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場 彆惹耗~吱!(2 / 2)

江渚沒有隨著鼠哥埋怨那個埋碑的人,他清理過墓碑周圍的土塊,借著手電筒的光細細看了看碑上雕刻的字。

碑上並沒有照片,刻的字也不多,除了一個名字,便是出生年月和死亡年月,而且碑字周圍有不少多餘的劃痕,不知是雕刻的人技術不佳,刻碑時沒有拿穩手裡的工具,還是長久被飛沙風石磨損的緣故。

“李梅……”江渚指腹摸過碑上粗糙的名字,旋即恍然記起來什麼,忙不迭地掏出手機給曾泉發了一張碑照,並叮囑曾泉想辦法把逝者的祖宗十八代都挖一下,同時要查二十年前村落裡有人溺井的事,隻要查到任何信息,哪怕是模棱兩可的信息,也要立馬告知他。此外,為防再出現異樣,江渚還讓章辰去冥法司查探“李梅”的資料以及確認這個叫李梅的人現在究竟是人是鬼。

其實江渚看到這個名字時,泯然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但無論他的猜測多麼靠譜,在冥法司和治安部那邊查到資料之前,他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怎麼找到這塊墓碑的,我們治安部的鬼員昨夜尋了整整一晚,也沒見過帶‘梅’字的墓碑……”電話那頭,曾泉滿腹疑竇地盤問江渚,“你不會故意把這碑埋起來,然後折騰我們吧?”

江渚聽到曾棒槌這句明目張膽的冤枉,不由得嗤笑一聲,然後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地吐露心聲:“怎麼可能,又不是埋你的墓碑,我至於這麼勤勤懇懇嘛。”

曾泉:“……”我謝謝你大爺!

不過,無論是什麼人因為什麼把這塊墓碑埋在墳前,為了不過多的摻和陽間活人的事,江渚還是又添了幾抔土將墓碑埋了起來,而就在他埋墓碑的時候,淩景途這邊已經尋到了那口荒廢的水井。

果然如老人說的,這附近村落公用的水井大多坐落在吉利的東邊,並且不礙行路的地方,隻是他們要尋的這口井的井口緊觸地麵,沒有再往上壘一個凸起的井壁,也沒有在井口附近留任何警醒的提醒牌,而且井口附近的地麵因長久潮濕裹了一層青苔,彆說站在井邊舀水,單單能在井邊站穩腳跟都需要技術。

江渚跟著淩景途來井邊的路上簡明地談及了墓碑的事,隨後等臨近井邊時,淩景途下意識地抬臂擋住他,生怕自個兒豬兄一不留神真做了大江裡的豬崽。

“豬兄,井周並沒有太重的死氣,這附近也沒有冤魂。”

在領著江渚來井邊之前,淩景途不僅查探過周遭的情況,還把井邊的草給除掉了,等他確信不會再遇到像教學樓裡那樣的發絲惡靈時,才放心地將江渚帶到這裡。

江渚受寵若驚地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的手臂,隨即幾不可見地勾了下唇角,接著瞥了眼懷裡無動於衷的大耗子,便確定周圍並沒有異樣。

“嗯……”江渚點了點頭,看似漫不經心地扯了扯淩景途上躥的袖口,以護住某人發涼外露的手,“我們先回宿處,等明天曾泉他們發過來資料,再去那片校區。”

淩景途應著,但在轉身離開時又回眸看了看那口黑黢黢的孤井。緊接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道黃符,揮臂投入了井中。

“豬兄,你相信那個‘鬼敲門’的故事嗎?”淩景途看著入井的驅邪咒符,心神不寧地問。

江渚環顧過周圍的野草,無奈地說:“有些故事並不是憑空捏造的,但二十年前的事也不是好查的,我也不敢保證這個故事是不是那片校區鬨鬼的因,不過單看那些吃人噬鬼的長發,說不定還真是女鬼作祟。”

“什麼吃人噬鬼的!”鼠哥蜷在江渚衣服口袋裡,雖牙齒凍得打顫,卻不忘操心地插嘴,“你彆忘了,那片校區裡除了門口看門的李老頭,還有一個不死不休又招鼠煩的活人大哥呢!”

不用鼠哥提醒,江渚也忘不了那個被困在循環中的活人,隻是之前江渚一直疑惑那人甘願留在循環中的原由,卻從未想過那個把他困在循環裡的鬼又是為了什麼。

江渚沒輕沒重地拍了下口袋裡的鼠頭,頗好心地安撫對活人大哥咬牙切齒的鼠哥:“趕明兒就帶您老去拜訪那位活人大哥……現在先回去睡覺,顛簸了一天,累得要死。”

聽到江渚喊累,淩景途頓了片刻,立刻走到江渚麵前,背身低腰說:“豬兄,我背你。”

江渚揶揄完鼠哥後,邊打著哈欠,邊伸了伸懶腰,然而他這腰還沒伸直,淩景途一句發自肺腑的關懷,愣是讓他從來不彎的腰杆直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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