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差遣(1 / 2)

折玫 白於塵 5840 字 11個月前

第二十四章 差遣

次日,工作室開業,門口擺了很多花籃,晚上的宴會,也來了不少賓客。

徐玫忙著應付,到處感謝應邀而來的客人,很多商業圈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很多從事文藝工作的業內人。

賀鬱坐在偏僻的角落,拿著酒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她遊刃有餘地應付這場宴會的每一個賓客。

忽然,賀鬱有些傷感,就算沒有他,她應該也會在自己的世界裡發光,如果真要說一個喜歡的原因,大概就是看到她,不自覺會揚起的嘴角。

林茜走來坐在他身邊,微側身輕聲問道,“傷怎麼樣?”

賀鬱搖搖頭,又喝了一杯酒。

“少喝點。”林茜擔憂道,“傷口還沒好。”

賀鬱淺笑,盯著她,“真沒事。”說著抬手很自然地把落在她頭發上的亮片拿掉。

徐玫定在遠處,看著溫馨的一幕,直覺告訴她,他對林茜很不一樣,轉念一想,他這樣的人,外麵有情人太正常不過。

此時,幾個人走來道賀,打斷她的思緒,

“謝謝,謝謝。”徐玫笑著微低身道謝,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失陪一下,我去看看。”

大廳外,沈如傾抬著下巴,神色惡狠,沒有一點富家小姐的樣子,傲慢無禮地跟服務員爭執不休。

徐玫淡然走來,“沈小姐,我好像沒邀請你吧?”

沈如傾麵容柔和,笑著開口,“賀太太說什麼呢,我是陳總的女伴,剛才有東西落車上了,就晚了一步。”

一旁的陳澤韜也愣住了,看到沈如傾威脅的眼神後,俯首含笑地開口,“嫂子,您就當給我個薄麵。”

徐玫還能怎麼辦,隻能放她進來。

賀鬱不緊不慢地喝酒,餘光看到她朝他的方向走來,眼尾勾起一抹深意。

“都是你惹的禍害。”徐玫埋怨道。

賀鬱拉起她的手,微微揉搓,“以前眼瞎了,我的錯。”

徐玫坐在他麵前的桌麵上,“她要是敢搗亂,我就不顧她的麵子。”

賀鬱笑笑,“好,腳還疼嗎?”她今天穿的高跟鞋,剛才就看她右腳時不時抬起,輕微扭動應該是緩解疼痛。

徐玫有一瞬驚訝,卻被人打斷了。

“徐老師,那邊出了些問題。”其中一位服務員說道。

“哦,好。”徐玫說完轉頭看向賀鬱,“我過去看看。”

賀鬱點點頭,有種是她背後小男人的感覺,她主外而他隻為她的一切著想。

沈如傾帶著目的來,就沒想安分。

賀鬱眼神充滿厭惡,拿起電話撥通,“滾過來!”說著起身離開了。

沈如傾的耳膜差點刺透,整理好心情,跟著他的方向去了。

賀鬱雙手插兜,背對著身後的人。

“鬱州,有事嗎?”沈如傾柔聲問道。

賀鬱輕哼,嘴角上揚,一抹諷刺的意味。

“鬱州,我是真心來道喜的,你一直不接我電話,消息也不回,我隻能親自來。”沈如傾說著上前,想要摟著他的胳膊,“想親自給你道歉……”

賀鬱側身猛地甩開,“你再招惹徐玫,我會讓你們整個沈家,做祭品!”

沈如傾嚇得頭發發麻,“鬱州,我沒有,我是為你好,徐玫就是個賤人,根本不值得你那樣對她,她配不上你!”

“見男人就走不動,你也配提她?”賀鬱斜眼盯著她。

沈如傾急著為自己開脫,“我不是!徐玫才是,那視頻你不是看了,她是那種人,不知被多少男人摸過,甚至被……”

賀鬱掐著她的脖子,按在牆上,才用半分力氣,眼見著她的臉憋得通紅,“我們之前的破事,最好都忘得乾淨點!如果不想難堪,下不為例。”

