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世,斑與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兩個家族都在敵對之中,絕沒有看到斑這一麵的機會。
尤其,現在的斑比起穢土轉生後看到的可可愛多了。
可是,曾經那股真摯而熾烈的情感卻早不知道被她拋在了哪個角落,再也找不回來。
她也不可能像是一個好·色·大·嬸一樣,撲上去吻他。
眯著眼睛,眼前清晰的斑卻逐漸模糊成黑色和白色的色塊。
她就那樣看著,似乎自己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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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燭間和斑喝酒的時候,宇智波泉奈正等著自己夜不歸宿的哥哥。
月亮已上中天,他本應出門去找尋兄長,或者至少讓通靈獸去尋找看看。
可他現在偏偏也什麼都不想乾,隻是蹙著眉望著月亮。
白日裡與哥哥的衝突,是因為兄長看出了他情緒不對,出言詢問,而他則不想讓兄長看出自己煩惱的因由,才會說出了那樣的話。
但是,他能怎樣解釋呢?
喜歡上了哥哥愛著的女性,見到其他人能那樣輕易地與她舉止親昵,不由得生出了嫉妒之心。
哪怕她和兄長快些有個結果也好,那樣的話,是不是至少不用看見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泉奈這樣想著,心中卻十分清明。
因為即便那樣,自己胸中的痛苦也不會減少半分,但是至少……至少……
那是自己的兄長啊……
如果燭間和斑在一起,那麼自己就應該可以忍耐下去。
‘不對,是一定要忍耐下去……’
他心底賭咒。
第一次喜歡上彆人的泉奈卻不知道,需要在心中不斷強調的,往往才是最容易被打破的。
就像是現在這樣……
“泉奈,還好你還沒睡啊。”
聽見這聲音,泉奈感覺背脊的骨頭都突然炸了起來,猛然回頭去看,手卻已經摸向了腰間。
“啊……你這姿勢,難不成是要砍我嗎?”燭間虛著眼,望著眼前的泉奈。
她是萬萬想不到,曾經對她“表白”過得泉奈,聽見她的聲音,第一個動作居然是拔刀。
該說真不愧是宇智波嗎?
她想著,示意泉奈去看被自己扶住的斑,“你哥居然喝醉了,快把他帶回去吧。”
可她都已經說的這樣清晰了,泉奈卻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的斑,簡直就像是看見自家黃花大閨女被浪蕩子灌醉送回來的老爸,半晌才咬牙道:“你……把我哥灌醉了?”
燭間眼角一跳,幾乎要把旁邊的斑甩到地上去。
“怎麼可能?!”她反駁道,“你哥看起來那麼好灌嗎?”
她隻是沒想到斑那麼容易喝醉,醉了還會“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而已啊?
說起來,酒錢還是她付的呢!
嘴角抽了抽,燭間卻沒敢問泉奈要什麼酒錢,因為那雙和斑十分相似的眼睛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你在這裡等著!不準偷跑!”他說著,接過了斑,臨走前還又盯了自己一眼,仿若自己走了,明天就絕對會有大麻煩一樣。
燭間聳了聳肩,抄手站在了中庭,學著方才看到泉奈的模樣,向天上望去。
月明星稀,夜空仿若深藍色的畫布,也像是宇智波一族的衣擺。
說起來,他們一族確實是適合黑夜的一族啊……
她望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趣。
不,應該也不是覺得無趣,隻是無論黑夜還是月亮,都引不起她的閒情逸致。
一想到稍後可能還要去見奈良鹿玄,她就覺得有些沉重。
如果鹿玄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樣,是個根本沒什麼節操的家夥就好了。
偏偏又被她知道了其實不是那樣。
這個時候她難免就會想。
隻需要再一次,隻要時間再倒流一次就好了。
她,千手燭間,下一次一定會規規矩矩做人的!
可惜她根本沒那個機會,還得在見鹿玄之前,解決另外一個大麻煩。
那邊腳步聲漸近,燭間心底歎氣,麵上卻綻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說:“啊,泉奈,你是有什麼事嗎?”
泉奈並不回答,盯著她的目光就仿若之前在樹林的那種目光,讓她聯想起了野獸,身體也不由得自那種放鬆的姿態變得戒備。
這並不是因為敵意,而是因為對於勢均力敵者的尊重。
微小的變化並未引起泉奈的注意,他神色嚴肅,仿若也麵對著這世間最大的敵人,直到站到她身邊,才問道:
“斑……對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