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玫愣是看呆了,盯著他的動作。
屏幕上,濃烈的白煙圍繞著賀鬱,營造出一股神秘感,好似下凡的神明。
賀鬱兩指夾走煙,笑著道,“還沒享受夠嗎?”
徐玫瞬間低頭,掩飾神色,“沒有。”
“沒有,要繼續?”賀鬱故意問。
“不是,有!”徐玫急忙解釋,“那個不早了,你要休息嗎?”
“困了你就睡吧。”賀鬱笑著說。
徐玫點點頭,“那,晚安。”
“好的,賀太太。”賀鬱說完,彈了一下煙灰,繼而又抽了一口。
“少抽些煙。”徐玫不自覺囑咐道。
賀鬱心裡有些小激動,還挺驚訝她是在關心他嗎?回答卻是渾得要命,“你回來讓我做個夠,我就戒掉。”
徐玫一時間被他的話噎到了,“隨你。”就要掛電話,他又急著開口。
“隨我的意思是什麼意思?”賀鬱急著想知道她的意思。
徐玫愣了,“你想怎麼就怎麼唄。”
“好,你睡吧。”賀鬱笑著說,這次的語氣是通話以來最溫柔的。
徐玫掛斷電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邊,賀鬱點開相冊,翻看剛才視頻電話的錄屏,回味她的表情,一晚上淨在床頭折騰自己了,不如不看。
次日,依舊有人訂餐,徐玫詢問了送餐的工作人員,又聯係到商家,才知道這些天基本是賀鬱訂的飲食,隻能忙完這陣再感謝他。
這些天,徐玫基本都在排練室,隻希望不要拖彆人的後腿。一遍又一遍摳動作,右腳的舊傷也漸漸有了痛感。
徐玫感覺到疼,就停下了動作,但還是晚了,刺痛感讓她差點跌倒。
幸好,梁與辰進來扶住了,抱起她到一旁休息,還不忘蹲下觀察她的腳。
徐玫反應過來,急忙製止,“餘辰,不用了,我真沒事。”
梁與辰神色嚴肅,不容置疑,“你這是舊傷又添新傷,我看你好幾天了,就算想幫忙,也得先顧自己。”
徐玫自然都知道,就是擔心而已。
梁與辰繼續察看,“這都腫起來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真不用!”徐玫急忙攔著他,“餘辰,我自己的情況我了解。”
梁與辰拗不過她,“我那有藥,簡單幫你處理一下。”
徐玫點點頭,被他攙扶著離開了。
梁與辰又是上藥又是按摩,手法倒是挺熟練。可能跟賀婧有關,她一說練琴手腕疼,他就會給她塗藥膏再按摩開。
“謝謝你,我自己來吧。”徐玫說著想接過藥膏。
“彆動!”梁與辰嗬斥道,“你要還想上台幫忙,就彆動。”
徐玫這才老實了,隨便他吧。
演出前一天,賀婧一直催著徐玫說讓她把賀鬱喊來,但她覺得他不一定喜歡她的工作,能躲幾天清靜就躲幾天。
正式出演那天,賀婧和沈言清都在觀眾席,等待觀賞她的舞姿。
徐玫已經換好舞蹈服,又摳了一遍動作,站立在鏡子前做心裡準備。
排練室,門後的照片全是一些抓拍的瞬間,但攝影技巧很好,每張照片的構圖,又在濾鏡的渲染下,很有質感。
徐玫聽那些選手說是餘辰拍的,當時還不信,此時她信了。
梁與辰每次都會找好時機,拍下她發光的瞬間。他悄悄地走了進來,已經拍下一張照片,“緊張?”
徐玫頓時睜開眼,側過身體,“還行。”
“你比賽多次,還怕這?”梁與辰笑著打趣問她,還不忘察看剛才的作品。
徐玫笑笑,“我自己無所謂,但這是為彆人,不一樣。”
梁與辰放下相機,從上到下打量她,舞蹈服把那完美的曲線勾勒出來,在他這樣的年紀看來,彆有一番風韻。
學舞蹈的人基本都會控製體重,徐玫也不例外,她身高一六七,該有的地方都有,穿什麼衣服也都能撐起來。
不知不覺,梁與辰的眸色染上一層玩味的深意,勾起怪異的笑容,“姐姐,談戀愛嗎?”
