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玫看到賀鬱沒拒絕,就知道他們肯定提前串通一氣,目的就是想整她,低頭一笑,“行,但我有個條件。”
“可以,你說。”陳澤韜很期待她的條件,因為想到上次包廂裡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在美女身上揩點油。
賀鬱低著頭,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如果我跳得不好,惹我們家賀總生氣了,你們得補償我。”徐玫開口提條件,自然有底氣。
“行啊,任君差遣。”陳澤韜也沒思考其中的邏輯性,聽完就賤嘻嘻地答應了她,“不過,你得麵對鬱州跳,我們都不重要。”
徐玫點頭,笑著站起來,她今晚是逃不掉了。
賀鬱被推著坐在了椅子上,抬眸盯著她,扯了扯領帶,一副想任她淩辱的模樣,“媳婦兒,悠著點。”
徐玫扯著他的領帶用力一拉,嘴角勾著一抹深笑,“好好……看著我。”
圍觀的人後退騰出地方,站成半圓的弧形,等著看戲。
徐玫偏不如賀鬱的意,是麵對他,但她後退到那群人麵前,擺動身姿。
那群人哪能經得住這樣的場麵,看著她的身段,迷人的神情,還有身上傳來的淡淡果香,無疑都是毒藥般力度的誘惑。
陳澤韜也沒逃過,無意看到賀鬱的表情,他瞬間打破局麵,“行了,新娘子非常可以,我們認輸。”
賀鬱死氣沉沉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雖然他們不是以相愛為前提結婚,但他也忍不了名義上的老婆貼著彆的男人熱舞,她是在踐踏他的尊嚴。
徐玫露出得逞的笑意,“那就願賭服輸。”其實,她擅長古典舞種,剛才隻是隨便跳了一段偏現代的動作。
“好,你們今天最大,你說。”陳澤韜還不知自己早已陷入她的陰謀。
“簡單。”徐玫笑著慢慢道來,“女生除外,所有男生去樓下等我。”
一群心懷不軌的人,屁顛地跑走了。
“徐玫。”賀鬱急忙開口,“小心玩火自焚。”
徐玫笑笑,“不勞您費心,我本就身處烈火煉獄,還怕他們那些閻羅。”
那群人被蒙住眼睛,站在房門前的院內,還笑眯眯地等待驚喜。
“把外套脫了。”徐玫笑著說,沒一個不聽話的,三兩下外套齊刷刷地扔在了地上,還有人問要不要繼續。
賀鬱站在遠處,生怕她做出格的事,這哪還是第一次見麵時溫柔的女孩,簡直是有仇必報的狠心女人。
“各位,慢慢享受。”徐玫拿起地上的墨水,用毛筆蘸了些墨,四個男人正好寫了四個字,相鼠有皮。
“什麼意思啊?”其中一個男生扯下蒙住眼睛的布條,“解釋一下唄。”
陳澤韜看看自己又看看彆人,也沒明白其中的意思,“新娘子,說說唄。”
徐玫沒忍住低頭笑了,“就是,誇各位的皮囊長得好看。”
四個人聽完還討論起來了,還有說要拿回去掛起來,還有說珍藏的。
徐玫轉身往賀鬱的方向走,沒打算理他,徑直走過去,毫不驚訝被他攔住。
賀鬱莫名很反感她這種行為,把男人玩得團團轉而後得逞的神情。
“怎麼,你也想我給你寫一個?”徐玫笑著問,還沒發覺他內心的怒火。
賀鬱的嘴角勾起孤度,儘顯陰謀,“好啊,你先說我聽聽。”
“你不配。”徐玫沒想過會惹怒他。
賀鬱頓時憤怒到極點,合著他連外麵那群人都不如。
下一秒,得意的徐玫,身體傾斜被他抱在了懷裡,往樓上走。
“等等!鬱州等一下!”陳澤韜等人都往這邊跑來。
賀鬱停下腳步,轉過身。
徐玫抓著他的肩頭,也停止了掙紮,轉頭看著那群人。
陳澤韜泛起賤嗖嗖的表情,“送你的禮物。”
徐玫隻知道他們扔了什麼東西,她忙得躲在賀鬱懷裡,被砸到的皮膚,微刺的疼感。再睜眼,她腿上、腹上,包括賀鬱的身上,滿是未撕包裝的套子。
一兩台階上,全是掉落的。
陳澤韜還抓起一把,塞到了徐玫的懷裡,笑著開口,“哥們夠義氣吧,一整夜,絕對夠用。”
徐玫直接傻住了,她還是第一次目睹這樣的場麵。等賀鬱打開門,她才想起來反抗,“賀鬱州,你放開我,你要敢胡來,我……”
“你能怎麼樣?”賀鬱說著把她放到床上,大掌反剪她的雙腕置於頭頂,傾身要過去。
“賀鬱州,你混蛋!放開我!”徐玫用力掙紮也是皮毛,“滾開!”
賀鬱捂住她的嘴,“噓!”他眼神看向外麵虛掩的門。
徐玫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門外。
“老頭子的人,你想好了。”賀鬱明知道是馮厲,故意說的不清不楚,沒挑明是徐家還是賀家。
徐玫放棄掙紮,把臉朝向另一邊。
“你不配合點?”賀鬱還怪起了她。
徐玫很迷惑地看向他,“你自己……那什麼,還用得著我?”
賀鬱抿唇一笑,“我怎麼了?”
“你跟女人那檔子破事,你自己清楚。”徐玫沒羞沒臊地說道。
“清楚,再清楚不過了。”賀鬱說著,拿出手機故意放在她耳邊。
徐玫還認真聽呢,再往後的內容,她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錄音內容,開始是脫衣物的窸窣聲,接著是接吻的纏綿不舍,粗喘聲還有女人嬌柔的聲音,相纏相繞……
徐玫直接閉上眼,把臉轉向另一邊,裝作聽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門哢嚓一聲關上了。
徐玫的臉色紅潤,拍著身上的人,推了幾下也沒反應,“起來,賀鬱州!彆裝了人都走了,賀鬱州!”
賀鬱壓著她大半個身子,任她怎麼用力也不可能挪動他。
“死皮無賴!”徐玫皺著眉頭,用力揪著他的耳朵,頓時紅了起來。
賀鬱閉著眼,雙眉不修也有型,邊沿有些淺色的雜亂,並不影響整體,燈光下,濃密纖長的睫毛影射在黃棕色的皮膚上,靈動如羽。
徐玫忍不住碰了下,他睫毛微顫,故意裝作不知情地湊近,差點吻到她的唇,她瞬間轉過臉,鼻息都打在她的脖頸,又暖又癢。嫌棄道,“彆裝了。”
賀鬱勾起唇角,“還挺聰明。”他的語氣,誇獎得很不真誠,又仔細盯著她,“你臉怎麼紅了?”
“滾開。”徐玫推開他,坐到床邊。
賀鬱笑笑,抬手係好領帶,走到她的梳妝台前整理服裝。
徐玫瞄著他,不禁嘲諷道,“大半夜的,賀總要去私會美人嗎?”
賀鬱從鏡子中看著她,那表情讓他心生雀躍,心情大好,“你想我留下來陪你,也不是不可以。”
徐玫冷哼一聲,“不用,可彆耽誤了你的美事。”她就多餘開口問他。
賀鬱不顧羞恥直接開口,“跟誰做都一樣,隻要我滿足就行。”
徐玫拿起一個枕頭扔向他,“滾!”
賀鬱笑著離開,剛踏出房間一步,就聽到房門緊閉,反鎖門的聲音。
甲辰龍年,他二十八歲,她二十五歲,似乎永遠地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