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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台不渡 冷浸酒 3698 字 11個月前

他被迫得無路可退,連耳尖都不禁泛起了些許紅色。

“好無救,何事讓你如此開心,為兄也想知道。”

謝必安被猛的推開也不生氣,彎起一雙笑眼定定的看著他,眼中盛放著能讓人活活溺死的溫柔。

“哈哈哈……無妨,隻是想到了那年的寒梅雪景,‘花美不如美人美,酒香不及美人香’。”

範無救想起那年賞梅弄景之時,不知為何臨時起了意,要畫在自家兄長背上。

誰知起筆太過豪放,竟一路畫到了尾骨上。

謝必安的小廝青嵐見著這一幕,嚇得兩手兩腳不知要往哪擺,盤子碗都端不穩了,劈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哈哈哈……那不如一會出了木桶,再給為兄畫上一枝?”

謝必安想到當日場景,不禁拍著他的肩膀一同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倒也不無不可。”

範無救想到“幕後之人”或許會被他二人嚇得功力不穩,以至幻境出現裂痕。

不由得被激起了些許頑劣心性,忍不住和他一同胡鬨起來,便是鬨得不成樣子,也頗得一番樂趣。

二人相互替對方搓洗過身體,各自穿了褻褲,披了外袍上床。

“必安兄大善,還請饒過賢弟,稍後以下犯上之舉。”

範無救眉心一挑,彎腰俯身作行禮狀,唇邊明亮頑皮的笑意,越擴越大,怎麼也藏不住,眼角眉梢間充滿了活潑的生氣。

抬手變出一排顏料,辰砂、赭石、墨黑不一而足,還在旁放了一支狼毫,和作涮洗水合的之用的清水,又伸手取了布巾以作擦拭之用。

“辰砂又名朱砂,無救可是要索為兄的命不成?”

謝必安任由他解了自己外袍,愜意的趴在床上翻看一本前些時日尋來的《奇聞異事》。

伸手拈了一點赤色顏料粉,觀其色,嗅其味,狀似生氣的與他逗趣調笑。

“朱砂分明是安神的,必安兄學藝不精,竟還信口胡言,憑空汙了賢弟清白。賢弟委實冤枉!”

範無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奇聞異事》,磨了磨尖尖的虎牙,亮晶晶的眼睛狀若生氣的瞪著他。

“哈哈哈……為兄知錯。今夜任憑無救處置。”

“好無救,快把書還給為兄,如此乾乾的趴在這裡等你畫上幾個時辰,委實無聊了些。”

謝必安扯了一下他緊握著《奇聞異事》的手,沒扯動,笑著回握住他的手告饒。

“必安兄又來拿我尋開心。”

範無救搖了搖頭,笑著把書放在他手裡。挽袖欲畫之時,又嫌袖子礙手礙腳,唯恐打翻了墨彩。

乾脆脫了外袍丟到一邊,提筆蘸了赭石,在他背上信手揮毫潑墨。

一樹枯枝散出梅香,細小的點點枝杈漸漸攀附上他左側肩頭。

往日光景逐漸與此時重合。

“無救,梅自冬來,淩霜傲雪。卻在春暖之際儘數凋亡,委實可惜了些。”

那時的謝必安正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情態,他披著狐裘與範無救手挽著手,折梅相贈,若有所思。

“那賢弟就為必安兄畫上一枝,必安想留多久便留多久!”

範無救拍著胸脯作出保證,轉身去取了一排顏料來。

謝必安本以為他是要以筆墨封存,卻沒想他一把抽掉自己腰帶,褪了外袍,竟在他背上胡作非為了起來。

細小的枝杈逐漸變得粗獷,又微微散出分支從旁點綴,一路蔓延到蝴蝶骨的位置。

“‘花美不如美人美,酒香不及美人香’,必安兄可願將寒梅風骨封於己身?”

範無救帶著促狹的笑喝了口酒,揚了揚手中握著的狼毫向他示意。

“如此倒也彆有一番趣味,不無不可。”

謝必安乾脆利落的脫了褻衣,拿了話本子趴在床上翻閱起來。

枝杈逐漸收束,變為滿蘊著勃勃生機的粗重枝條,一路滑到腰下三寸的尾骨處。

範無救伸手滑向他腰腹,形狀分明的肌肉線條乾淨利落,極富彈性。摸到那一處扭結時,他乾脆利落的抽開他褲帶,向下褪了三寸。

“無救起筆作畫,未免太過豪放。怎的動輒就要脫了為兄的褻褲去?”

謝必安看到“人有淫心,是生褻境;人有褻心,是生怖境”時,正巧感覺到一隻手在自己腰腹四處亂摸,不過多時就被解了褲帶,向下褪去。

不由得起了些許玩笑之意,微彎起雙眼扭頭看他,不出所料的看見了正專心作畫,裝成鴕鳥不去理會他,耳尖卻被臊得發紅的範無救。

“好無救,你若是想,儘管說與為兄便是。何苦如此?你這樣到處亂摸,弄得為兄都有些癢了。”

謝必安的惡劣趣味怎麼也收不住,薄唇一張,又開始說些讓人無地自容的怪話。

“閉嘴。”

範無救磨了磨虎牙,狀似威脅的瞪著他,耳尖紅得似要燒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