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間詢問黑絕在哪裡,是想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絕究竟是在黑絕的控製下,還是有著自己的意誌。
麵對她的詢問,對麵的絕果然露出了不大高興的模樣。
“我不覺得那個家夥有什麼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我和你所站立的這處地方,以及消失在這處所在的人嗎?”
燭間望著絕,神色有些複雜,“果然啊,你根本不相信黑絕和你說的話吧?”
絕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佐助也不明白為什麼燭間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她歎了口氣,攤了攤手,“我所認識的你雖然也會傲慢,但是可不會對著救了自己的人這幅口氣啊——哪怕它並不是人。”
“嗬,我和你才見了幾麵,你就這樣下定論了嗎?”
“不。”燭間又搖了搖頭,眼睛直直落在了絕的臉上,“我們認識了很久,隻是你都不記得了而已。”
她的眼底微微有些複雜,讓絕一時間都有些無措。
這種無措化作了敵意,顯露在了絕的臉上,卻讓燭間覺得更加熟悉了。
“你是想說,你認識之前的我?”他的語氣有些嘲諷,“你彆忘了,我可比你大許多。”
燭間歎著氣,“唉……你確實比現在風華正茂的我大許多,因為……你就是未來的宇智波斑啊!”
這話石破天驚。
無論是燭間身後意圖儘快恢複戰力的佐助,還是對麵的絕都有一瞬間的僵硬。
尤其是絕,那冷峻的麵容之上直接顯露出無語的神情,“你在說什麼胡話?以為這種話就能騙到我了嗎?”
“我可不是在騙你,原本想讓斑和泉奈告訴你的,但是看來他們的臉皮都太薄,根本不想承認你這種家夥就是未來的斑。……而且,你就一點懷疑都沒有嗎?說你和斑是兄弟,但是你們的父親又不相同,怎麼可能長得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木遁以外,你根本一點千手家的特征都沒有嘛。”
說到這裡,燭間甚至又差點做出了乾嘔的神情,“斑的母親和我的父親在一起?這也太難頂了!”
絕動了動眼珠,“可這樣也解釋不了我為什麼會千手一族的木遁。”
“這原因很簡單啊,”燭間撇了撇嘴,臉上是十成十的無奈,揮動的手臂甚至帶出了風聲。
“都是因為……你太愛我了啊!”
這聲音振聾發聵,絕不為所動,“……我早就知道你沒有羞恥心了,但是我不知道你還這樣自戀。”
“咳,或者你可以看做你在我手下敗的次數太多,所以才對木遁產生了羨慕之心?”燭間臉不紅心不跳——她不會和失憶的斑計較嘛。
“你應該察覺到了吧,雖然你會木遁,但是這絕對不是你最擅長的戰鬥方式。而幻術……現在的你使用幻術,甚至要通過十尾的操控,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燭間繼續說。
絕一時間沒有說話,佐助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動搖,心中卻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手中的草薙劍微微一提,他從燭間身後瞬身至絕的身前,口中叫到:“燭間大人,快……唔。”
一聲悶哼,他已經被絕重重擊中肚腹,直到撞到身後人的手臂才停了下來。
內臟……似乎有些碎裂了,不過身後人那活躍而溫暖的查克拉甚至沒等那口血噴濺出來,就已經開始修複他的身體。
扶助了佐助的燭間心底歎氣。
佐助當然很強,但是忍者戰力的退化還是太嚴重了,而第四次忍界大戰之時,她、斑和扉間甚至都沒能發揮八成以上的實力,就已經足以和那時的影媲美了,何況這些小輩。
示意佐助不要說話,她又仰頭去看神色冷漠的斑,語氣輕鬆道:“你瞧,你的體術這樣強大,如果你是依靠木遁戰鬥的話,根本不會有這樣強的本能吧?”
“……你的體術,也不算弱。”
“那你應該看的出來,我在速度和技巧方麵可比不了你。”
確實是這樣,燭間的體術並不比斑差多少,可那是因為她的力量更大,防禦更加強勢,還有醫療忍術打底,和斑體術的強悍之處全然不同。
每個強大的忍者都有自己的戰鬥體係,哪怕忍術、體術、幻術都是滿分十分,也都有自己更擅長的一項,再由其他項相互配合。
燭間相信自己說到這裡,他就應該明白了。
可是絕還是搖頭道:“我不相信。”
燭間望著他,眯了眯眼,“那……就隻有戰鬥咯?”
“對!”絕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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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身後傳來戰鬥的聲響,佐助努力抑製住想要回頭的本能,按住自己依舊隱隱發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