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得最快的那名黑衣人來不及止步做出反應,眼見字符就要碰到自己連忙舉起大刀阻擋,卻在兩者接觸的那一霎那手裡一輕,原來手裡的刀是像徐統的天馬流星錘一樣,從完整的鐵刀破碎成大小不一的鐵塊了。
那人抓狂大喊道:“不好!她的字靈居然會動,不一定要接觸到兵器才能起作用!”
雲夢澤聽著這人語氣輕快活潑,原來就是之前話多捧哏的那人。
都怪這群黑衣人,穿的製服一樣也就罷了,就連身高體重也差不多,害的她認人認得很是辛苦。
“那你就到一邊去,等事情結束了再說。”黑衣人首領發話了,就叫他老大吧。
“嘿,那倒不用,我在必品閣年終促銷的時候買了一打十二把一共一百八靈石的鐵刀,碎了也不心疼。”捧哏一邊說一邊混不在意地從儲物戒裡又拿出一把一模一樣的鐵刀,重新對準了雲夢澤。
老大發話:“既然她的字靈能動,那就一起上,同一時間朝她發動攻擊,我倒要看看她的字靈會選擇哪一個人!”
“是!”這是四人中最高的那個,雲夢澤遂賜名最高。
“是!”這是第二高的那個,她充滿惡趣味地想,那就叫他二高吧。
聽了老大的話,三人馬上依計行事,他們共事多年,這點默契早就在一起打架中磨練出來了。
沒想到雲夢澤麵色如故,照舊抬手在空中寫了個‘破’字,隻有一點不同,這個‘破’字,她寫的格外大,足足有半人高。
然後她手指掐訣,賦字靈氣,再祭出本命法器鏡花水月,銅鏡也升至半空中,恰好與破字相對應,二者中間光華流轉,不知道在發生什麼。
老大忽然感覺不好,他怒喝一聲:“快,不知道她又要使出什麼幺蛾子,要阻止她!”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金色靈氣多到一個極限的時候,銅鏡一頓,發出嗡鳴,‘破’字被吸納入內,與銅鏡融為一體。
但這還遠遠不是終結,在下一個瞬間,銅鏡鏡麵上像風吹過的湖麵一樣蕩起波紋,從鏡麵中,足足有十幾二十個‘破’字飄了出來。
觀其大小、靈氣情況,跟之前的毫無區彆,竟是完全複製了一般!
雲夢澤見它們成型,這才轉頭直直看向捧哏,“聽說你買了一打十二把鐵刀,用起來不心疼?你可千萬要扛住才好啊。”
其他人都沒有想到字靈還可以這麼玩,這不是作弊嗎?怎麼還可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啊!
事情毫無懸念一邊倒了,倒的自然是四個黑衣人,除了捧哏那個奇葩有十幾把刀,其餘人都小看了任務對象雲夢澤,隻帶了一件武器,自然都被字靈攻擊,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其中也包括捧哏的那十幾把刀,沒辦法,他買的刀是很多,但是雲夢澤的字靈更多。
每當他重新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把新的鐵刀,雲夢澤就悠哉悠哉地指揮著一個‘破’字上前,到了後麵,他的心都在滴血。
這可都是靈石啊!都是自己出賣血汗辛辛苦苦賺來的靈石啊!
三人倒下了,隻剩下戰鬥力最高的那個首領依舊在抵抗,雲夢澤到了後麵也沒有心思跟人玩什麼認字的益智類遊戲,收回了圍繞在首領身邊的字靈,重新寫了個‘縛’字。
縛,束也,本意是捆綁,用繩子將其纏繞。
本來老大在破字的攻擊下就顯得捉襟見肘,再來一個縛字,就更加不可招架了。
一個大意,他就被縛字字靈沾上,馬上被五花大綁起來,還是一個頗為複雜的捆綁方式,那繩子在他胳膊和頭頸處繞來繞去,自行掙脫是肯定不行的。
見老大安靜下來,雲夢澤滿意地點點頭,用老辦法把失去武器的其餘三人一起捆綁起來,當然也沒忘記被她氣暈至今沒醒的徐統。
隻是跟老大比起來,其餘人的繩子纏繞得都有點鬆垮。
雲夢澤確定每個人都被字靈束縛著,才走上前伸手要揭下他們的蒙麵麵巾。
“好了”,她語氣中有種小孩子見到心儀玩具的興奮,“來讓我看看你們都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