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臉色難看,九尾鼓了鼓腮幫子才沒讓自己噴笑出來,目光在幾人身上遊來遊去,再次暗自接近了斑幾分。
“所以你們一開始的關係才那樣彆扭的嗎?兩個人……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兄弟鬩牆……”絕似是很不能理解,擺足了“成熟大人”的款。
殊不知九尾內心都快把肚子笑破了!
它和斑的接觸時間頗長,早已將兩兄弟和燭間之間的事看得分明。
說是兄弟鬩牆,不如說一個人是膽小鬼,另外一個人在鬨彆扭,也無怪燭間看不上兩人,反倒讓其他人鑽了空子。
它打不過斑,更打不過絕,可它隻是想看斑和泉奈吃癟的臉,而不是生生被十尾吸納,成為無知無覺的能量體。
它又忍不住呲牙,無視了兩兄弟冰冷的目光,故意道:“不在場的也很多,雖然我不懂,但是千手燭間在人類男性的眼中似乎很受歡迎。……哦,你也是男人吧?你覺得呢?”
這隻是一句調笑,對麵的絕卻乍然將目光轉向了它。
沉默在蔓延,連拖延時間的九尾都覺得有幾分尷尬。
“我……不會那樣膚淺。”他居然隻憋出了這麼一句,而後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神色都緩了幾分,“會被色相誘惑的男人,可真是可悲啊。”
說著,他看向兄弟二人的目光越發“哀憐”了。
‘哈?還以為你會說什麼,果然即便是重來,也不會提升智商。’九尾瞟了眼憋悶的斑,搖了搖腦袋,嫌自己想的多了,眯起了眼睛道:“他們說,你們是想抓住所有尾獸,成為十尾人柱力,釋放無限月讀?我得告訴你,不管是誰和你說了這些,六道老爺子親口告訴我,這計劃不可能成功,隻會讓你失去意識,身軀被他人所占據啊。你……應該絕不想失去自由吧?”
風聲呼啦啦地吹起,九尾緊盯著絕,不放過這個男人臉上一絲的神情。
隻見他的麵容之上,驚訝變作沉思。
“無限月讀?”絕抬起眼望它,“誰告訴你……我的目的,是無限月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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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的目的,應該不是無限月讀,他甚至可能沒有被黑絕所欺騙。
也許是打從心底想要為絕開脫,燭間就是有這樣的想法。
而這或許也能夠解開她的疑問和不解。
為什麼那些忍者部隊沒有趁機襲擊木葉,反而跑到了這裡?
為什麼在之前的風之國忍者聚落,他沒有試著攻擊自己,反而稱得上縱容?
還有疑似操控住石河的黑絕,它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嗎?居然在這種時候試著偷走尾獸卷軸?
這有什麼用?
它覺得憑尾獸和絕就能打倒所有人?它難道沒看到佐助和鳴人?那兩個小鬼戰鬥經驗比不上自己這些忍者,可卻是輝夜命中的克星啊。
雖然沒試過,但是自己和斑應該也能封印住輝夜。
燭間摸著下巴,感受著身體內查克拉不斷恢複,腦袋裡卻回想著見到絕後發生的一幕幕。
絕和現在年輕的斑有著相似之處。
可是比起現在被家族和弟弟束縛住的斑,絕倒像是更加寂寥一些。
‘他都在風之國忍者這邊呆了許久了吧,怎麼會一個朋友都沒有交上啊……’
燭間閉著眼想了半天,忽而額頭出現了些微冷汗,而後忍不住有些崩潰地扯了扯嘴角。
‘他不會真的腦子壞掉了,想要一個家吧!’
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華麗轉身,然後接受“弟弟”“妹妹”們的愛戴之類的,隻是想一想,燭間的胃都要痛了!
‘白癡白癡白癡!上一世被人騙也就罷了,這一世還要這樣嗎?’
她再也坐不住了,哪怕此刻查克拉並不是最豐沛的狀態,也急不可耐地想要前往那一處戰場。
至少……先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不要讓他隨隨便便地死了……
啊……斑和泉奈,再加上扉間他們,應該能把他製住,也不會讓其他幾個影殺死他了事。
至於尾獸……隻要再回收起來,倒也不用再將它們封印,隻要它們能出爪幫忙,相信其他影也會理解。
重點是,九尾倒也不是之前的傻狐狸了。
她正想著,起身就想要離開,忽而感覺自己的腿被人拉住。
轉過頭,視線向下望,她才看到一個令她驚訝無比的人——奈良鹿玄。
他渾身上下已經有些臟汙,散亂的發絲頗為不羈地張揚在臉頰邊上,一手攀著這粗壯的木遁樹乾,另外一隻手拉住了她。
那狼狽的模樣就像是這片戰場上隨處可見的雜牌忍者,卻不妨礙那有著擦傷的麵容露出一個爽朗且成熟的笑容來。
對她說:“嗨!燭間,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