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欲晚不解,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她與盛蘭庭,本就是各走一方。難不成她這樣的人,還能與他交朋友不成?說出去都讓人覺得笑話。
隻是現下他不計較宋喻言的事,她自然也不能拂了人家麵子,回頭寫封信交代清楚,再托人將東西送回去便是。
畢竟,她不喜歡欠人。
2.
然而,她越是不想欠,她欠的就越多,仿佛她天生就跟盛蘭庭過不去似的,東西還沒送到人家手上不說,就活生生欠了人家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可不是她一時半會兒能賠得起,畢竟宋喻言闖出來的事大,想讓人不知道都難。
他醉醺醺的被抬回府中,哪怕是走了後門,還是被父親親自給逮著了。
宋欲晚低著頭不知如何解釋,隻能看著下人一盆冷水就往宋喻言臉上潑去,宋喻言被潑的清醒,不停地跟她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每次都是宋欲晚給他收拾攤子,這京都,已經沒有人不知道宋欲晚喜歡給她哥擦屁股了。
宋家二房就是個笑話,也的確是個笑話。
宋欲晚歎了口氣,不等父親發話,就自己跑去那院中跪著了。
是啊!她宋欲晚喜歡跪,跪的整個京都都知道,盛蘭庭,是他跪了八輩子的福氣。
“三姑娘!二夫人暈過去了!”
小荷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宋欲晚這才從地上起身。
許是膝蓋已經跪的太久,她一起身就倒了下去,小荷扶著她顫顫巍巍的起身,一起往母親屋裡走去。
“哎呀!要我說,你這兒子不如死了算了,反正遲早他都會闖出禍來。蘭庭公子大方不與人計較,但是下一次,說不定抬回來的就是棺材了。二夫人,你莫要生氣,我與你姐妹一場。自然沒有常人的那些彎彎繞繞,這說話雖然直白坦率了些,但終歸都是真的。我家浩兒不日便要娶妻進門,喻言這麼一鬨,怕是影響……”
“母親!母親你怎麼樣?快叫大夫!快!”宋欲晚看著榻上麵色蒼白的人,根本顧不上大夫人那張賤嘴。
這麼多年了,被人說過難聽的話還少嗎?
“叫來了能有什麼用,能治早治好了,日日拿銀子吊著——”
“閉嘴!滾!滾啊!!!”
宋欲晚憤怒的指著門外,她看不慣大夫人多年,從母親進門她就作威作福,現在倒是明了,直接舞到他母親麵前來了。
要不是她同母親說了宋喻言這事,隻怕這病還不會發作。
“啪——”
宋欲晚感覺到的時候臉已經在火辣辣的疼了,隻是她現在氣血上頭,根本顧不上什麼臉疼。
而大夫人這下著實被氣的厲害,當眾發了狠話。
“你一個小輩敢對當家夫人呼來喝去的,真是有本事!我看這治病的銀子乾脆也不用給了,治也治不好,誰知道你們二房拿錢做了什麼!”
“快些,我過會兒還得去一趟李老太家。”小荷身後的大夫不停地催著,眉頭鎖的深緊。
“要死就死在外頭,我看今日誰敢給她治病!!!”
宋欲晚看著大夫人的模樣實在無從計較,隻能連夜奪車,將人送去醫館。
宋欲晚是沒有錢的,付完診金,就剩不下多少銀兩抓藥了。
然而盛蘭庭出現的就是時候,替她抓了藥不說,還多給了她十兩銀子,美其名曰:得一好友,幫助一二。
這倒是讓宋欲晚更加難辦,都不確定是不是要物歸原主了。
畢竟盛蘭庭看著倒是心誠,若是真心,自然是不好辜負的。
“我不能拿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