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怯 我在縱容你,你可以肆意妄為了……(2 / 2)

而下一刻等江渚肆無忌憚地覆上淩景途發涼的薄唇,並不堪饜足的攻城掠地時,淩景途不由地繃緊了身子,可那雙攬在江渚腰間的手反而鬆開了緊攥的十指,繼而將懷裡人攬緊了些,不管不顧地任其放縱。

“吵死了!你倆還讓不讓鼠睡……”

鼠哥被水流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吵鬨聲煩醒後,氣勢洶洶地拖著枕頭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可當他打開房門的一霎,眼前似有什麼藍色的衣袂閃過,隻是速度極快,他根本來不及看清,也來不及反應,而且緊隨其後的卻是一聲短促的關門聲。

鼠哥循著聲響,詫異地看了眼旁邊的房間,等他並沒有再聽到什麼劇烈的吵嚷後,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打了個哈欠,繼續回窩補個回籠覺。

江渚被淩景途帶著翻了個身,一股腦的熱暈襲來,他隨手去扒淩景途的衣服。然而他忘了淩景途的這身竹月色衣服還是他精挑細選的,如果不先拽去腰封,估計他這種粗魯的辦法除了把自己累著,並不會得償所願。

過了不久,江渚漸漸鬆開了淩景途的衣襟,雙臂無力地落了下來。而淩景途唇瓣兀自不舍得貼在他唇上,他穩了穩急促的氣息,接著轉眸看了看自己被扒落到手臂的歪斜的衣服。

也許是那酒的後勁十足,如此大好的機會,江渚竟率先睡死過去。而淩景途的衣服剛才隨之淋了水,於是他脫下了衣袍,僅穿著一身單衣躺在了江渚身邊,然後輕輕在江渚眉額間啄了下,才舍得閉上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江渚是被一陣震顫聲驚醒的,他往被子裡縮了縮,然後還不等他伸手去摸索手機,那手機便已經乖乖地湊近他右耳 。

江渚抬手握住手機,接著向左側翻過身,將僵疼的額頭抵在一麵溫熱的東西上,繼續閉著眼睛,悶聲悶氣地問:“乾嘛?”

冰冷的機器裡傳出一聲:“你睡哪兒呢?”

江渚攏起眉頭:“你找死呢?”

曾泉一聽這人不像是在大馬路上過了一宿的,不由惋惜地歎息一聲:“這不是怕你喝死了再常駐陰間,提前防備著嘛……對了,你醉成那樣,你家裡那位沒提啥意見?還是直接提了大刀?”

江渚挑詞撿句地反問一句:“你家裡哪位?”

曾泉揶揄地笑了笑:“嗬嗬,我可沒你那福氣……你沒死就成,還有,這不馬上冬至了嗎,你有什麼打算?”

江渚半睡半醒地迷糊一句:“吃個餃子還管我要大蒜,你要臉不要……”

曾泉:“……”我提大蒜了嗎??

隨即不等曾泉反駁兩句,江渚直接不耐煩掛斷了手機,然後又往身邊的“暖爐”懷裡拱了供頭。

“誰呀?”

聽到這句問語,江渚眼皮都沒撩起來,隨口慵懶地應聲:“還能有誰,一個管咱家要大蒜的神經病,咱家哪兒有什麼大蒜,咱家這幾天光批發生薑了……是不是?”

淩景途稍稍起身為他掖了掖被子:“是……豬兄想喝薑湯嗎?”

“薑……”江渚迷迷瞪瞪地嘟噥完這個字,旋即腦袋裡就像爆竹辭舊歲一樣,炸得他猛地坐了起來,並大喊一聲,“湯?!”

許是那幾天喝傷了,江渚現在一聽到“薑湯”兩個字,比聽到鬼鬼通關門大吉還激動。然而令他最激動的還不是淩景途想為他熬薑湯的熱心,而是他打量過自己後突然發現他上一次這樣沒有束縛的睡覺,還是在百年前呱呱落地的時候……

江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怎麼開口問,雖然他已經習慣了與淩景途同床共衾,但從來沒有如此坦誠相待過,再說了,兩人之間就算再坦誠,也不用一件衣服都不穿吧??

“我衣服……” 良久,與淩景途瞪過眼的江渚忍不住赧然問道。

淩景途飄忽著眼神,提醒他:“你自己脫的……”

“那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我的衣服,你本來也想脫掉的,隻是……”淩景途拉過江渚的手覆在自己腰間,似是想教江渚應該怎麼做,“需要先解開腰封。”

江渚看著被放在淩景途腰間的手,愣是無法從淩景途含情脈脈的眼睛裡讀懂“解腰封”的字麵意思,他呆訥地傻了一會兒,然後茫然問:“那我們……我們算是……”江渚哭喪著臉,眼神盯瞄了許久,終是沒辦法描述那些不可言狀的經曆,況且他也不記得幾個小時前發生了什麼,於是他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比較隱晦的詞,“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