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一:赤子魂
自臨安一夜後,許多事物驟然開朗。
不過,除了更加親密一些,還有那夜間不可言說之事,倒也沒什麼太大變化。
閒暇之時,範無救抬手舉了昨夜新開壇的桂香浮,懶散散斜倚在桌邊,飲下一口烈酒。
“不知必安兄喜愛賢弟何處?”
聞言,謝必安微彎了眼,唇畔含了抹促狹笑意,輕笑著靠在他耳邊,溫聲說道。
“我偏是愛這率真爽直的性子,可愛得緊。”
“必安兄又來取笑賢弟。”
耳畔輕飄飄吹過一縷似桂如蘭的溫熱氣息,癢得很。
身體輕顫一瞬,心臟跳得擂鼓一般,帶動呼吸也一並變得急促。
禍國殃民!
分明是與自己武力一般高強的成年男子,身形也早褪去了年少時初見的纖薄,卻總莫名教人想到這四個本不該出現在男子身上的字眼。
抬眼望見他麵上促狹笑意,匆忙忙伸手擋了他的嘴,趕在自家兄長說出更加不著邊際的話前,先一步掐滅了它。
稍作思慮,又恐他多想,以為自己嫌他。
極為迅速的移開掌心,掰過他下巴,用力咬一口彎出淺淡弧度的唇,給他染了一抹不算均勻的潤澤胭脂色。
亮錚錚的狹長雙眸彎得更厲害了。溫柔綿長的視線絲絲縷縷纏繞而來,圍得密不透風。
指上一陣濕滑,連帶著根部扣的環指都染了他的溫度,近在咫尺的人口中含著他的手指,笑盈盈朝他眨眼,似是絲毫未覺不妥。
書上總道“十指連心”,如今想來,真是一點不錯。
指尖貫通心脈,心脈接連骨血,再川流不息的,輸送至每一寸被情感激蕩跳躍的筋脈皮肉。
腰間一鬆,外袍連同纏得不甚莊重的中衣,一並散開。輕輕一挑,便如夏末幽曇一般,霎時盛放。
偏那人毫無所覺一般,大喇喇敞著衣服,抬手環了他的頸項,扯了他的衣服,對著肩膀就是一口。
末了,朝他眨眨眼,臉上寫滿驕傲與肆意,竟還想順勢討要誇讚一般。
“無救,彆鬨。”
謝必安有些無奈的抬起他下巴,溫柔落吻。語氣不似平日溫雅,反帶了幾分警告和壓抑,像是深埋堅冰之下即將噴薄的熔岩。
“哈哈哈……賢弟雖爽直了些,卻也不至於是個傻子。必安方才之舉,真隻為更衣不成?”
聞言,範無救歪頭狠咬一口捧了自己麵頰的手,轉而伏在他肩頭,放聲大笑。
半晌,起身掐了他的下巴,重重落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