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看來水戶也是有備而來呀。’
燭間心中咂舌。
水戶並不是個天生嚴肅的人,隻是他與扉間一樣,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對上了其他人的恣意,自然就顯得難以溝通。
隻是即便如此,他也極少顯露出攻擊性——當然,是在防治“綠帽”以外的事上。
現在這種行為,更像是他在為漩渦一族將要表露的態度做背調啊。
燭間在心中琢磨著蘆名老爺子可能有的想法。
她隻見過那位老爺子幾次,對方沒有要求過她,她更從來沒有儘過什麼“兒媳”的義務。
可那位老人絕不是寬和的性子,更不會容忍有人將他指來揮去。
‘哎呀……看來那位老爺子果然像是前世一樣不會輕易鬆口,隻是這一世的話,究竟要怎麼換取封印忍術呢?’
她自然是會那些封印忍術的,但是,若是沒有達成表麵的交易就使用的話,反而會招惹漩渦一族,也會讓其他家族警惕。
畢竟,隻要聯想到自己家族安身立命的忍術被奪走,恐怕哪個家族都受不了吧?
她暫停了交涉,思考著更長遠的事,完全沒注意到房間裡的其他人已經唇槍舌劍了幾個來回。
“燭間大人,您也是這樣想的嗎?”
水戶的聲音越發嚴肅,幾乎就像是十多年後。
燭間猛然回神,將目光凝聚在對方的臉上,反射性地做出一副乖乖聽話的模樣,才注意到了對方年輕的眉眼,發現自己神情之後蹙起的眉頭,以及……
其他人盯視著自己的目光。
隱含怒氣的斑且不說,泉奈和扉間也是一臉冷氣。
‘糟糕,一定被看出來我在走神了吧?’她天真地想。
咳咳,實際上,情況比燭間想象的更加嚴重。
“她難不成在犯花癡?!”
這話幾乎都要掛在幾人拉長了的臉上了!
而燭間還全然不知道,清咳一聲,目光輕輕向後一動,身後不遠處的朔月已經笑著接話。
“哎呀,關於這件事,我倒是有些小小的看法,方才泉奈大人說,尾獸這件事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出力,自然是聽我們兩個家族的,扉間大人說,到時候自然是要看情勢決定,我倒是覺得兩者結合起來更好。”朔月“好奇”地看向了她,“燭間大人,您覺得呢?”
‘乾得好!朔月!’燭間心中叫好,氣勢凜然地迎上了各色複雜的目光。
這話題在她看來根本無需討論。
若這是一場遊戲,她可是比其他人領先好幾個時代呢!
這樣想著,燭間的臉上閃爍著其他人難以理解的篤信神色,像是一點都不為這個尖銳的問題而發愁。
“那麼,水戶大人覺得,羊群需要領頭羊嗎?而領頭羊和羊群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什麼?”
‘嘿,果然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燭間嘴角一翹,臉上仿若閃著光,“在我看來,領頭羊的作用,也不過是樹立旗幟而已。可正因為這樣,重要的並不是誰來做主,而是……誰真正地能帶領其他人行在公理之路上。”
聽到這與其他幾人不同的言論,水戶的神情的舒緩了幾分,話語卻帶了幾分不滿,“漩渦家想要聽的,並不是這樣虛浮的大話。”
“嗬,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燭間颯然一笑,右手重重拍在胸口,目光卻灼然而熾烈,帶著擲地有聲的自信。
“你可得相信呀,我,千手燭間,就是和平與公理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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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不相信嗎?哈哈,我正朝著這方麵努力呢~”
漩渦水戶就看著千手燭間哈哈大笑起來,像是方才並沒有說什麼了不得的話,反而在講笑話。
“我就是和平與公理的保證。”
這種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傲慢,可不知為何,由她嘴裡說出來,卻那樣恰如其分。
仿佛那並不是一句大話,而是可實現的未來。
在那一刻,他似乎也沉迷了進去,望著她毫不在意的模樣,竟然忘記了反駁。
‘對了,在場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反駁她嗎?’水戶琢磨不透。
確實,自從燭間說出那話來,他沒來得及思考在座其他人的反應,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怪異。
短短一場午宴,他已經察覺到了宇智波斑是個難以接近的家夥,連呼吸都帶著不可一世的臭氣。
相比起他,宇智波泉奈略好一些,內裡的鋒芒卻也令人在意。
至於千手扉間,雖然顯得誠懇,話語卻模棱兩可。
而千手燭間雖然像是漠視幾人的爭鋒,遊離在外,可隻要她一開口,其他幾人也不得不停下爭論,凝神細聽,哪怕她說出來的並不是什麼靠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