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這情敵還是男的……(1 / 2)

“若我是女子呢?”

“聰明的女人難以掌控,最令人頭疼。”玄策道。

我在心中嗤之以鼻。

“慶王殿下英明神武,蔚蘭能想到的,殿下又怎會不知?我隻是想問殿下,私軍北上坪山隘,中原軍定會守住要害甕中捉鱉,兩軍對壘,你們可有勝算?”

“看來蘭兒是真心疼我,處處為我著想,你可曾想過自己,到時候兩軍交戰,我顧不上你,你該如何保全自己。”

是啊,我該如何保全自己,我一無法力,二無力氣,河間侯若拿我當棋子牽製玄策,我隻有等死的份兒,若被卷入亂戰中,馬踏成泥也未可知。

玄策忽然指著身後即將被山體遮掩的水道。

“我回京時路過這雁山大峽穀,中間這條河流叫名逢仙河,奔騰至此正好拐了個彎,流速不似前方那般湍急,靠近河岸那些白花花的,是山民用整張羊皮做的羊皮筏,坐上羊皮筏,順著水流隻需半日便可出穀,再過半日,能直達冀州東,如此步行向北,便可回京。”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身體突然繃緊,脫口而出:“我怕水。”

蔚蘭是淹死的,她的恐懼刻在我身體裡。

玄策是想放我乘羊皮筏走水路離開,有那弓箭手在,這件事何其艱難,更何況在這個關頭,是前方將要發生什麼事?

“你呢,你怎麼辦?”我問他。

玄策幽幽看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麼,那眼神忽有些熾熱。

“你身上還有傷,切不可……”

話還未說完,他突然扣著我後頸,吻了下去。

這吻霸道而又纏綿,強烈的占有欲似狂風橫掃全境,鋪天蓋地粗野至極,像是要將我一片片撕碎吞進肚裡。

我心口發緊,不由渾身顫抖。

他最終還是停下來,麵帶邪笑,眼中儘是殘忍。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幾副麵孔,以前哭哭啼啼願意為我去死,翻起臉來投向禮王又是乾淨利落,也不知你今日跟來,我那親哥哥知不知道,又或者他一麵派人追殺我,一麵又給我使美人計?”

我忽似被打了個耳光,狠狠推開他:“我沒有。”

玄策見到我一臉羞憤,得意地像個惡魔:“沒有?你二哥帶著你們全家投了禮王,一榮皆榮,一損皆損,這麼在意我,若教禮王知道了,蔚衍的前程可就沒了,你那皇妃夢怕也是夢幻泡影。”

“你!”

胸中似有地方要炸開,他怎敢說出這般誅心之言。

玄策卻還要挑釁,言語似刀,毫不留情淩遲著我的自尊。

他低聲湊近我耳畔:“且告訴你,我那兄弟生性潔癖,視我為不詳,我碰過的東西,他從來不碰,可他的東西,我偏要招惹,我倒要看看我玩過的女人,他還要不要,以他那假仁假義的模樣,會怎樣對待你這個不明不白的祥瑞。”

啪!

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抽到他臉上,耳光嘹亮,不遠處那些士兵皆向這邊看來。

玄策怔了一下,手指撫上耳畔,嘴角浮出一抹奇怪的笑,那笑容漸漸沉默,陰雲爬上來,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將我丟下馬。

我摔得兩眼一抹黑,趴在路邊起不來,耳邊水聲驟然強烈,濕氣撲麵而來。

我聽見身後馬蹄聲咄咄而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賢侄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這一路變著法地想著勸我回城,棄了也罷。”

他走過來,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提起來。

“還道是個女中豪傑,原來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這麼顧惜自己的性命,說什麼生死與共,既貪戀皇城裡榮華富貴,我便送你回去,這流水湍急了些,卻是向東去的,我們來賭一場,賭老天爺給不給你這個機會。”

雙腳懸在懸崖邊上,身後水聲轟隆似巨獸將我吞沒,恐懼的記憶顫栗著爬過皮膚,我渾身發抖,哀求著看著麵前的人,破碎的聲音道:“求你,不要。”

玄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沒有絲毫猶豫,他放開手,我身子一輕,急速向下墜去。

入水時重響從四麵八方撞來,好似從輪回台跳下那一瞬間,一切都變得緩慢而又不真實,呼吸間水流嗆進肺裡,似吞了一團烈火燒穿五臟六腑,疼得撕裂。

我拚命向上掙紮,剛露出水麵又被浪頭打下,幾番無果,終於沒了力氣,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生機一點點流逝,我飄搖似浮萍,隨著水流越走越遠。

正當我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一道黑影從上方罩下,有誰伸手將我提出水麵。

我落在一個軟彈的皮墊子上,穿著蓑衣帶著鬥笠的大漢拍著我的背,助我將肺裡的水咳出來。

“可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