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 泉奈,你覺得,這是什麼?!……(2 / 2)

柔順的黑色長發,端麗美豔的容姿,和令人難以忽視的豪邁胸懷。

她自然是美的。

可水戶見識過因貌美而獲得尊重的女人,那尊重就像是盛裝在破桶裡的水,稍不留意就會流淌個乾淨。

燭間卻並不像是,而她那種無意識的強勢猶如被層層的棉花包裹了起來,若不是那驚天的話語,恐怕根本讓人察覺不到。

‘棉花……’想到了她略微敞開的衣領,水戶又緊抿起唇,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強自將自己的思路引了回去。

“和平與公理……真是天真。”水戶語帶輕視,可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眉頭早就因為燭間,或者她的話而聚在了一起,而後又流竄到了其他地方。

‘那個時候……她私會的,到底是誰呢?’生性沉穩,他並未將這件事問出口。

可他也沒有想到,關於“燭間大人”的花邊新聞,不到下午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水戶大人呀,原來那位胸很豐滿的燭間大人和日向家的家主有一腿哦!”同行的家族忍者眯著眼睛,笑容猥瑣。

‘日向?’水戶麵色一頓,‘不對,當時她返程的方向……果然,還是宇智波一族吧。’

隻是,到底是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泉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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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間還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自從招待漩渦水戶的午宴結束後,她就不得不再次接受扉間和泉奈真的合不來這個事實。

“真可笑,你要我相信,漩渦一族靠近了這裡,而千手一族一無所知嗎?為了搪塞宇智波一族,居然會想出這樣的借口。”泉奈的聲音如同秋霜。

“不管信不信,就是如此。”扉間提起了精神,但卻連看一眼泉奈都不願意,“不過,那樣顯眼的紅色,警戒著的宇智波一族的人竟然沒有發現嗎?倒是我對宇智波一族期待過多了。”

“……你也就隻能這樣掩蓋自己的失誤了。隻是捕捉尾獸的事,原本就隻是一個初步的計劃,千手一族居然會將這件事泄露出去……”

“當初的計劃書上已經說明了,需要借助漩渦一族的力量。”

“計劃中,那是在捕捉第一隻尾獸之後的事,你們可沒有告知……”

“你的動作要是快一點的話,倒也不會這麼晚知道。”

“你是想要指責宇智波一族嗎?嗬……我倒也沒有想到,千手家就是這樣對待盟友的。”

‘啊啊啊……這種事到底有什麼好爭論的啊。’燭間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捏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旁邊的酒碗。

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明明無論是扉間還是泉奈,對待其他人的時候都客氣有禮,可是兩個人對上的時候,就像是針尖對麥芒,仿若遇上了天敵。

就說當年扉間殺死泉奈那件事,她從未怪責自己的弟弟,可偶爾也會想,扉間明明知道自己在爭取宇智波一族的支持,為什麼……那把刀……就不能偏離一寸呢?

又或者,不在裡麵附著足以破壞細胞的查克拉?

‘算了……想這個做什麼。’燭間轉過了腦袋,眯起了眼睛盯著斑,眼睛像是抽筋了一般示意斑去阻止一下。

可斑根本沒在看她,也不去看那兩隻“鬥犬”,幾乎像是在打瞌睡一樣。

‘傻瓜!你身為兄長的尊嚴呢?!’這下,燭間連嘴角都抽搐了起來。

當然,她也沒什麼資格說他。

泉奈本該死在扉間手上,而細究起來,也許正是他的死亡才導致了斑的不幸。

如果他還在,恐怕至少宇智波一族的那些家夥不會再驅趕斑了吧?

當年斑被宇智波一族其他人排擠的事,她其實並不清楚。

一直都以為斑其實深受宇智波一族的愛戴,隻是因為他的叛逃,所以他們才不再提他。

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時候,被複活的她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斑拋棄了宇智波一族,而是宇智波一族背棄了斑。

當然,她也可以理解,那樣驕傲的斑,怎麼可能讓這些事顯露在自己的麵前呢?

‘可是……說什麼要分家就過分了吧?’

燭間虛著眼看著泉奈突然說什麼“千手一族不尊重宇智波一族”“聯盟的事宜乾脆現在就分成兩家來做”之類的話。

她心中並沒有什麼波動,甚至明白泉奈此刻正是希望能夠為宇智波一族爭取更多利益。

可是,不行。

“夠了!”燭間正色起來,盯視著對麵的泉奈,“都已經在所有的忍者家族中結下盟約了,你難不成還想著反悔,陷兩族於不義當中嗎?!”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隻是說,如果情報不能互通,那麼分開說服其他家族的話,恐怕更有意義。”泉奈毫不相讓,年輕的麵容絲毫不顯得怯懦,連燭間呼得站起,他也未曾移開那淩厲的目光。

燭間在扉間與斑訝異的目光中噔噔走過,跪坐在離泉奈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手指微微一伸,自泉奈的酒碗中沾過酒液,長袖一拂,就在兩人中間劃出一條分明的界限來。

那水跡在地板上筆直而鋒銳,幾乎泛著危險的光芒,泉奈盯著那線正不知該如何作響,就聽見燭間的聲音重重傳來。

“泉奈!”

他抬起頭,就撞入了燭間的眼睛。

她目光灼灼,就像是當年的那些夜晚一樣,瞳孔裡閃著堅定的光,問出的,卻是不同的問題。

“泉奈,你覺得,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