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找你的,關於日向家,關於你和我,我覺得……我們都會有很多話可以說啊。”
聽了她的話,日向兼清並未多言語什麼,隻是微一點頭。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會場,她卻大搖大擺地帶著那柄扇子,招搖地和其他家族的族長攀談起來。
因麵前的人大多是前世就熟知的人,她攀談起來也毫不費力,甚至有種“久彆勝新歡”的喜悅感,然後,她就有點嗨了……
“啊?!真的不能再喝了嗎?尾醬,難不成是在跟我客氣?彆這樣呀!你這樣還是個男人嗎!快把這瓶喝了!我們再要個十瓶。哎,朔月,去拿骰……”
“姐姐。”肩膀微微一重,燭間悚然一驚,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就見扉間坐了下來。
那張鋒利的麵容上滿是鬱氣,盯著眼前的一圈忍者,聲音幾乎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我陪你們喝!”
緊接著,他就將犬塚尾手中的酒瓶拿下,噸噸噸地往肚子裡倒,燭間都看呆了。
她很難喝醉,所以喝酒對她根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反而自己的弟弟扉間這樣猛地喝酒到少見了。
她不由得上去扒拉,“扉間,扉間!你在乾嘛呀?”
眼刀戳在了她的臉上。
“喝酒啊!”他的弟弟說著,然後就像是不良少年一樣,和那些大叔勇猛地喝了起來。
‘生氣了!他絕對是生氣了!’燭間跪坐在一邊,臉上帶著滑稽的驚詫神色,原本因酒精而上升的熱度也散了大半。
啊,她忘記了,這個時候,扉間應該還是個才年滿二十一的“陽光大男孩”,而自己……
她回想著自己攬住了和比自己小的男忍者,逼他喝酒的模樣,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不會被當成欲求不滿的好色大叔……不,大嬸了吧?’這樣的思緒糾結在腦海中,她連喝酒都不順暢了,不一會兒,就被擠出了大叔們的圈子,和宇智波斑坐在了一起。
“就沒人敬你酒嗎?”她關注著正在和某個忍者比拚力氣的弟弟,側身問斑。
“喝酒隻會讓身體遲鈍!”他硬邦邦地說。
“啊,是啊是啊……”燭間附和著,餘光掃向了斑。
這年頭的酒大多是糧食釀成,在這戰亂的年景,其實都不大好,忍者也不能敞開了喝。
而宇智波一族雖然長得都像是名門大少爺,卻並沒有那樣富裕。
‘但是,無論什麼時候看,都還是好帥啊……’她撐著下巴想著,而後又盯著自己的弟弟瞧。
他們已經開始在比肌肉了,脫掉上衣,赤條條的,除卻某些家族,大多沒有一絲贅肉,勉強還算能夠下酒。
其中最出眾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扉間——雖然他明天酒醒一定會懊惱地說不出話來,嘿嘿~
“日向兼清是怎麼回事?”
“嗯?”燭間偏了偏頭,斑的眼睛越發明亮,像是從中燃起了一點點火焰。
他微微咬牙,手指也開始攥緊。
哪怕早已向他暗示過,自己和他不會有結局,可此時的他卻依舊會因為自己吃虧而生氣。
從前的斑和未來的斑的形象纏繞在一起,燭間感覺自己像是吃了什麼壞東西,從胃部翻湧起一股清淡的苦水。
‘乾嘛這樣?你倒是氣氣彆的事情啊。’燭間鼓了鼓腮幫子,想起了自己當初和斑提到和水戶結婚了的事。
那個時候她糾結百轉,生怕斑誤會了她欺騙於他。
他卻隻是在驚訝之後,蹙緊了眉,奇怪地望向了幾乎有些無措的她:
“漩渦……水戶?哼哼,我倒是聽過他的名字,可他……也不算很厲害吧?你怎麼會看上他?”
燭間望著他,心裡想,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大概也接近於此吧?
“那個家夥是在趁火打劫嗎?”
斑的話語喚回了燭間的神智,她這才發現,現在她也還年輕,酒精對她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醒悟來的太過及時,她瞥了眼斑冷漠至極的麵孔,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他長得帥嘛,”她慢悠悠地說著,皺了皺鼻子才克製住自己想要靠近斑的衝動,話語卻搶先一步掠出了口。
“放心好了,這天下,誰都沒你帥。”
說著,她拍了拍斑的肩,站起了身,衝著扉間那邊走了過去。
“哎呀!雲間大叔,你都三十了!可不要欺負我弟弟啊!”
之後,她再也沒有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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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間……徹徹底底地喝醉了。
“真不知道扉間大人在逞什麼強。”
“就是說啊。”燭間看著朔月將扉間架了回來,放到床鋪上。
酒宴結束後,頗有一些忍者衣衫不整,醉眼茫然,扉間也在此列。
而後燭間就想了起來,扉間當年也並不一直是那副眉頭緊鎖,冷麵如霜。
隻是少年時期,跟自己做了許多蠢事之後,下定了決心成熟起來,又一直跟著自己收拾亂攤子,才長成了後麵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