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自己未曾離開,也不會背叛。
‘我怎麼可能背叛?’又一層惱火頂在了斑的胸口,‘泉奈還活著,我怎麼可能離開……嗯?……’
斑抿緊了唇,他沒有在想下去,因為答案已經那樣分明。
她知道他關愛著自己的弟弟,又怎麼會相信他也是愛著她的呢?
她當然不會相信!
心臟猛然跳動了起來,鼓動的卻不是血液而是疼痛。眼底萬花筒寫輪眼如同晦澀的紅日,那股久未釋放的憤懣就像是野火燎原一般熊熊燃燒。
斑壓抑住胸中的怒火,緊緊盯著對麵的絕。
“泉奈。”
泉奈微微回神,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斑的身上。
他望著斑的背影,隻能聽見對方越發低沉的聲音。
“無論燭間做了什麼,我都慶幸你能活下來。”
‘慶幸我……活……下來?’泉奈心頭震動,卻沒有想到又聽見了斑從牙縫裡咬出的聲音。
“原來如果你死了……我就會變成這樣的白癡!”
“……哥,或許你可以讓我的感動更久一點。”聽到斑在戰場上說出這種話,哪怕是泉奈都不由得吐槽,斑也詫異回頭。
看著弟弟不再緊繃的神情,那同樣冷峻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笑意,隻是又很快消失。
他轉回頭去,不再讓泉奈看到自己的表情,又在這奇異的寂靜中沉默了幾秒,才道:“絕,你低估了燭間。”
“什麼?”靜靜觀察著兩兄弟之間的“表演”,絕終於前傾著身體,目光裡的探究越發明顯。
天地之間,藍色的巨人持刀而立,斑神情沉穩,與絕相仿的麵容之上卻無一絲迷茫。
“她的實力比我更強,比我更加堅定,比我更得人望,甚至就連心靈也比我更加堅韌,寬廣。……嗬,因為區區火影之位,想要尋找自己的道路,就為人所欺騙,居然背離了原本的理念。原來……我也不過如此。”
臉上的神情化作自嘲,連看不到他神情的泉奈都發現了異樣,想要上前,卻因斑再次轉頭的目光止住步伐。
這一次的凝視更為長久,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在幾秒之後固執地咽了回去,操縱著須佐能乎抬刀指向了絕。
“我不會輸。”他說,“我不會輸給放棄了宇智波一族驕傲的你,也不會……輸給身為她敵人的你。……泉奈。”
“嗯!”
無需言語,隻需目光一接,宇智波一族的兩兄弟已經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彈射向兩邊,攻向了束手而立的絕。
戰鬥,再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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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沙漠“綠洲”之上。
“荒謬!你以為我們真的會相信這種所謂的未來嗎?!”烈鬥的聲音猛地拔高,神情卻驚疑不定。
看著他怪異的臉,燭間的笑容幾乎帶了幾分幸災樂禍,伸出一隻手指指向了對方,“烈鬥,如果真的一點都不相信,你就不會是這幅表情吧?”
說著,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其他兩位同樣驚訝的忍者之上,笑意加深,“在同一時間出現的兩隻九尾,木葉後輩所帶來的信息,加上我對於你們的熟稔,這難道還不夠證明這一切嗎?”
她十分自信,因為真實的未來並不是普通忍者能夠隨意編造的。
她,一代火影,是真真切切和眼前的幾位忍者在同一個競技場中“切磋”過的。
他們是熟悉的對手,亦或者……是熟悉的戰友?
總之,在那個年代裡維持著各個國家的和平,誰能說他們不是知己呢?
但是,滿肚子陰謀詭計的烈鬥似乎不那麼認為。
“哼!如果這真是來自未來的消息,你為什麼憑白告訴我們?”他的嘴角帶著冷笑,“如果你說的木葉,真能抓住九隻尾獸,你有著那樣強大的力量,還能招攬住宇智波斑,快我們一步組建村落,又熟知我們的弱點,你為什麼不借由這些消息,攻擊我們呢?……不要告訴我,你隻是聖母心發作,突然想要拯救世界了!”
望著他,燭間撇了撇嘴。
她當然知道將未來公布出來是有很大風險的啦。
至少,她寶貴的弟弟一定會對她的舉動不滿,乃至於大喊大叫,但是啊……曾經可以和平共處的機會,就那樣在手頭溜掉了,神卻又讓她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時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那種……讓五大國的忍者聯合在一起,不是互相爭鬥,而是相互合作的希望之火。
就像是身後忍者那金色的發絲,哪怕在暗夜裡也熠熠生輝。
她雖表現得平淡,但又怎麼可能不心受震動呢?
她沒有去回望鳴人,卻能感覺到鳴人和佐助詫異而擔憂的目光。
‘嘿!在擔心些什麼呢?我可是一代火影,怎麼都不可能比不過後輩啊!’
笑容越發清淺,她的語氣卻越發堅定,就如同烈烈燃燒的木葉之火。
“因為,我們……可都是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