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星月學宮的一份子,請不要坐視不理,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清在請願書上簽名!”
“清除深淵,人人有責!歪風邪氣不可取,撥亂反正看今朝!”
“受害者就在你我身邊,同窗好友深陷深淵,我們必須要站出來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不站出來,下一個就會輪到你我!請加入我們!”
雲夢澤和譚白薇從學舍彙合,一起趕到今天上早課的教室,走到半途,在公共校道上,可見烏泱泱一群人正好堵住了路。
他們正拿著一張張紙,分發給每一位路人,嘴裡還喊著口號,中心思想就是要學子在請願書簽名。
一小撮路人跟沒看到一樣徑直路過,還目露不耐。
更多的人則是駐足觀看,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雲夢澤兩人上前,認出為首的是一位文修師姐,她入學時間比雲夢澤要早上一年,今年就要結業出校,現在不在準備畢業論文,卻在這裡乾什麼?
雲夢澤笑意盈盈地迎上去:“方師姐,你在這裡乾什麼呢?”
方信這才看到雲夢澤,正色回答道:“我們正在請求學生加入我們,聯名向院方請願,嚴懲深淵,不放過任何一個利用深淵牟取利益、傷害學院的凶手!”
雲夢澤好奇地從她手上接過傳單,一張薄薄的紙,上麵用端正的筆跡寫著事情的原委,最好在最下方表明意願,表達跟深淵勢不兩立的決心。
方信趁熱打鐵,想要說服這兩人也加入他們,“不知兩位師妹有沒有看過太清道人昨晚發起的投票?”
雲夢澤怔然點頭:“看到了,我還投票了。”
譚白薇也在一旁說:“我也投了!”
方信綻開笑容,雖然是笑著但難掩疲憊,“想必你們是投給‘是’這個選項了吧?“
雲夢澤點點頭,拿出玉簡調出光幕。
你已投給‘是’,還有3000人跟你做出同樣選擇。
短短半天過去,參與這個投票的人數就已經有三千之多,可謂是聲勢浩大,算是這麼些年來學宮發生的最大時間之一了。
方信:“但是靈網上做出選擇很容易,隻是投一個票而已,又不需要承擔什麼後果,輕輕動一下手指就是了,甚至連一絲靈力也不耗費。”
譚白薇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
“不用承擔責任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做出選擇,投一張票罷了,不費事。但是這件事是真實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是他人的切身經曆,不是隨隨便便在靈網上看到的悲憤小故事。我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以裝作沒看見,必須要做些事情。”
雲夢澤了然:“所以師姐現在來請願,想讓學宮方麵重視這件事,並且儘快做下決定是嗎?”
方信讚賞地看著雲夢澤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雲夢澤環繞了一圈周圍,他們旁邊還有許多文修在賣力宣傳,一些人看也不看,不耐煩地擺擺手,但文修們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被拒絕了也不難過,繼續宣傳。
雲夢澤:“為什麼不讓武修去做呢,我是說,其他看著就比較能打的武修。”
譚白薇在旁邊覺得很有道理,她是畫修,戰鬥力和雲夢澤這個文修不相上下,如出一轍的弱。
戰鬥力低下的修士這樣站出來表達觀點,做領頭羊,不怕被打嗎?
或許是被深淵報複,或許是覺得被冒犯的院方執法堂來抓人嚴懲。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文修都不是最好的人選。
方信收斂了笑容:“我們這些文修常常被世人認作弱者,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有大事都是武修應該參與的,他們能一劍劈山,一刀分海,我們能乾嘛?跟在屁股後麵寫歌頌他們豐功偉績的文章嗎?”
“但是太清道人給我們指出另外一條明路,如果僅僅把責任視為強者才能承擔的,那我們就永遠成為不了強者。”
“太清道人從前寫的都是無傷大雅的八卦文章,偏偏這一回寫了這一篇可以觸動深淵這個龐然大物的新聞,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拿到這些消息,怎麼接觸深淵核心名單,他即使知道整件事情也可以選擇不寫出來,可是他最後還是趟了這個渾水,這就是文人風骨吧!”
大家對太清道人的身份眾說紛紜,唯一一個達成共識的就是他是一名文修,廢話,要不是文修,誰會去糾結各個詞語的適配性啊!
雲夢澤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被誇的,她寫係列報道的時候還真沒有想這麼多。
方信奇怪地看著雲夢澤,怎麼雲小師妹突然羞澀起來,奇奇怪怪的。
方信沒管那麼多,“說了這麼多,那兩位師妹要在我們的請願書上簽字嗎?”
“當然!”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隨即請願書上就多了兩個人的名字。
見到請願的可能性多了一分,方信心滿意足地笑了,跟兩人寒暄兩句就急匆匆走開,去尋找下一個可以說服的目標。
雲夢澤眼神一轉,突然就在活動的文修中看到了夏修,他剛剛說服了一個人簽名,腳步輕快地走開,卻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全身一震,隨即腦袋一轉,眼神自然地看到彆處,整個過程無比絲滑,像是排練過千百次一樣。
雲夢澤:“……”
雲夢澤跟譚白薇說:“薇薇你先去教室等我,幫我占個位吧,我看到個熟人,跟他聊一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