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玫笑著點點,“您先忙吧。”
臨行之前,徐彥山還特意囑咐了她們倆,行事作風都不能失了徐家風度。
今晚,是兩場名利圈,各大富商在榮華飯店,而成人禮在酒店舉行,是一些名媛尋得良人的好機會。
徐玫和徐瓔兩人下車後,在大廳就分開了,心思不同,各司其事。
徐玫自然是拿些食物,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獨自探尋夜色的神秘。
宴會的主角,賀婧卻找到她,像是宣戰一般,“你就是徐玫。”
徐玫轉頭掃了她一眼,便有看向窗外,敷衍道,“有事?”
“未來的嫂子,我肯定要先認識一下吧。”賀婧笑著說,卻在她身上看到了某人的身影,和她哥一樣的冷感,整天沒個笑容。
徐玫這才知道,麵前的人是今天的主角,並不想有過多交際,“形式而已,賀鬱州滿地開花,看不上我,承受不起你的一聲嫂嫂。”
賀婧笑了笑,這人還挺通透,“徐小姐,二樓樓梯間,有人找你,說是……有你的秘密。”
徐玫的神情並無異樣,眼底閃過一抹深邃的疑慮。看到她離開的身影,還是去了她說的地方,剛要打開門,就聽到裡麵男女耳鬢廝磨的聲息,她瞬間凝固住了。
門板被撞出聲音,來回晃動咯吱作響。
徐玫瞬間鬆手,剛想離開,裡麵傳來男人的聲音,好熟悉,是賀鬱州。
“寶貝兒,你真軟。”賀鬱低沉撩人的聲音,回蕩整個樓梯間。
“討厭,人家都累了。”女人嬌柔地埋怨,“你也不心疼。”
“我一直很心疼,不是剛把你疼到都哭了嘛,寶兒,聽話。”賀鬱再次發出邀請。
女人點頭同意,“賀總,那這次輕點。”
賀鬱勾唇淺笑,“沒事,壞了,我賠。”
隔著一扇門,裡麵是情愛的纏綿,外麵是徐玫崩塌般的震驚,她隻聽說過賀鬱州的渾事,今天卻親耳聽到,心口泛起一陣惡心。
徐玫還沒反應過來,裡麵結束了。
賀鬱打開門,看到她似乎不驚訝。
徐玫後退一步,看到他領口大敞,頸上都是女人深豔的口紅,而他正在整理衣服,可想而知剛才的事。
“呦,這不是徐小姐嗎?”賀鬱有心嘲笑。
徐玫收整思緒,麵帶笑容,“不好意思,打擾賀總的好事了。”
賀鬱低頭一笑,“怎麼,你也想參與?”
徐玫眼底滿是嫌棄,他剛才的笑容像柔和的清風,可他浪蕩的行事,根本不配那樣美好的形容。有意嘲諷,“哼,哈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嗎?”
賀鬱慢慢走向她,“我很認真,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不差這幾天。”
“可笑。”徐玫簡直不敢相信這人臉皮怎麼那麼厚,“賀總,就算我嫁給了你,我們的相處隻會是形式而已,形婚,不了解,用我幫你科普?”
“你也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賀鬱不可思議地問著她,“家裡放著一個美女老婆,我會視而不見?”
“賀鬱州,你所想的肮臟的事,我死也不會跟你發生的!”徐玫帶著怒氣。
賀鬱手上的外套用力一扔,拉著她進了樓梯間,把她抵在門板上,用力鉗製住讓她沒辦法逃脫。
“你放開我,混蛋!你放開!”徐玫拚死掙紮,沒絲毫用處。
賀鬱勾起一抹深笑,在她輕紗薄裙的後背上親吻,那觸感,如夢之景,令他心亂神迷。
“賀鬱州,你滾開!你再敢碰一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徐玫放出狠話。
賀鬱不為所動,大掌忍不住觸碰,指腹輕滑柔嫩的肌膚,頓時一陣燥熱,得不到的很鬨心。
徐玫全身僵硬不敢動,“我求你,放開我。”她語氣頓時軟了下來,硬來隻會更激怒他。
賀鬱冷靜下來,大手退回輕攬上她的腰,吻再次落在她曲線優美的蝶骨,以為把人小姑娘嚇到了,後退鬆開她。
徐玫沒了束縛,轉身怒視他,“流氓!”
“你為什麼來這?”賀鬱問,是他讓賀婧告訴徐玫的,現在又來這套。
徐玫自然不說實情,“看到你摟著一個美女過來,就跟來了。”
“閒逛,就能找到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賀鬱這話很自戀。
徐玫直接無視,“沈言清呢?”
賀鬱也不生氣,“你沒看新聞?上午你一直不來,我就打暈給扔河裡了。”
徐玫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認真的?”
賀鬱兩手一攤,“不然呢?”
“也是,你賀大少爺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徐玫這話充滿諷刺。
賀鬱漸漸勾起唇角來,“不不不。”
徐玫皺眉不解,“我真是聽了天大的笑話,還有您搞不定的事?”
賀鬱直勾勾盯著她,麵容染上一抹淫裡……穢氣的神情,“比如……做你。”他說著慢慢往前走去。
徐玫火速轉身下樓,心急沒看清,直接從樓上摔了下去。
賀鬱急忙跑去,然後送她去了醫院。
醫院病房,賀鬱以有愧的幌子,非要留下陪她。
徐玫看到他就心煩,“你能不能滾!”
醫生的動作頓了下,繼續查看傷勢。
“老婆,說什麼呢?”賀鬱一股死皮賴臉的味。
徐玫真想下去揍他,“誰是你老婆?你有病趕緊治,這有的是醫生。”
醫生掃了她一眼,很有意味。
徐玫捕捉到了異樣,直到醫生走後,她為了不想看見賀鬱,去了衛生間,才看到她側頸有細密的紅痕,頓時在心裡罵了一萬遍賀鬱。
門外,賀鬱聽到水流的聲音,想到她的行為,笑個不停。
徐玫用力清洗,恨不得搓掉一層皮來清除他留下的痕跡,卻越搓越紅。
“徐玫,用不用我進去幫你。”賀鬱還好心問她。
“滾!”徐玫說完,關了水龍頭,開門出去了,看到他那張臉就很想動手。
賀鬱總帶著一副看戲的笑容,“餓了沒?我讓人給你買吃的。”
徐玫直接無視,一瘸一拐走到桌子邊拿走手機,漸漸往門口走。
“你要敢走出這個門,我就當著全醫院的人,吻你。”賀鬱笑著說。
徐玫停在門口,深吸一口氣,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退回了房間內。
這一周,賀鬱連辦公都在醫院,與徐玫的相處,像一場默劇,兩人都不開口說話,全程用動作、表情透露意思。
出院那天,賀鬱還把她送回徐家,安全看到她在自己房間,才放心。
這些,無疑落入徐明忠的眼裡,他倒是對徐玫生起了一絲佩服,但更多是鄙夷不屑,覺得她慣會玩弄彆人的心。
婚期越近,徐玫的心就越沉悶,像奔赴刑場的罪犯,確切的結局和未知的過程,都像無形的巨石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