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 戰場之上。(1 / 2)

狂風呼嘯,戰鬥一觸即發。

由各類雜色組成的斑駁背景中,一道銀白色的影子正在穿梭。

那道影子如同織網,所到之處白色的枝乾如花朵般綻放。

隻是那“花朵”並不傷人——燭間的目的也不是傷人。

隨著高速行進,她的目光快速地在忍者之中搜尋。

‘嗯?真的沒來?’她心下發疑。

“喂!你不要跑!快停下來和我戰鬥!”身後有忍者高喊。

‘傻瓜才會聽你的話停下來呢!’燭間撇了撇嘴。

追在她身後不放的好像是輝夜一族的忍者,憑借堅硬的骨頭和靈活的動作緊緊綴著她。

可燭間的體術雖然不像是斑那樣快若閃電,也不至於差的太多。

至於絕,她也不算在意,畢竟以那個家夥的自尊,恐怕是不肯參與這樣的“群毆”的。

腳步微頓,燭間旋身向後,讓過身後的忍者,也不去看他“砰”的一聲撞到粗壯樹乾之上,轉了個方向,又向著彆處搜尋起來。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彆和我捉迷藏啊。’她正想著,忽而眉頭一緊,仰身一退,眼前數道紫色雷光擦過臉頰。

那熟悉的感覺幾乎讓她想要發笑。

目光定住,所見之人正是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頭發蓬亂的忍者。

這正是雷之國未來的影,艾。

“艾……哎,你是雷之國的忍者嘛?”她指著眼前的忍者大聲說,“看你實力還不錯,是雷之國的領頭人嗎?”

艾正想答話,燭間又是眼神微動,躲開了猛然甩過來的巨大水柱。

望見來人,她又是一笑,“這就是水之國的白蓮?背後偷襲,不至於這樣沒風度吧?”

“風度,可不是用在戰場之上的。”麵上帶著長長刀疤的凶惡老人,目光似是沒有焦距,但是燭間可不會小看他。

無論是艾還是白蓮,都是一等一的忍者,若是加到一塊,連她都要小心。

不過,不是小心戰敗,而是小心不要受傷。

‘隻有兩個,烈鬥不在這裡,那麼石河呢?’燭間架勢看似鬆垮,實則心中警惕。

這樣被其他國家的影圍攻,可是前世的她都沒有經曆過的事。

相信對於這些強大忍者來說,合起來圍攻一個人,也是第一回。

對於忍者來說,配合可是很重要的,像是現在這樣,幾方忍者互相顧忌著,無論是白蓮、艾,還是其他忍者,其實都沒法發揮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眨眨眼,她躲過又一輪攻擊,對擠在人群前方的兩人說:“喂!你們兩個,家鄉離那麼遠也要聯手嗎?看你們也算是各個國家忍者的領頭人,我看就算了,我們停手如何?……喂,彆這樣不說話嘛,我看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她大聲說著,來自忍者們的攻擊確實緩了下來,白蓮開口道:“這並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著什麼深仇大恨,而是因為接到了命令。”

“命令?”燭間歪了歪頭,“難不成是大名的命令嗎?”

對麵的白蓮眼神眯了一眯,連艾也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看到兩人這幅神情,燭間就知道自己猜測的大差不差,頓時笑道:“是啊,大概每個忍者都要接受大名的命令,但是你們也該知道吧?才將忍者們捏合起來,就要來作戰,簡直就像是用砂子做的錘子去打人呐。”

確實如此,不僅是國與國之間的忍者,就連一國之內,各個家族的忍者都還沒有配合好,不然,燭間也不會如此輕鬆寫意,連一點重手都沒用,就在人群裡竄來竄去,堪稱遊刃有餘。

艾終於開口:“你不用挑撥離間,千手燭間,這一次,你是必死無疑了!”

“嗯?我就是想問,你們到底為什麼要真的殺死我?”燭間心中失笑,臉卻板了起來,故意睜著眼睛說:“我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忍者而已,頂多貌美了一點,實力高強了一些,難道這也有錯嗎?”

沒人回應,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額?咳,其實我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麵對白蓮和艾無語的神情,燭間抓了抓腦袋,終於正色。

“我知道你們來到這裡,一定有相應的理由,但是在忍者之前,我們都是人,總不至於為了一些虛無的原因,拋卻自己,或者其他人的性命吧?”

“你說性命?”白蓮嘴角扯起,一雙渙散的眼睛越發可怖,“你怎麼會覺得,在這裡死去的不是你呢?”

燭間有些失笑,“嗯?這不是很明顯嗎?你們的生力軍,已經被我牢牢地堵在外麵了啊!”

說罷,她伸出手臂,指向了兩人背後,那裡,一堵巨大的木質網柵已經高高豎起,蔓延的藤蔓將其他的忍者都牢牢地鎖在上麵,就如同巨大的捕蠅網一般。

白蓮和艾麵色驚變,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因為過於警惕眼前的敵人,他們都忽略了周圍的情況。

冷汗從額角滴下,兩人的神情沉了幾分,燭間卻好整以暇。

“我可無意傷人,”她說,“說起來,我看那些大驚小怪的家夥們都還是以你們為主,所以……你們真的是他們的領頭人吧?”

這一次,兩人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那警惕的目光盯視著燭間。

“你問這個做什麼?”艾問。

“當然是看能不能聊一聊啊,”燭間露出了可親笑容,微微前傾身體,“你們也應該看過千手一族的東西吧?如果我們能夠達成共識,整個忍界都會和平下來哦!忍者們也不用打打殺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