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意了!
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輕易敗在宇智波斑的手下之時,他就應該知道自己不能小視對方。
可是贏下輝夜的戰績似乎讓他與鳴人忘記了宇智波斑的可怕,他們也更沒法想象燭間和斑這個時代的忍者,麵對的是怎樣嚴酷的戰鬥環境。
那……可是將尾獸當做交易品的忍者們啊!
理智這樣告訴他,他卻隻能讓冷靜壓下心裡的不甘。
‘燭間大人讓我先離開,一定是有她的深意,是要引導其他忍者過來嗎?……這個時代,還有其他出色的忍者嗎?’
佐助努力去想,可是綱手給出的資料裡麵,隻著重介紹了木葉建立之初各個元老的地位,對於戰力的評價也隻用一兩個綽號代替,導致他根本不清楚應該找誰。
找漩渦水戶嗎?佐助卻不覺得現在的水戶比宇智波泉奈或者其他幾位影更強。
而就在不久之前,他們一個個地敗在了絕的手下……
“喂,彆跑啦!我可不想再耗費查克拉啦!”
斜刺裡傳來一個聲音。
佐助腳步一空,差點自粗壯樹枝上掉落,還好有根藤蔓迅速伸出,抓住了他的腳踝,將他倒掛在了樹乾上。
“啊……做忍者,可不能連基本的警醒都沒有了啊。”
聽這十分鐘前才告彆的聲音,麵對這木遁做成的分·2身,佐助差點沒抽出刀來,感覺藤蔓一鬆,就順勢隨著燭間的木遁分12·身落在了地上。
他的身形還有些踉蹌。
“唉……我就知道,你的查克拉還沒有完全恢複,又受了傷,倒也沒必要這樣拚命嘛。”“燭間”一隻手叉著腰,背景音就是遠處傳來的激戰之聲。
佐助可一點都不覺得“沒必要這樣拚命”,可是麵對實力超過他一大截的“燭間”,隻能緊緊一抿嘴唇,道:“如果有什麼吩咐,就請儘快說吧。”
“嘖……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燭間”按了按脖頸,神色也有幾分無奈,“我知道你和鳴人都很想幫上忙,但是……你們應該也察覺到了,幫助我們,並不會改變你們那個世界的未來。”
“……”
麵對佐助的盯視,“燭間”的神色越發冷漠,“所以說,這個世界,和你們根本沒關係,不要把命丟在這裡了。”
佐助心下一寒。
他和鳴人前來之時,並非想著拯救這個世界,僅僅是想要“負責”。
因為是他們那個世界的忍者丟失了宇智波斑的屍體,讓黑絕有機可乘。
但不知為何,在這段時間之內,他反而在與水戶,乃至燭間的交往之中體會到了比在屬於他的那個忍界,在屬於他的那個木葉,更深厚的歸屬感。
這種感覺是粗疏的鳴人無法體會的,甚至讓他甘心叫一聲“燭間大人”,乃至願意犧牲自己,讓對方先脫離戰場。
可對方這冰寒的話語卻讓他心中一堵。
“……如果你隻是想說這個……”他冷聲道,卻感覺頭上忽然一重。
“說起來,我一開始想要建立木葉,也是希望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要在戰場上送命啊。”“燭間”說著,又按了按佐助的腦袋,幾乎要將他的頭發揉亂,“唉,不過宇智波一族似乎都這樣,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在戰場上也都是最拚命的,除卻那一回,我就沒見過幾個投降的。”
發絲遮住了佐助的眼神,他根本不知道“燭間”說的是哪一回,而他也不算了解真正的“宇智波”。
幼年時期族人的模樣早就變得模糊,被父母的期待和兄長的殺戮所取代。
“燭間”似乎也沒有感受到他心中的複雜,就好像她不知道佐助可能是斑的轉世,也不知道未來的宇智波隻剩下對方一個一樣。
她顧不得,也不能說,因為對方擁有著與斑一樣的自尊心,而她也沒法填補那塊地方。
最後,一生未曾逃過的她隻是說“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忍者要活的長,就要學會在關鍵時刻跑路嘛。”
佐助甩開了她的手,緊蹙著眉,沒有說話。
“燭間”也沒有勸他,畢竟不反駁已經代表他對自己僅有的尊重了吧。
時間不等人,她眨了眨眼,在氣氛變得更加微妙前,問:“剛才絕提到的幻術,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不清楚。”佐助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相對於普通忍者,他算是精通幻術,可比起宇智波鼬,或者其他深研幻術的宇智波,佐助的幻術卻又隻算是尋常。
這沒什麼好羞恥的,但是“燭間”眼底到底劃過一絲失望,沉吟了幾秒道:“但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到底算是宇智波一族中屬三屬四的忍者了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屬三屬四?’佐助心中有些不服,可想想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實力,又按捺下心思,冷聲說:“你隻要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麼就好!”
“嗯?”“燭間”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滿,忽而漏齒一笑,“嘿,那我可就拜托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