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變化得太快,連漩渦水戶都已經迎上木葉的大部隊,可千手燭間依舊悠哉遊哉地在風之國忍者村蹭飯。
她這種對於木葉的自信在彆人的眼中,幾乎都變成了傲慢。
“來呀烈鬥,你不會隻能喝這麼多吧?可彆和我客氣!咕嘟咕嘟咕嘟……哎呀,真是好酒~”
眾人側目看著千手燭間又灌下了一瓶好酒,又斜眼看向烈鬥額角的十字,心裡全是吐槽:‘這究竟是誰和誰客氣啊?’
這位來自火之國的知名忍者簡直太過自來熟,在看到忍者們也不怎麼管束她之後,立馬開始蹬鼻子上臉,不僅開始和絕一起在風之國忍者聚集地裡四處亂逛,還在看了一天之後,立馬拉上了烈鬥大人。
“我看這個忍者村的問題很嚴峻啊。”燭間嚴肅臉,“所有的資源都依靠外部供給的話,不就像是被捏住了喉嚨嗎?”
她說這話時周圍都是風之國的忍者,烈鬥的嘴角當即撇了下去。
這是隻要了解村子或者家族運行,都能夠料想到的事。
不過忍者們本來就依靠大名和貴族,許多人都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烈鬥不必去看,就知道燭間這話怕隻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還算有真才實學。’他想著,隻是目光掠過對方豪放的身姿,又板起臉來,“這不關火之國忍者的事!……我看你倒不算很急迫嘛。”
他語帶暗示,因為他早已通過漩渦水戶通知了燭間其他國家的動向,殊不知他這種“親善”的態度才是燭間願意留下的原因之一。
燭間咧起了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是因為我們火之國人才輩出,就算沒了我,我也相信他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啊。”
“哪怕他們做出的決定是拋棄你?”
“哈哈哈,我這樣的忍者怎麼會怕被人拋棄呢?”燭間可一點都不擔心,反而盯著烈鬥道,“身為各個村子的首領,可太難有機會聚在一起了,不借這個機會深入交流一番,我可是會不甘心的啊。”
她說的坦率,但是搭配她前傾的身資和嘴角看似玩味的笑意,眾人隻覺得烈鬥與燭間男女對調了一般,甚至開始擔心烈鬥的節操能否經受這樣的調戲。
所幸,烈鬥也知道瓜田李下,就在廳堂內支起了宴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
“喝酒會讓身體遲鈍,身為忍者,連這種嗜好都不能克製住,哼。”
“嗯?”燭間撐住了腦袋。
似是因為那酒意,她的臉頰變得越發光潔,淡淡的紅自健康的皮膚下暈染出來,就像是火之國盛放的花朵,一雙眼睛親切又明亮,看著仿若望見了柔軟的月光。
可是被她看著的是絕,這個男人看起來不解風情。
“我正是在說你,”絕環抱著雙臂,微微揚起下巴,眼底滿是不讚同,“如果你還記得,就應該知道這是在彆人的地盤上。”
“哈哈,當然,當然,但我也相信你們不會乘人之危嘛~”燭間又飲下了一杯酒。
她並沒有醉,反而神誌清明。
在這兩天內,她與烈鬥言語交鋒間,溝通了不少事項。
現在烈鬥還沒有將所有家族之間的裂隙彌合起來,隻是憑借自己的強大實力,強壓下各家族的頭領。
他已經開始思考風之國忍者的未來,卻還未考慮大名的事。
但是,黑絕此番誘惑大名下令的舉動,也讓他心裡犯疑。
風之國的忍者還未整合完畢,若是現在出兵,也隻是徒增消耗而已,可若是忍者們不遵從大名的命令,得不到貴族們的支持,那麼風之國的忍者們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也會變得舉步維艱。
就像是燭間說的,他們被扼住了喉嚨,不得不做,而他在思索著能不能從火之國的豐饒之地上撕扯下一塊來——而這件事,不一定需要用戰爭來達成。
可若是火之國的忍者沒有燭間所說的那樣團結而強大,那麼……
燭間當然懂得他的心思,纖長的睫毛眨了眨,再次向前傾了傾身體,正欲開口,忽而有忍者闖了進來。
“烈鬥大人!附近出現了尾獸出沒的痕跡!好像……是三尾!”
“三尾?”燭間的眉頭動了一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說那隻烏龜?它怎麼會跑到沙漠裡麵玩沙子?”
那風之國的忍者明顯不會回答她,而是憂心忡忡地看著烈鬥,“它似乎是被驅趕來的!周圍還有忍者部隊活動的痕跡!”
“忍者部隊?”忍者們開始議論紛紛,燭間眼神也飄到了烈鬥身上。
這位首領看上去一點都不慌亂,聲音沉穩道:“尾獸並沒有什麼可怕的,絕……你應該能處理吧?”
“不用你命令我!嗬,區區三尾……”絕話語未儘,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燭間張了張嘴,並未跟上去,又望了一眼烈鬥,反而深深歎了口氣。
“燭間大人因何而歎氣呢?”
“唉,我隻是覺得烈鬥大人您也太過大公無私了,若是我,可沒那麼好心讓尾獸在火之國的土地上肆虐。”她語氣幽幽。
“哦?不過是區區三尾……”烈鬥語氣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