身來鄭重介紹道:“這位才是護國大將軍尤柏奚,奉領主的命令帶兵前來支援禹城。”
本以為副將聽了之後能收斂些,誰知道人家更衝了。
他視線朝尤柏奚上下打量了一番,在一些重點部位著重停留:“嗤,我還以為那隻是個笑話,結果護國大將軍真是個女人啊?要我說那位就是胡鬨,派個女人來這不是添亂嗎?女人能做成什麼事啊?上了戰場去跟敵人撒撒嬌讓他們退軍嗎哈哈哈哈。”
他身後的人也跟著副將一起笑了起來。
他接著說:“誒你說這女人跟女人之間做那事兒是怎麼樣的啊?”
副將用下流的眼神看著尤柏奚,肩膀朝著她聳了兩下,不懷好意道:“要不你也教教我們,讓我們開開眼哈哈哈哈!”
緹慎氣得臉都憋紅了,提著劍就想要上去砍了這個口出狂言冒犯了尤柏奚的狂徒。
但尤柏奚伸手攔下了他。
她笑眯眯地抽出了腰間的騎士劍,隨後一個利落的回旋踢踢上了副將的腦袋將他踢倒在地。
她這一腳看似輕盈但卻用了十足的力氣,副將頭腦發昏爬都爬不起來。
雖然之前打擂台的時候她確實是個廢物,但自從到了戰場她體內仿佛就充滿了力量和戰鬥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