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攔住對方,就像是火星飄到了木柴上,一不小心就可能激發戰鬥。而且,探知對方的目的對我們的目標並沒有什麼幫助。”漩渦水戶冷靜地說。
佐助眼底劃過疑慮,最終卻信服了對方的判斷。
隨著水戶的敘述,他也明白了現在的形勢與自己那個時代不同。
他那個時代的忍者是村子與村子之間的對立,而此時此刻的忍者家族之間,對立與壁壘更加嚴重,不相熟的家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陷入戰爭狀態。
而處置他們這樣獨自出現的忍者,更快捷的方式就是抓住拷問,而不是對話。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燭間的倡議與行為是那樣寶貴,對此,佐助心中隱隱有種明悟。
第四次忍界大戰之時,他其實並沒有完全被燭間和扉間的話語說服,隻是他認清了自己的心,知道並不希望看到忍界覆滅,所以才會順應他們的話,一同與黑絕戰鬥。
來到這個時代,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或許是想要了解現在的宇智波一族,亦或者真正見證木葉的誕生。
但現在最重要的,無疑就是找到一代火影,千手燭間。
在前往風之國的路上,他們甚至遇見了千手一族的忍者和風之國的忍者。
“你們說燭間大人嗎?聽說風之國的忍者都聚集在其他地方,她要自己前往。……至於危險,如果我們跟著她,才會更危險吧。”千手一族的忍者麵色赧然。
那位叫做藥師繪馬的忍者也點頭認可,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這就是據點的具體位置。烈鬥大人實力超群,如果真的有緊急的事,建議你們在外圍聯絡到燭間大人就立馬撤離。”
水戶麵色不變,安靜地道謝,也說出了風之國境內有其他國家忍者行動的情報。
幾人撤退之後,他卻又看向了佐助。
“你的那位友人應該能認出你的通靈獸吧?把你的忍鷹放出來,我們要通知木葉,讓他們做好準備。”
佐助的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了幾秒才問:“你是不相信那個來自風之國的忍者嗎?”
“不,隻是這個時代的忍者總需要多考慮一些,”水戶看著眼前的比他小許多的青年,心底有些欣慰。
能讓這個年歲的忍者這樣單純,想必未來的木葉一定安定祥和。
他卻不知道佐助的身世,否則定然會將自己的顧慮解釋清楚。
沒在意佐助的沉默,在放飛了通靈忍鷹之後,水戶又開始思考燭間可能會有的舉動。
風之國的據點沒有大型戰鬥的痕跡,那裡的忍者像是警戒著什麼,可是又不像是恐慌——如果他們真正見識過了燭間的實力,那麼就一定會因為惹上了這樣的敵人而惶惑不安。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放過風之國的忍者,而是從落單的忍者口中聽到了燭間的消息。
她被風之國的忍者困住了。
聽到這個消息,連未曾見過燭間全盛期實力的佐助都不肯相信。
“看守著燭間大人的絕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佐助說。
“你有打敗他的信心嗎?”
一向驕傲的佐助沉默了,水戶立馬明了對於眼前的青年,那個忍者也是個強敵。
隻是為什麼燭間沒有選擇開戰,而是安心被圍困呢?
“我沒有打敗他的信心,但是加上燭間大人的力量,那麼應該就沒有問題。”
佐助不清楚漩渦水戶的實力,卻對燭間有信心。
在他看來,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千手燭間,說出未來的事,隻要這樣,一切似乎都可以迎刃而解。
水戶神色間卻若有所思,“烈鬥,並沒有看守燭間嗎?”
“……那個人一個人就應該足夠了。”佐助說的是宇智波斑。
水戶點了點頭,抬眼看向了佐助,“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去找烈鬥吧。”
直到站到一代風影麵前,佐助都不明白漩渦水戶為什麼要尋找未來的風影。
而烈鬥,卻像是並不意外他們的出現。
“我還以為出現的會是千手家,或者宇智波家的人。”這位未來風影對自己的實力也有著絕對的自信,微揚著下巴,眼神卻十分謹慎,“沒有想到來的卻是漩渦一族。你……真的有資格代表火之國的忍者村,與我對話嗎?”
漩渦水戶不卑不亢道:“我當然有,至於你說的宇智波一族,我身邊的這位青年就是。”
烈鬥看向了佐助,“他不像是宇智波斑,也不像是宇智波泉奈。”
“如果你見過宇智波泉奈就不會這樣說。”水戶不冷不熱,仿佛自己說出的是一件小事,“他是宇智波佐助,是那對兄弟的表弟。”
佐助的眼神動了動。
烈鬥注意到了,眼底劃過疑惑,卻終究放過了這一節,而是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漩渦水戶身上。
“你說你可以做主,難不成……漩渦蘆名大人,真的要率領漩渦一族的忍者,加入火之國了嗎?”
這個問題讓佐助心弦略微一緊,哪怕是他也知道木葉並沒有一個姓氏為漩渦的家族,不然鳴人也不會成為孤兒。
就在他以為這位一代火影的配偶會繼續對此撒謊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在思索了兩秒之後,麵不改色地說出了另外一個不算謊言的謊言。
“不,我……是以木葉未來首領,千手燭間的未婚夫的身份,與您對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