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絲韶在寺廟後院偷了一匹馬,趁著天未亮,追兵還沒趕上來的時候跑了。
她玩了命的跑,一刻也不敢停下。
生怕鬆懈一分一秒就會被追兵趕上,浪費夏書用生命給她換來的機會。
符絲韶騎著馬在林間穿梭。
這個時候她無比慶幸雖然自己什麼都不會但至少騎術還算不錯,不會在這個時候犯難。
她不敢走官道,隻能依憑著記憶在小路走。
符絲韶的運氣還算不錯,一路上幾乎沒怎麼偏離正確路線,隻是兩天下來沒合眼也幾乎沒有進食還一路東躲西藏地奔波,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住。
更彆說她之前是個嬌滴滴的公主。
經過兩天的加急趕路,符絲韶總算是到了距離禹都城外隻有幾裡的一個破廟。
她並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馬上就要到禹都了,她不想多生事端。
可她實在是太累了。
剛才一個恍惚差點從馬上直直摔下來,好在她騎術不錯,這才沒釀成慘劇。
她慢慢停了下來,惴惴不安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荒無人煙,就連廟裡也是破敗不堪的景象,沾滿塵土的紅紗幔殘破地掛在神像上。
周圍看去幕天席地,除了枯黃的草地和廟前一棵枯樹外,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
於是符絲韶下了馬把它套在那棵樹上然後走了進去。
悲憫的神像眼睫下垂似是在注視著她,符絲韶總覺得走到哪裡都有一種被盯著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強行穩了穩心神,躲到了神像後麵,拿出了乾糧和水。
符絲韶沒準備呆多久,遲則生變,她休息一下就繼續趕路。
餅子又乾又硬,符絲韶要用牙咬,上手掰才能弄下來一塊塞進嘴裡。
她以前吃的都是最精細最美味最有營養的食物,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都有專人切成適合入口的大小給她喂到嘴裡。
她從未想到有一天居然需要吃這種東西來果腹。
但沒關係。
符絲韶想。
她可以克服的,雖然難啃了點,但至少它真的很頂飽。
匆匆吃了幾口又灌下去一大口水,符絲韶收起東西準備出去。
可外麵卻傳來了響動。
“喲,哪兒來一匹馬啊,還膘肥體壯的,看著不像是咱們這片兒的軍馬啊。”
“誒你說我們是不是找到那誰了啊?”
符絲韶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
有將近十來個穿著不正規軍服腰間佩刀的士兵走了進來。
是叛軍。
符絲韶的心往下沉了沉。
但隨即想到現在自己的樣子,說不定可以裝作難民騙一騙他們逃出生天呢?
不管怎麼說,她沒有暴露自己的打算。
一個頭上帶著紅布巾的士兵挑了挑眉,一臉猥瑣地道:“你說這麼多人找她都沒找到,這要是被我們隨便出來一碰就碰上了,你說這得是什麼運氣啊?哈哈哈哈!”
“什麼運氣?是我們肯定能成事的運氣唄!”
聲音越來越靠近,符絲韶把自己縮緊了,躲在桌子下,借著桌布掩藏自己,希冀外麵這群人一會兒就會走。
但她確實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也不想想,這麼破敗,落了這麼多灰的廟裡,怎麼可能掩藏得了她的蹤跡?
地上一串腳印清晰地延伸向了神像後的桌子下。
那個紅頭巾笑著靠近,然後猛地趴下掀開了桌布揚起一陣灰:“看看!這就是我們的頭彩啊!”
符絲韶發出一聲短促尖利的聲音,然後被紅頭巾一把拽住領子拖了出去。
紅頭巾拽著她站了起來,十幾個士兵圍著她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還伸出手玩兒似的把她轉著圈推搡向一個又一個人。
她顫抖著,美麗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各位、大哥,我隻是個路過的,什麼也不知道,我也是難民啊,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我們都不容易都是苦命人啊。”
她的身體停在了一個臭烘烘的懷抱裡。
那個人用缺了一根手指的粗糙手掌在她臉上摸了摸,呲著一口黃牙吐著惡臭的氣息淫邪道:“你看看這皮膚多細滑啊,長的這麼好看,比我們村裡最好看最會勾人的寡婦都漂亮,你怎麼可能是難民呢?”
另一個人把符絲韶從斷指懷裡搶了過去,他親了親符絲韶的臉,不懷好意地挑動著眉眼:“彆裝了,我們都知道你是誰,我們已經奉命在這附近抓你好久了。”
他隨手揪起衣服在符絲韶臉上擦了擦:“看看,看看,這張小臉多好看啊。”
有好多手在符絲韶身上遊走:“這身材,不愧是好生養著的,媽的真帶感啊!”
“反正隻讓把人抓回去就行,也沒說不讓乾什麼吧?”
“說不定我們動了她還能讓上麵更高興呢!”
“一想到她們在宮裡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卻低人一等要自生自滅老子就來氣!就用她讓老子消消氣吧!”
男人們笑著上手扯符絲韶的衣服。
符絲韶來不及震驚丞相居然跟叛軍有關係就得四處從男人們的手下保護自己的衣服。
她的反抗在男人們看來就是小貓撓癢,除了激起他們的興致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很快她的衣服就被“嗤啦”一聲粗暴地撕開了。
雪白的肌膚刺激著男人們的眼球,他們一個個都赤紅了眼,像是狼看見羊一樣朝著符絲韶撲了過去。
符絲韶大腦一片空白,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獨立之外,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又覺得自己正深陷漩渦,眩暈的撕扯感讓她感覺無比惡心。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推開一個想要朝她吻過來的男人,彎腰“哇”地一下吐了。
“媽的臭裱紙老子上你都是看得起你!你居然還嫌老子惡心?!”
符絲韶被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地上,左臉瞬間高高腫起。
她兩眼麻木出神地盯著地麵。
為什麼我要經曆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