沈如傾癱在地上,盯著他的背影,眼底暈開濃烈的仇恨。

徐玫過去後,才知道是請來為大家調製酒水的服務員跑了,很難不去猜測是沈如傾的手段,她一來就出了問題。

“徐老師,宴會才剛開始,接下來怎麼辦啊?”服務員急得跺腳。

徐玫臉色從容,“我來。”她肩膀一抖,把外套遞給服務員。

眾人聞聲而至,目睹為快。

徐玫學過一些自然應手,清洗雙手紙巾擦乾,她知道沈如傾的小心思,絕對不會讓她得意。

遠處,沈如傾等她上鉤,並不是讓她出醜這麼簡單,就是要證明她會調酒這事給賀鬱看,讓他信那視頻裡的內容。

徐玫瞟了一眼她,微勾唇角,她拿起玻璃杯,夾起冰塊放入杯中冰杯,吧勺隨意攪拌,又拿出雙頭量杯倒入酒水,半個青檸擠汁入杯,薄荷裝飾,一杯簡單的酒水就調製完成。

眾人齊聲歡呼,聲音最高的人笑著開口,“賀太太,您真厲害,我也要杯特調。”

一會兒,吧台前圍了好多人。

角落處,賀鬱獨自飲酒疏解燥意,他看到徐玫的那一刻,就想帶回家欺負。

今晚,徐玫穿了件露肩黑裙,銀色細跟高跟鞋,她長發微卷,紅唇微勾,便讓賀鬱一秒鐘都招架不住。

賀鬱看完她熟練地調製酒水,臉色卻越來越沉,倒滿一杯酒,一飲而儘,胃部火辣辣地翻騰著。

徐玫毫不知情,又調了幾杯,一顰一笑引得這宴會很多的男士,心癢難耐。

陳澤韜也嘗了一杯,確實不錯,和陸明軒對視一眼,往賀鬱的方向走去。

賀鬱忍無可忍,剛起身就被人按住。

“嘗嘗唄,你老婆調的。”陸明軒笑著遞到他麵前。

陳澤韜一旁附和,“看不出來,嫂子還有這技能呢。”

賀鬱握緊拳頭,忍著怒火走到了她麵前,拿走她手裡的東西,“各位,失陪了,調酒師已經到了。”他早安排馮厲去找人了,要不是人遲遲沒到,哪能忍到現在。

徐玫被他拉走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怒火,所以也沒掙紮。

兩人進了電梯,去了車庫。

賀鬱把人抵在車門外,一頓親吻。

徐玫知道他憋了很多天,也沒阻攔,任他隨意索取。

“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嗯?”賀鬱問著問題,偏堵著她的唇讓人沒法回答,“老婆,我聽聽。”

徐玫被他逗笑了,雙唇還被他堵著,偶爾露出一兩個字,“很早,嗯……生活所迫,嗯啊……”

賀鬱聽到她斷續地回答,勾唇淺笑,指尖拂過她的手臂,“也有人這樣撩撥你嗎?”

“沒有。”徐玫剛想開口,又被以吻封唇,話完全被堵在口腔裡。

“那這樣呢?”賀鬱說著,動作也帶著怒火,“有沒有被彆人摸過?手法怎麼樣?嗯?”

沈如傾給的視頻,是徐玫在酒吧做兼職,工作時某些不安分的男人,拉住她的手,上下撫摸,動作曖昧。

後來,徐玫當晚結了工資,換了工作。

賀鬱極其不滿,那天忍著沒發泄,今晚又看到她熟練的動作,腦子一熱,又犯渾勁。

徐玫用力推開他,“賀鬱州,你發什麼酒瘋?”

賀鬱拉起她的手腕,打開車門推著她上了車,鉗製住她後便肆意妄為。

片刻後,車子駛離,準備回玫園。

徐玫沉浸他的愛撫,殊不知車子離開宴會廳,到了家門口她才知道。

賀鬱動作變緩,對著癱在他身上的人說道,“到家了。”

“啊?”徐玫直接彈起來,轉頭一看還真到了自家車庫,“宴會怎麼辦?”

“沒事,我交代給陳澤韜了。”賀鬱輕笑,“我抱你下車。”

徐玫這才放心,腰上被他係了外套,熊抱的姿勢被他抱回房間。

途中,兩人碰到了張姨,打了招呼就走了,張姨也沒想那麼多,隻聞到濃重的酒味。

徐玫羞得隻能捶他的後背,他反倒更起勁。

賀鬱的手機屏幕,彈出七八條陳澤韜的消息,一條也沒人回複。

玫瑰花窗前,他終於得嘗所願。

次日,賀鬱一夜就沒怎麼睡,盯著熟睡的她,滿目歡喜,不忍打擾,他已經按掉兩次鬨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