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我答應他什麼啦?”燭間睜大了眼睛裝傻充楞,可她的弟弟明顯也不是好惹的。
穿著那似乎還帶著戰場硝煙的甲胄,白色的毛領像是巨熊一樣根根豎起,原本就不算很大的眼睛危險地眯起,像是在盯著獵物一樣,一步一步地逼近。
“姐姐,你·想要裝傻嗎?”
“裝傻?沒有,我沒有。”燭間拉住了扉間的手臂,“哎呀,扉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五尾抓住了嗎?在哪呢?”
她的目光故意繞著扉間轉,試圖岔開那令人尷尬的話題。
沒想到扉間一把攥住了她的肩膀,“姐姐,你一定是被宇智波泉奈那張俊俏的臉迷惑住了吧!我就知道!”
“啊?什麼?沒有呀?”燭間仰起了下巴,轉著眼珠,就是不想看扉間。
泉奈是很英俊啦,但是……聽扉間的話,怎麼感覺泉奈都變成狐狸精了?
“那隻狐狸精!”扉間咬牙道。
燭間詫異,“額,等等,扉間,泉奈可不是什麼狐狸精啊!”
“你還要為他說話!”
“我這隻是在講道理,他……他至少沒有狐狸尾巴啊?”
“你難道看過他有沒有狐狸尾巴?”
“當然沒……”燭間眼珠微轉,想起了之前自己“綁架”泉奈時發生的事。
扉間多麼了解她呀,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她心虛,頓時怒火高漲,“彆告訴我你真的和他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內心裡還是覺得不可能的。
那可是宇智波泉奈,她的姐姐除非瘋了才會去招惹宇智波斑的弟弟。
至於泉奈自己發瘋,那倒是很有可能的,畢竟那是個宇智波,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而她的姐姐在女忍者中間彆說出類拔萃,就算把男忍者加上也堪稱鶴立雞群。
可是,姐姐太天真了,看著她這幅睜大了眼睛,歪著腦袋的樣子就令人覺得鬨心。
明明身姿那樣成熟,麵容也不幼稚,頭腦更是清明,可她就總是在不經意間冒出點傻氣,讓人不由得擔心,也不由得想要保護她。
他卻還沒有她強大,隻能在一些她無法理解的領域上來提醒她,比如……
胡亂談戀愛,可是會被殺的。
腦袋裡升起了對泉奈的陰暗揣度,甚至覺得對方是不是想要以此來戲弄燭間,乃至再在宇智波和千手一族之間掀起波瀾。
可他怎麼能對燭間講呢?她會把人往好處裡想,完全不會相信,還覺得他的想法多餘。
想到這裡,扉間按了按眉心,整個人都惱火得心焦氣躁。
“扉間?你怎麼了?”燭間有些擔心。
“沒什麼……”他強壓下自己心中的偏見,拉扯了下領口,仿佛怒火都順著這個動作離開,而他也不是真的那樣生氣一樣。
“不管是日向兼清也好,奈良鹿玄也罷,你絕對不能和宇智波家的人在一起!”他嚴厲道,“父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啊?……父親啊?”燭間眨了眨眼睛,沉默下來。
她並不是因為懷念父親,也不是因為被扉間說服,而是想起了父親臨終前讓她與扉間互相扶持,互相照顧的話語。
“燭間,你一定要謙讓你的弟弟,扉間,你一定要照顧好你的姐姐。”父親佛間撐出一副開朗祝福的模樣,可燭間知道他的內心一定頗為擔憂。
因為扉間是男子,而自己是女子,可自己偏偏又比扉間強大,不可能接受對方的指揮。
雙方各自成家之後,最親密的人就不再是對方,而是家庭中的另外一半。
她當年是幸運地遇到了水戶,可扉間卻用他的一生踐行了對父親最後的承諾。
哪怕她這樣粗枝大葉的人也不得不感懷。
‘真可惡啊……如果不是知道扉間一直都會站在我身邊,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和他吵架了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隱瞞泉奈的事情都覺得心虛。
燭間幾乎想要縮一縮脖子,眼睛也亂轉個不停。
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一邊則是讓自己稍有感懷的泉奈。
看泉奈那個樣子,當初的事難道還真能一直隱瞞下去不成?
到時候扉間一定會更加生氣!說不定像是當初那樣一下子跑到其他地方也說不定啊!
燭間遲疑著不肯說,但是扉間已經看出來她的心虛,就像是父親看透了女兒一樣,眯起了眼睛,威脅道:“姐姐,如果你有什麼隱瞞的,最好現在就告訴我。”
“……你難道不會生氣嗎?”燭間猶豫道。
“我不會生氣的。”
‘我信你個鬼!’燭間心裡嘟囔著,她可是看到扉間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了哇。
目光一飄,她還是雙手結印,先將這間房間用木遁重重鎖了起來,才按住了扉間的肩膀,裝模作樣地嚴肅道:“那……我可就從頭說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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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間講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當然不是從她重生開始,而是重生之後見到斑開始。
“你說……你中了宇智波斑的幻術,然後經曆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還和漩渦水戶結了婚?”
“對啊對啊,”燭間頗為“真誠”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