徐玫身體一征,莫名其妙地台頭盯著他,眼睛充滿了疑惑。
梁與辰慢慢走近,“身材不錯,是我想要的口味,走心的,談嗎?”
徐玫覺得可笑,哼了一聲,“你沒病吧?有病吃藥。”說完側身準備離開。
梁與辰不緊不慢地拉住她的手腕,轉身貼近她的後背,“姐姐,弟弟肯定比你家裡那位要對你好。”
徐玫胳膊肘用力後搗,快速轉身後退幾步,“餘辰,你再胡來,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說完大步離開了。
梁與辰低了頭,胸腔笑的直發顫。
演出結束,徐玫剛下台,右腳的刺痛愈加強烈,走路都有些費勁。
“我送你去醫院。”梁與辰說完直接抱起她,不給她回複的機會。
徐玫頓時火了,“你放開我,我不去醫院!”
“你再大點聲喊,讓彆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梁與辰有些威脅的語氣。
“我們什麼關係?”徐玫不禁疑問。
梁與辰輕淺一笑,看向她,“我想要的關係。”
徐玫壓低眉頭,“你個小屁孩,你把我放下來!”
梁與辰抱得更緊了,“某位編舞老師喜歡年下,這八卦應該不錯。”
徐玫好嫌棄他,沒有他,她也會去醫院檢查的,畢竟關係她以後的事業。
車子駛離,賀婧晚了一步,她紅著眼眶,迫切地朝馬路招手,那些畫麵加上自己的的猜想,真的很怕得到答案。
醫院,檢查確定無礙,就是用力過度導致舊傷複發,休養一段時間,期間不能再過度用力。
“都說了沒事,藥費你出。”徐玫埋怨道。
梁與辰蹲在地上,很像擔心女友的男生,又不敢碰怕弄疼她,“疼嗎?”
徐玫搖搖頭,“回去吧。”
“醫生剛說留院觀察,什麼回去,你老實待著。”梁與辰還挺堅持的。
“你憑什麼管我?”徐玫帶著怒氣。
梁與辰笑了,“憑我們的關係,要不然我打電話給你家裡那位,你應該不希望他來吧。”
徐玫沉默了,她確實不想賀鬱來。
梁與辰笑而不語,又給她擦藥,彆提多溫柔了。
此時門外,賀婧的眼眶紅得似滴血,她不敢相信看到的畫麵,一個是她喜歡的人,另一個是她視為家人的嫂子,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梁與辰低著頭,他揉著她的腳腕,似是得到什麼愛不釋手的寶貝,直至藥膏暈開,才鬆手給放到床上。
賀婧哭得全身顫抖,醫院本就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她難以喘息的胸腔起伏越來越慢,幾乎要暈倒。
梁與辰知道賀婧的存在,眼眸多次看向門外,一直等她離開。故意在她麵前表現對徐玫的喜歡,而他的心一直也跟著她痛。
賀婧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醫院大廳後,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沈如傾掌握機會,扶她進了醫院。
臨近傍晚,徐玫逮到機會就偷偷出院了,給賀婧發消息也沒回,到了酒店先去她的房間,行李都不在了。
三通電話,依舊沒人應。
賀婧也很糾結,給她發了信息:嫂子,我去學校報道了,不用擔心。
徐玫看了眼手機,三十號了。頓時又發信息過去:婧婧,嫂子忙忘了,你看你缺什麼,嫂子明天帶去給你。
賀婧止不住淚流滿麵,敲著鍵盤:不用了,我不缺,你忙工作吧。
徐玫很擔心她,再打電話就已經關機了,出門準備出去找賀婧,沒走幾步,她就腦袋一沉,暈倒在了一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