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你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能靠著半身……(2 / 2)

淩景途看不出這一人一鼠眼神對峙中的瓜葛,也聽不懂“雙修”的意思,他眉眼明媚地衝著江渚笑了笑,然後收拾過藥匣,便暫且離開了房間。

鼠哥將淩景途奔向江渚的目光看在眼裡,他活了幾千年,像這種星辰翻湧的目光他見過無數遍,所以他斷定,這絕不僅僅是純粹的相顧相識的知己間那種惺惺相惜的珍持,而是一種大抵與心動相匹敵的暗潮洶湧的情致。而若是有緣再近一步,可不就是他說的“雙修”。

“沒想到呀,你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能靠著半身不遂,忽悠這麼個芳心暗許。”淩景途一走,鼠哥就肆無忌憚地揶揄躺在床上的江老大爺。

江渚閉眸,不以為意地搪塞一句:“我也沒想到,你這耗子屎的餘味這麼重,看來您老今日吃了不少……”要不然這耗子嘴也不至於味兒這麼衝!

鼠哥聽罷,鼓足了勁兒坐在江渚一條腿上,試圖將這位老大爺的腿坐折了,不過片刻後,當他自覺此法無效時,索性也不為難自己,而是麻溜地爬到江渚胃腹處,一屁股蹲在了耗子眼裡最豪華的肉墊上麵。

“你這幾日有沒有憑著自己的美色打探出什麼消息?”鼠哥眯著不大的鼠目,賊兮兮地問。

江渚瞥了眼這個不會說人話的耗子,什麼遺言也沒有叮囑,若不是他尚未痊愈,手腳懶得動,他早就一個腦瓜崩將快要化身老鴇的鼠哥彈飛出去。

鼠哥聽不到應聲,立馬識趣的自顧自地說:“你可知道這是哪兒?”

江渚兀自沒有睜眼。

“這裡可是鬼門關!”鼠哥拍了拍江渚起起伏伏的腹部,“怎麼樣?驚訝不?傻眼了吧?……那你知不知道你撿回家的傻大個的真實身份?”

江渚聽到這句問語,倒是給了下反應,若有所思地睜開了眸眼。

“鬼門關門主呀!”鼠哥說著,毫不客氣地一巴掌呼在了江渚肚子上,“這整個天垣族……不對不對,這整個鬼門關都是他的地產……”說到這兒的時候,鼠哥一本正經地摩挲著下巴,開始不由自主地往歪路上溜達,“這樣的話,那以後賣你的時候,我這個老丈人是不是可以多訛他些聘禮,反正他家地盤夠大,我可以讓他辦個養雞場,這樣一來,我就能暢遊在……哎呦!”

鼠哥還未在蛋群裡暢遊一番,江渚隨手不耐煩地一掃,便把他從身上扔了下去。

“你查到了什麼?”江渚不願與說話不著調的耗子廢話,直截了當地問。

鼠哥被拍到地上後,直接仰麵朝天的懶散樣地應道:“查到的不多,這裡的人不算多,平時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吃飯睡覺打孩子,不過……他們像是受到了什麼詛咒……”

“詛咒?”江渚一驚,試圖抬起發疼的身子,“什麼詛咒?”

“這裡的人死後應是不入輪回,像是世世代代被困在這裡,而且這幾日,我見他們隻要說起冬至的事,一個個看起來都挺慌張的,不知道冬至吃個餃子能有啥慌的,難不成……他們缺糧?”

江渚沒與這腦回路跨度極大的耗子同流合汙,他並不想知道天垣族人缺糧還是缺心眼,他記得淩景途也提過冬至必須回鬼門關,這樣一想,冬至這日猶如是天垣族人心中的一個分割點,或是他們要跨過的一道坎。可是,至於冬至到底會發生何事,江渚就算耗儘腦漿也榨不出什麼東西。

“你還打聽到什麼消息?”江渚冷聲問,顯然對於鼠哥的跳躍式有障礙交流有些不耐煩了。

“天垣族不盛產野鬼,打聽消息不容易,而且關於鬼門關封印的事,這裡的人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天垣族有個老巫祝,叫彭鹹,這裡的人都喊他彭老,他還培養了一個小巫祝,叫遊蘢,這個遊蘢挺傻的,等我忽悠忽悠他,說不定能知道不少事。”

“嗯,彆傷人就行。”

江渚說罷,繼續眼不見心不煩地閉眸深思。然而,還不等他捋順今日聽到的這些事,鼠哥又不怕擾民地問:“對嘍,你之前的衣服哪兒去了,還有沒有錢呢?”

江渚眉頭一擰:“你要錢乾什麼?這裡的人可不吃這套。”

“我又不是為了收買人心,我是覺得我途弟家收養的那個小孩挺不錯的,萬一他哪天叫我一聲爺爺,我怎麼也得給孩子一些壓歲錢吧,你說是不是?”

江渚:“……”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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