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白薇:“好。”
雲夢澤背著雙手慢慢踱步到夏修身邊:“夏師兄。”然後不意外地看到夏修像一個炸毛的貓一樣原地蹦起三丈高。
夏修:“啊!”他還以為雲夢澤走遠了,剛剛都裝看不到了,怎麼還湊上前來啊,不能配合一下自己嗎?
夏修:“啊啊,雲師妹你來了。”他環顧四望,他們現在是在平地,周圍也沒有高山,雲夢澤就是想重溫舊夢也沒辦法,他這才放下心來,平靜地跟雲夢澤說起話來。
雲夢澤問:“師兄這是在做什麼?參與請願嗎?”
夏修直起腰板:“沒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雲夢澤饒有趣味:“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太清道人隻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嗎?”這裡說的是兩人字祈課上切磋的場景。
夏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眼睛不住地在眼框內滴溜溜地轉動,他經營的蘭陵哭哭生團隊,算起來跟太清道人是勢不兩立的對手,他還經常跟彆人將太清道人的壞話來著,現在真是有點難為情。
“哎呀,這不是你上次把我扔下山崖後,不知道怎的,也許是吹了會風冷靜了下,我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嘛。現在想一想,以前的自己真是錯得離譜,單方麵把太清道人當成對手,也許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呢!”
“太清道人想的是撥亂反正,還學宮一個清淨,而我隻想著吸納粉絲賺取靈石,我們兩人的思想境界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彆啊!”
雲夢澤:不!太清道人一開始也隻是為了賺錢罷了!
深刻剖析完自己後,夏修轉向雲夢澤,誠懇地說:“說起來還是要感謝師妹你呢,要不是那一跳,我還會是從前那個自己,思想肮臟,一心向錢看,完全忘記了身為文修的修道初衷。”
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修道人家,在選擇未來修道方向的時候,他就堅定地拿起了筆,在一開始,他最想的,就是用手中筆改變世界,沒想到進了學宮之後醉心賺錢,完全忘記了初心。
被扔下山崖在生與死的界限走過一回後,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回想了自己的一生,神奇地找回了初衷。
雲夢澤有一瞬間的無語,沒想到夏修因禍得福,被自己扔下山崖後突然脫胎換骨了一樣,完全變了一個人,難不成跳崖還有這功能,那以後自己卡文沒靈感的時候,也可以去跳兩下。
雲夢澤:“好吧,不用謝,師兄。你們已經收集多少簽名了?”
夏修低頭看:“大概幾百個吧,這才是早上,我們一群人打算一天一整天都在這,一天下來可能能有幾千個。”
雲夢澤點點頭:“可是這真的能有用嗎?”她問的也是許多人的心裡話,大家都不確定收集請願簽名是否有用,畢竟深淵存在多年,根基深厚,學院還要與外界博弈,也許會做出保住少數人拋出多數人的決定。
夏修堅定地說:“都是未來的事,還說不準呢,但是如果覺得可能性小就不去做,那就永遠做不成。”
雲夢澤欣慰地笑了笑,轉到另外一個話題,“那師兄你以後還寫文章嗎?”
夏修覺得雲夢澤剛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怎麼帶著一股“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意味,回答道:“你是說蘭陵哭哭生那個賬號嗎?還寫的,就是不知道,以後發表文章的日期能不能跟太清道人錯開。”
次次都撞上,已經成為夏修的一塊心病,都快引發心魔了。
雲夢澤點點頭:“我覺得以後應該不會撞上了。”
夏修:“那就借師妹吉言了。”
***
以方信為首的一群人在為了嚴懲深淵而活動,其他人也沒有閒著,許多人都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行動,方式各不相同,目標卻一樣。
雲夢澤就在靈網上運用自己太清道人賬號的影響力促成這一件事,學生們都處於十幾二十歲這個年齡段,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一身乾勁正愁沒地方使,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學宮自從那晚下令捉捕廖華父子以外再無動靜,彆說外焰成員,就連剩下的那六個焰心核心成員都好好的呆在未知方位,沒見有什麼懲罰措施。
院方有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趨勢,一見這情景,學生們能答應嗎?
當然不能了!
學子們的訴求很簡單,將涉事人員按照學宮律法進行懲戒,廢修為的廢修為,罰靈石的罰靈石,挨打神鞭的挨打神鞭。
你廢修為,我罰靈石,他挨鞭子,每個犯罪分子都有光明的未來。
清除深淵的聲浪一天高過一天,可是院方遲遲沒有動作,也不知道是在顧忌些什麼,兩位院長的聲望在學生中逐漸下降,終於有一天,他們坐不住了。
院長柳靈仙和副院長謝清霖要在太微廣場宣布深淵一事後續。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雲夢澤正在靈網上跟一大批院長的擁躉吵架,舌戰群道好不威風。
就在這個時候,譚白薇的通訊打來,“小夢!快來看熱鬨!我給咱倆在廣場占了個好位置,站位,高處地形,視野絕佳,一覽無餘,你來不來?”
有熱鬨看?雲夢澤眼睛一亮,有熱鬨的地方就有我!
“這就來!等著!”發完通訊就匆匆下線,當然,她也沒忘記跟靈網那頭最後對線一下。
“你誇院長好,院長是個寶,深淵哪裡去,中飽私囊處。”
“你是聖人腹中蛔蟲啊,怎麼知道她是要以退為進的?我看倒是跟你那一日倒退千裡的修為進度挺配的。”
“什麼叫做不要挾持民意?照你的話做就是順應民心了?問過我三姑媽的二嬸子的大侄女家的大黃狗意見沒有?”
嘴炮王者永不認輸!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