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起始 無(2 / 2)

尾獸固然可怖,可這個年代的影都不是吃素的,尾獸對於他們不過是強大一些的猛獸,還沒有到可以與他們掀桌子的地步。

“是啊,”燭間點了點頭,舉起了酒壺,看著酒如同銀線一般滑入酒杯,緩緩道,“三尾喜水,原本應該是在水之國附近生活吧,現在居然會跑到這裡,也不知道它的皮膚會不會發乾開裂。”

烈鬥的嘴角頓時撇了下來,“你擔心的就是三尾的皮膚會不會發乾嗎?!”

“當然不,我隻是覺得水之國的忍者偏生要趕這麼多路,就是為了把三尾送貨上門,也太辛苦了!尤其,您還這麼大方,把風之國當做戰場,啊……這番盛情,到底是難卻啊,隻是不知道沿途又毀卻了多少村莊。”

她語氣微涼,烈鬥的神情徹底陰沉。

望著他這幅神情,燭間搖了搖頭。

這個年代的忍者都是這樣,雖然會因為生命的逝去而感到可惜,但總覺得自己還有更高的理想和利益要顧及,連燭間其實也早已心如鐵石。

可她其實不願意!

仰頭將酒杯裡的酒一股腦地飲下,她站起身看向了烈鬥,“無論是哪個國家的民眾,都不應該成為忍者戰爭的犧牲品,同樣的,忍者也不應該因為貴族腦袋一熱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烈鬥大人,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也該有更寬廣的眼界和氣度才行,您……難道不這樣覺得嗎?”

烈鬥不語,燭間也沒再理會他,聽著周圍忍者驚訝地小聲議論,低笑了幾聲。

隨後,也跟著消失不見。

像是她與絕、烈鬥這樣的忍者,哪怕不知道方位,也絕不會找不到戰場所在。

一路上,她已經做出判斷。

水戶見到的是雷之國的忍者部隊,而風之國忍者彙報的卻是水之國的三尾,她試探著說出水之國的忍者,而烈鬥竟然一點兒也不驚訝。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黑絕並未讓其他國家的忍者前往木葉,那麼它的目標……大概隻有自己了。

‘覺得隻要殺死我,就能讓輝夜姬順利複活嗎?太可笑了吧……’想到尾獸行進可能造成的損傷,她心底微微升起嘲諷,實在因這鬨劇而厭煩。

這種厭煩,在看到絕使用十尾軀殼試圖拉扯力竭的三尾時升到了頂峰。

‘八尾、一尾、七尾……’她的目光掃過現在被絕操縱著的尾獸,又看向了另外一邊。

忍者們像是螞蟻一樣聚集在一起,卻又分割出幾個明顯的陣營。

有人使用著蹩腳的水遁忍術,不過二三十米就因風之國的環境而偃旗息鼓。

她眯著眼睛仔細辨認,沒在裡麵看見一代水影白蓮,倒發現了幾個熟悉的人影,散落在各個忍者隊伍之中,藏頭露尾的模樣令人發笑。

唇角抿了抿,燭間再次看向了絕。

他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注視,裝模作樣地操縱著十尾。

實際上,若是他不試圖操縱十尾,那麼三尾敗退的速度會快的多。

‘這是個陷阱,’燭間想,‘可斑的演技一點都不好。’

她在遠處張望了一會兒,終於在三尾悲鳴之時,大大地歎了口氣,雙手結印。

下一瞬間,她已經出現在幾隻尾獸中間,粗壯的樹乾,將八尾、一尾、七尾猛然頂開,而身後的三尾卻像是瘋狂一般,粗壯的尾巴朝她狠狠砸下。

燭間沒有鬆懈,下一個瞬間,三尾就和它的幾個兄弟一樣,被木遁生長的乾枯枝條綁成了“大閘蟹”。

她輕巧落地,揚了揚下巴,微笑著和對麵的絕對視,“喂,你這身後的大家夥是怎麼來的?”

她明知故問,絕卻沉默不語。

燭間笑容微斂。

這不是斑的風格,至少對方若是真的自豪於這股力量,就絕不會這樣沉默。

‘看來,他也不是不知情,但不過對付我而已,用的上這樣大的陣勢嗎?’她的腦海裡想法閃現,身體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果不其然,下個瞬間,忍者部隊中突然傳出整齊的暴喝之聲,長寬達數百米的結界憑空升起,那淡紅色的屏障遮天蔽日。

這結界絕不像是風之國忍者使出的那般小打小鬨。

沙地裡驟起煙塵,所有的忍者似乎都突然換了目標,像是注視著螢火的飛蛾一般朝向了燭間的方向,那飽含戰意的眼神若能化成刀劍,恐怕此時站在中間的人早已千瘡百孔。

長發在狂風之中獵獵飛舞,燭間隻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已經接近封閉的結界。

“你就是千手燭間?!居然沒有試圖逃跑,你倒是好膽量!”

這不是她要等的忍者,燭間看過一眼,卻還是好心搭話:“你覺得……你們困住了我?絕,你也這樣認為嗎?”

絕當然不會回答,以他的驕傲,肯和這些他眼中蟲豸一樣的家夥聯手,就已經算是憋屈了。

燭間等了幾秒,見沒人再來回應,笑了幾聲,抬起彎彎的笑眼,望向了那個忍者。

“你怎麼不覺得,其實是我……‘困’住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