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門(1 / 2)

折玫 白於塵 5644 字 11個月前

第八章 回門

三點多左右,兩人就到家了,客廳放著周舒蘭為他們準備回門的禮品。

“先生,太太,回來了。”張姨笑著迎接,又解釋一番,“這都是二太太讓人送來的。”

賀鬱一副無所謂,走去了廚房。

徐玫笑著開口,“張姨,你把舒蘭嬸嬸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吧,我打電話道個謝。”

“好。”張姨說著拿出了手機。

徐玫看著電話號碼在自己手機輸入了一份,並且保存下來。

賀鬱拿了瓶礦泉水,又走過來,語氣很欠揍,“用不用我把他們的聯係方式都告訴你?”

“不用了。”徐玫笑著拒絕,因為此時正好收到了周舒蘭和賀婧加好友的微信通知。

“那老頭子呢?”賀鬱故意問。

徐玫手上動作一頓,她猶疑了。

“彆做夢了。”賀鬱帶著壞笑,“老頭子可滿足不了你那麼強烈的……需求。”他停頓的那一秒,故意看向旁邊裝避孕套的購物袋。

徐玫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瞬間好尷尬又很無語,無奈地瞪了一眼馮厲。

馮厲看向彆處,裝作跟自己無關。

徐玫也不示弱,“賀總這樣的人,不得隨身攜帶備用啊,送你了。”她說完轉身去了廚房,準備拿瓶喝的上樓。

賀鬱盯著袋子,想著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麵,笑得渾身發顫,卻一副賤嗖嗖的模樣,肯定沒想好事。

徐玫打通了周舒蘭的電話,“喂,舒蘭嬸嬸,謝謝您,還為我們準備了那麼多的禮品,不然我們回去真不知道帶什麼呢。”

“謝什麼,我們是一家人,以後啊,要常來看看爺爺,還有我們。”周舒蘭笑著說,“還有婧婧呢,她可喜歡你了。”

徐玫笑笑,“會的,嬸嬸。”她掛了電話,拿了水就上樓回房間了,然後剛才那些整盒的避孕套,被擺成愛心的模樣,全都出現在她房間,浴室也有。

另一間房,賀鬱坐在沙發上,臉色極沉,叼著一根煙,“我不是讓你送她回家,怎麼去了超市?”

馮厲規矩地站一旁,“徐小姐,太太不願意回家,非要去的。”

“怎麼我使喚你都費勁,她說了你就聽?”賀鬱又問,略帶笑意。

馮厲不禁渾身打冷,“一開始我沒同意的,可她撒潑打滾來著,一會兒要跳車,一會又砸窗的,我怕她會出事。”

賀鬱挑了下眉頭,像聽到了什麼世紀大新聞,徐玫撒潑打滾?他竟有些後悔自己沒親眼看到那場麵。

馮厲話音剛落,房間門口,一堆東西朝屋內扔了進來。

賀鬱看清後沒忍住笑了,是他幼稚心上頭,在徐玫房間擺放愛心所用到的東西,兩人都挺幼稚的。

徐玫睡了一覺,起來後,張姨已經準備好了晚飯,賀鬱和馮厲似乎都不在,她吃完迅速上樓,跟徐瓔通了電話。

回門這天,賀鬱和徐玫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直接往大廳走。

徐家,依舊莊嚴而靜謐,圓形的噴泉,池中央的蓮花壇托著小精靈,嘴巴裡不斷流出小水柱。

徐玫沿著泉邊走,眼睛微抬,掃了眼二樓窗戶邊的徐瓔,笑著準備進去。

賀鬱跟在她身後,似乎猜到了結局,露出看戲的表情。

砰的一聲,樓上的花盆砸落地上。

徐玫沒躲,右側額頭瞬間破皮溢出了血,她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賀鬱急忙跑去扶著她,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卻不躲開,又耍什麼手段。

