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經曆過一世,還覺得自己看透了世事,但是燭間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總會在男人身上栽跟頭。
‘做個浪子,好聚好散,就那麼難嗎?天照大神啊,你可救救我吧!’她都快要流眼淚啦!
果不其然,水戶並沒有被她的言語敷衍過去,反而十分較真。
“聽佐助的言語,你……與我的婚姻應當極為順利,如果你早就知道這一切的話,為什麼還會……”
“哎呀,那個時候我都完全不認識你呢,怎麼會把幻術裡的事當真呀?”燭間努力讓自己的眼神變得真誠,厚著臉皮說,“況且再次見你是那麼尷尬的時候,讓我指著你說你就是我未來的老公也太為難了吧?!”
水戶看著她,眼神清淡,也不知道信也沒信。
說實話,她最怕的就是水戶,他嚴謹認真了一輩子,人又頗有些固執。
而且小事上,她順從他都已經變成了習慣,隻是燭間從來沒注意到而已。
她又勉力尬笑了起來,揮著手說:“幻術裡的事都是假的,做不了真的嘛~”
這回答並不能讓水戶滿意。
千手燭間並不專一深情,相反,她放蕩不羈,甚至和他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與彆的男人會麵之後。
以他從小受到的教育,絕不可能接受燭間這樣的女子。
在沒有見到燭間時,他可以理智分析,甚至本能地在烈鬥麵前說出了“是燭間未婚夫”的畫,但是現在看到了她嬉笑的模樣,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曆史對於前人的記載自然會美化修飾,水戶也明白這個道理。
那麼自己難不成是忍受了一頂頂“綠帽子”,接受了自己的妻子和彆的男人有染,而後活到了壽終正寢的嗎?
‘真是廢物!’原本並未確定燭間知情,他還沒有那樣憤懣,這時候水戶卻感覺臉皮都要因那個未來而丟儘了。
“呃,你不要生氣嘛!”
‘這怎麼可能不生氣?!’水戶眼神如刀,見到燭間卻是一頓。
她似乎原本想要伸手來拍拍他的肩,卻在半空裡頓了一下,繞了回去。
大而明媚的眼睛討好地笑了笑,“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最喜歡斑啦~突然在幻境裡冒出來一個老公,怎麼能信嘛~”
‘我不知道。’水戶瞥了她一眼,根本沒提這個漏洞,隻道:“‘我是你的未婚夫’這件事,木葉大概很快會傳遍了。”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輕易地在烈鬥麵前說出。
燭間的眉梢跳動了一下,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可惡的佐助!’她暗恨道,根本不知道另一個“後輩”將她的“老底”都掀了。
她到底心寬,沒過幾秒就不再去想了。
“就讓大家覺得我是個色鬼好啦!”她說著,又小聲嘟囔著“男人可以,為什麼女人不可以”之類的話。
水戶可聽不得這個,他板著臉以教訓的口吻道:“無論是男女,對待感情和婚姻都應該專一才對。”
燭間明顯愣了一下,望著他的臉,忽而笑了起來:“對,對,是這樣,但我這不是沒結婚嘛。沒結婚,沒戀愛,我就是自由的~”
她搖頭晃腦,最後還故作深沉地重重拍在水戶的肩上,“所以啊,水戶,找一個好老婆很重要。讓你假稱為我的未婚夫,真是……委屈你了。”
這話語中的辛酸幾乎讓水戶心中爆炸,可除了緊緊盯著她,他似乎又什麼都做不了。
千手燭間是個強大的女忍者,想要做出任何事,都是出於自己的選擇,無論是選擇浪蕩一生也好,還是選擇嫁人成親也罷,都永遠不需要卑微。
甚至,若她不這樣做,她就不是永遠熠熠生輝的千手燭間,反而和任何一個安於家事和感情的普通女子一樣。
那他也根本就不必……
“不過你放心,在幻境裡我們雖然感情一般,但絕沒有什麼第三者插足之類的事哦。”
水戶目光一頓,瞥向了似是不經意說出這話的燭間。
她眉宇舒展,仿若根本沒有注意自己。
可水戶就是從她的舉動裡察覺出了她對自己的熟稔,就像是之前自己的心思每每被她猜中之時一樣。
那種莫名其妙,令人迷惑的熟悉與親昵,不知來自於何方的信賴與倚重,似乎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背叛她,欺騙她。
無論是自己生氣也好,冷漠也罷,她總是那樣自信。
這樣的信任絕不應該是賦予一個和她並無深入關係的外姓人的。
有時,他甚至會覺得對他的這種信任超越了她對於宇智波斑。
在此之前,水戶也會想,這是千手燭間迷惑男人的一種方式嗎?
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她或許隻是習慣了。
習慣了信賴自己,也習慣了與自己相處。
他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如何淡漠且驕傲的,若在幻境所處的那個未來,他不愛戀她的話,又怎麼會向後輩編出那樣的謊言?
‘騙子。’水戶心裡想,‘絕對是你厭煩了,所以才會選擇彆人的吧?’
但他並沒有爭執,轉而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當成是這樣吧。”
“啊?難不成我還有必要騙你嗎?”燭間眨巴著眼睛,很快,她的思維又轉到了正事上來,“比起這些小事,我還是需要你先回到木葉。”
“為什麼?”
“唉,當然是怕扉間又做出什麼可怕的決定啊,佐助的消息可阻止不了他。”燭間虛著眼,深深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