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 你分明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那些………(1 / 2)

‘啊?如果說的不是戰鬥,那你想說什麼?’

燭間猜得到泉奈想說什麼,更覺得尷尬——她可不想和宇智波·斑的弟弟·比自己小三歲·泉奈談論其他什麼。

“啊啊,我知道,但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她抄著手,點著頭,做出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嗯嗯啊啊地想要回家。

手臂一緊,泉奈卻拉住了她。

他用的力氣極大,她幾乎被拉扯著轉過了半圈。

被緊握住的手腕擋在了兩人中間,她甚至能聽到泉奈的呼吸聲。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就像是你當初找到我一樣!”他的聲音就像是從石縫裡麵擠出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泛著徹骨的冰寒,燭間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詫異的,愚蠢的麵容。

她忽而明白了泉奈的怒火來自何方。

‘是因為他是個聰明人,察覺到了我一直在糊弄他?’燭間想著,‘又或者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這樣愚蠢的家夥?’

冷風吹過樹葉,燭間卻陷入了沉思,過了幾秒,才正下神色,看了看周圍,轉回頭盯著泉奈的臉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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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正是做壞事的好時候。

燭間和泉奈卻都沒有那樣的心思,數十個起落就落在了這片地區邊緣的巨木之上。

黑色的樹影遮住了兩人的身形,泉奈看著燭間毫不在意地曲腿坐在粗壯的樹乾之上,一手撐著下巴望著遠處的聚集地。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到點滴的燈光如同螢火,落在朦朧的黑影之上,烏壓壓的一片,藏著的是心思各異的人。

“給!”

泉奈抬手,借著穿透樹影的月光看去,才發現那是一個酒壺,頓時咬了咬牙,又在那片陰暗之中瞪視著燭間。

可燭間並不知道,或者並不在意。

她的聲音悄然響在了這片林間,泉奈卻發現了,她的聲音不再像是白日裡,或者和奈良鹿玄說話時那樣,帶著獨屬於樹木的活力與暖意,反而像是穿過林間的夜風,帶著一絲清寒。

可偏偏就是這樣,泉奈的心中反而升起些許煩躁。

他知道燭間可能會像是當初一樣與他剖白心誌,他卻恨不得略過那一節,而後指點出她做錯的地方。

“泉奈,你可能不明白……不,應該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她說著,突兀地頓住,像是在思考要怎樣說才好,而後才歎了口氣。

他能注意到,燭間的手指穿過了發絲,煩惱地按了按脖頸。

黑色的發絲順著她的手指流下,如同飛瀑,可最終也沒能遮掩住她胸前的陰影。

泉奈頓時移開了目光。

燭間根本沒注意,她依舊惆悵地望著前麵未來會成為“木葉”的地方。

“你……覺得我真有那麼善良嗎?我是說,你應該明白,我是很愛你的兄長,哪怕再重來一世,這一點也不會改變。可是……你要明白,哪怕是他……也抵不過這片土地,在我心中的地位。”

泉奈怔了怔,他根本沒有想到燭間會承認“她愛斑”這件事。

當然,他是了解這個事實的,可是……他從不覺得燭間會與他說這些,甚至……也不認為她應該和任何一個男人說這些。

她後半句話的尾音就像是略過湖麵的漣漪,倏而消散,可前半句的承認卻讓泉奈心底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澀意和怒火。

這股火焰憋悶在胸中,幾乎要從喉嚨裡散發出來。

此時,他才覺得燭間將酒壺拋給他是個正確的選擇,拔卻瓶塞,猛喝了一口,隻感覺那股熾烈要燒掉他的嗓子,卻自顧自地悶聲熬過去。

燭間沒有在意,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就是這雙手,殺死了斑。

在斑離開木葉,又再次出現,威脅到木葉的那個瞬間,她甚至沒有猶豫遲疑幾秒,就順應了水戶的勸說。

‘如果不殺死斑,他可能會報複木葉。’她怎麼能將在殺死斑的弟弟後,再次殺死他呢?

‘如果不殺死斑,他可能會聯合其他忍者村。’她怎麼能這樣去想他呢?他明明那樣高傲。

‘如果不殺死斑,他可能會想要殺死扉間,煽動宇智波一族,威脅到其他家族……’

‘他甚至可以掠奪其他忍者村的尾獸,甚至可以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潛入,甚至可以……’

她分明那樣了解斑,知道他再如何墮落,也絕不會做出一些狡詐陰暗的事。

他不會做,也根本做不來,連陰謀詭計都那樣蹩腳。

可是,為了那微小的威脅,她還是下手了。

就在刀刃刺入斑的身體的那個瞬間,她才發現,原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做好……殺死宇智波斑的準備。

這才是她信念崩塌的由來。

這些話語,即便是麵對水戶或者扉間,她都沒有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