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廖華不禁全身都震顫起來,他眼含熱淚地看向父親,想要從他那裡尋求一個解決方法。
然而父親理都沒理會自己,玉簡上有人呼叫的鈴聲響成一片,廖勇接起來。
玉簡對麵的人直奔主題:“你兒子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們決定棄卒保帥,準備準備,去辦個退學手續吧?”
廖勇全身一震,不可置信一樣問道:“真的就到這一步了嗎?沒有其他辦法了?”
孩子不爭氣他罵了也就罵了,但是有哪一個做人父親的,可以眼睜睜看著孩子走向墮落,越活越差的呢?他也不是真的希望廖華從學宮退學,畢竟天下十六州,沒有一個學府能比得上星月學宮。
對麵的人冷哼一聲,“辦法?你還問我要辦法,我看在這麼些年你勞苦功高的份上不遷怒你就算不錯了,前因後果都被人弄得清清楚楚,大羅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你,還想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掩蓋過去,我告訴你,沒門!”
對麵換了個人,苦口婆心地勸告:“老廖,我們多年情分我才跟你掏心窩子說這些話,小華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也不希望看到,但是你捫心自問,是不是你跟嫂子的教育方式出了很大問題?好好一個孩子要什麼就有什麼,溺子如殺子啊!”
“再說了”,他壓低了聲音,小聲蠱惑道,“你好好想想,你也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小夏長大了,就快要到上學宮求學的年紀了吧?要是有一個身懷汙點的兄長留在學宮,對小夏可不好,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為小的著想嗎?”
廖勇這才聽了進去,若有所思,認真思考可行性起來。
對麵的人馬上趁熱打鐵,“小華這個樣子,我看是很難改變了,而且此事並無轉圜的餘地,你是要力保兒子將組織和小夏一起拉下水呢,還是明哲保身東山再起,這就全看你一個人的意思了。”
玉簡掛斷後,廖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不得不承認,對麵的人說的話很有道理,句句話都說到自己的心坎上,這些也都是他所憂慮的地方。
“爹,你是要拋棄我了嗎?”突然,廖華一句顫顫巍巍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考,廖勇循聲望去,就看見兒子縮成一團看過來的可憐模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廖勇長歎一聲,出言安慰道:“怎麼會呢,你是爹的兒子,爹不會不要你呢?”
廖華不出聲,心中思緒萬千。
我是你的兒子不假,但你也不是隻有我這一個兒子,對麵的人並不知道他也在場,說話時並沒有特意避著自己。廖華剛剛聽見對麵的人提到自己弟弟,以此來動搖父親,言語中頗有一種大法器煉廢了,那就重新煉一個小法器的意味。
廖勇緩步走到兒子身邊,百感交集,“你剛出生的時候就那麼一點,那時我還沒當上管事,家裡條件不好,每天都憂心你的未來,現在終於好了一點,你又……”
“唉。”廖勇嘗嘗歎息了一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放心吧小華,爹永遠不會拋棄你的,你就當是放了個長長的假期,先出去避個風頭,等這一陣過去了,爹再想辦法將你轉回來,爹答應你。”
廖華充滿依戀地靠在父親懷裡,滿是信任,“嗯嗯,爹我相信你。”
然而當廖勇低頭時,卻看到廖華的臉被全然擋著,看不清神色。
當廖勇一走,廖華就猙獰著神色找上太清道人了。
廖華:喂,太清道人是嗎?我要投稿!你給我全部寫出來,寫多點,知道嗎?
雲夢澤想了想,才慢吞吞回複。
太清道人(匿名):我已經接受了顧樵子的投稿,你的投稿對我來說又有什麼作用呢?
廖華:我知道很多事,比顧樵子知道的更多,隻要你寫下來,我就全部告訴你!
***
明元和喬文等在後山的一個小小庭院內,百無聊賴。
明元打了個哈欠,“雲夢澤怎麼還不來,都已經遲到了吧?”
喬文皺眉,“隻能繼續等了,主動權在人家手裡,我們有什麼辦法?”
半個時辰過後,雲夢澤姍姍來遲,她心情頗好地笑著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忙的事情突然有了一個大進展,所以來遲了些。”
明元忍不住嘴賤:“沒關係,反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晚點來我們還能好過一會。”
“啊,怎麼會呢?”雲夢澤震驚地問,“你們沒把我上報給深淵嗎?應該是我處於危險中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