片刻後,徐玫額頭的傷口,用紗布遮住了,還是有血跡。

徐明忠掃了眼徐玫,轉身把賀鬱喊了出去,兩人一塊離開了。

徐瓔笑了一下,“你的事辦好了,彆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自然不會忘。”徐玫低著頭。

那天,徐玫跟徐瓔做了交易,答應幫她拿到一張時裝秀的展會門票,而徐玫要的就是,她當著賀鬱的麵,陪自己演一出好戲。

“還真是頭一次,見人讓彆人去傷害自己的。”徐瓔笑著說。

徐玫輕聲哼了一下,“那還不是你們逼的,不讓他看到你們這樣對我,他隻會懷疑我。”她知道徐瓔這個沒腦子的,肯定都會說給徐明忠聽,所以求她幫忙演了一出戲。

“我懶得聽你的破事,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好。”徐瓔說著離開了,整理自己的衣服,準備去餐廳。

徐玫走到鏡子前,隻覺好陌生,剛才的事,一方麵博取徐明忠的信任,另外是對賀鬱示弱,賀家和徐家,她都不想摻和,但此時的她已經無法回頭了。

劉蒽站在門外,“小姐,老爺喊你下去用餐了。”

徐玫笑著回頭,“好。”

“你的傷?”劉蒽心疼地問起。

徐玫笑著搖搖頭,“劉姨,我沒事,走吧。”

午飯過後,徐玫去了後院的陽光房。

落地窗的陽光房,爬滿綠植的藤蔓,還有葡萄的枝蔓,幾處可見的果實,看著實在誘人。

一會兒,徐明忠便來了,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盯著她。

徐玫沒打算搭理,繼續澆花。

“嫁到賀家,連規矩都忘了。”徐明忠淡淡開口,手裡還盤著核桃。

徐玫拿著噴壺,澆著另外幾盆,語氣充滿諷刺,“您還當我是徐家人呢,真高抬我。”

徐明忠盯著她背影,眼神凶厲,跟當年那個賤人一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他笑著低下頭,“得到他的信任了嗎?”

徐玫放下噴壺,轉過身體,“徐老爺子,我和他沒有感情基礎,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就憑名義上的夫妻,他就信任我?”

“那是你的事。”徐明忠有些怒氣。

“我已經儘力了,他還對我冷漠,傻子都知道你把我嫁到賀家的目的,你告訴我怎麼做?”徐玫逼問他。

“冷漠?”徐明忠自然不信,“我看他抱著你,很不舍得鬆手呢。”

徐玫心裡咯噔一下,“做戲誰不會,他故意在你麵演得對我好而已。”

徐明忠笑了,在桌上放了一個東西。

黑色編織的手繩,上麵掛著一個小銀片,單單一個平字,其實徐玫也有一個是紅色的,她的是一個安字,隻是沒怎麼佩戴。

“你把他怎麼了?”徐玫眼眶發紅,泛起的淚光上染著一層仇恨。

徐明忠笑著拿回手繩,“我說過,會保護好他。”

徐玫小腿直發軟,哽咽道,“求你把手繩還給他,我今晚就行動。”因為她知道,顧重飛丟了手繩,會瘋的,但她也沒想到去細看材質,那隻是徐明忠讓人做了同款。

徐明忠也深知賀鬱的為人,對她的話半信半疑,“我不管你是哄也好,騙也罷,或是……拿你自己討好他,你的時間不多了。”

徐玫渾身發抖,盯著他漸遠的身影,不敢相信這話出自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之口,她不想幫他,也不想利用賀鬱。

回去的車上,氛圍怪異。

賀鬱身體後仰,翹著二郎腿,有意問起她,“明知被砸,為什麼不躲?”

徐玫心裡打抖,他竟然知道。

賀鬱睜開眼,轉頭看向她,“說。”

徐玫沉了口氣,她真的好累,並不想做任何解釋。

“停車。”賀鬱對馮厲喊了句。

馮厲一聽,瞬間把車停到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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