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即便隔這麼遠,自己還是能聽見。
果然,聽到了這句話,那個男人就轉過了頭,看著自己露出了詫異又愚蠢的表情。
可燭間還是在笑,那笑意甚至加深了。
“都說了你要提高實力了嘛,不過你那麼聰明,有所偏科也是正常的啊。”
奈良鹿玄無語地轉過了頭,“那你一開始就該提醒我啊。”
“我也沒想到你一開口就會說他的壞話啊。”燭間理所當然地說著,無視了麵前男人的神情,揮手就讓水戶過來,“今天可是要辦正事的啊。對了,水戶,這是奈良鹿玄,可是要繼承奈良家大叔‘老謀深算’稱號的男人啊。”
“喂,這麼說可就過分了呀。”
“沒什麼啊,我看奈良大叔很開心呢。”
“我可不想和四十歲就禿頭的人並列在一起啊。”
“放心吧,你會一直都很帥的,直到長成一個帥老頭。”
“哈。”
無疑,燭間的話讓那個叫做奈良鹿玄的男人很開心。
可水戶依舊不能理解,為什麼燭間說出這種話能像是喝水一樣尋常。
“因為這就是事實嘛,我可是很少說謊的啊。”她在不經意地時候給出了回複。
這讓奈良鹿玄更開心了,知道了不必避諱自己,他眼角的餘光就像是黏在她的身上一樣。
兩個人並排走著,說著話,自己跟在後麵,根本就是多餘的。
按照漩渦水戶原本的自尊和禮節,他本應該在這種時候禮貌告彆,可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
他偏偏安靜地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所幸千手燭間並不是“色令智昏”,而是真的兢兢業業地拜訪了周圍的家主們,聽取了他們的疑問與意見。
到了後期,甚至變成了小型的茶話會。
因為大家都直抒胸臆,這收集意見的效率甚至比之前扉間和泉奈主持的會議都要高。
“我是能理解大家的疑惑的,但是想要結成聯盟,本來就是一件困難的事。重要的是我們能想清楚想要得到的什麼,而失去的又是什麼。”燭間笑了起來,“身為忍者,能夠清楚地計算得失,也是種重要的能力嘛。沒有約束的自由就不是自由,何況和生死放在一起比呢?這一點,我倒是同意扉間和泉奈的說法的呀。”
她不卑不亢,沒有承諾什麼,也沒有妥協什麼。
這讓水戶從她身上察覺出了那種與父親相似又不同的氣質。
這……或許才是身為一個合格族長所需要擁有的。
夕陽已經西斜,三人拒絕了其他家族的留飯,踏著小路上的餘暉。
奈良鹿玄和燭間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水戶卻在思考燭間今日的行止,並預想要怎樣和前來這裡的族人們商談。
就在這種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落了下來。
是宇智波斑。
他目光掃過兩人,無視了奈良鹿玄打招呼的舉動,直直看向了燭間。
“聽說你今天去拜訪其他家族了?”
“是啊。”燭間笑道。
“哼,應該叫上我一起的。”
“沒辦法啊,看見你,大家就沒法好好說話了吧?”
水戶也認為是這樣,至少之前的一路,就足夠他認清楚宇智波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了。
“真是在做無用功。”他無意識地揚起了下巴,“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我們才是對的。”
‘我們?’水戶看的出來,奈良鹿玄的肩膀似乎緊繃了起來,似乎連笑容都變得僵硬。
他說:“這話可說的有點輕易了,聯盟可是大家的呢。”
“嗬。”斑不屑回答,隻看向了若有所思的燭間。
那副趾高氣揚的討厭模樣,讓水戶不禁想到:
‘是啊,族長之中,也有這種沒有禮貌,又完完全全不受尊敬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