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是個壞蛋(上) 我愛貓貓,貓貓統……(2 / 2)

真是看不出,百年前,咱們是一家。

後來,我在學習五條家咒術,摸爬滾打的五年裡,我接受了兩次社會與品德,人類與法治,政治與科學……等一係列的好人書。

為什麼學兩遍,因為五條少爺一聽不是打架的課,死活不去,隻好我去。

4.

五條悟有時候也會露出我不動的神情。

他說這個夏天過於苦澀。

我歪著頭想了想,“唔,不太明白,但吃點兒甜的,不行嗎?”

五條悟走過來,大大咧咧的給了我一個瀟灑的過肩摔,摔得我人都傻了。

我哭唧唧的拍地,“啊——五條悟,你這個混蛋,反社會分子,你將來會孤獨終老的!”

五條悟得意的居高臨下看我,他又恢複了平時的欠揍,“切,等你打得過我再說吧~”

我看他要走,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跳到五條悟的背上,“我不管,我身上疼,五條悟,你要對我負責。”

五條悟墨鏡下的眼裡帶上笑意,像雨後一朵冰藍色的花,靜謐芬芳。

明明很高興,嘴裡卻不說好話。

他顛了顛我,“胖了啊,豬。”

我震驚,他是怎麼對一個十五歲美少女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我氣鼓鼓的伸手摸他的嘴,“來,讓我看看你嘴溫度有三十七嗎?”

等我摸完,我就抽回滾燙的指尖,睜眼說瞎話道,“沒有,冷冰冰的,怪不得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

五條悟無奈的笑起來。

我不是第一次被五條悟背著走。

曾經,我和他打架,斷了條腿,他一邊和我吵架,互懟對方的缺點,話說的難聽,一邊托著我顫抖的屁股往回走。

五條悟拍了拍我的屁股,“彆動,逼我揍你屁股嗎?”

我覺得這人十分沒底線,時不時就要跨越友人間的那條線,給我一拳。

我惱羞成怒,“住口!彆用話語降低你嘴巴的溫度,好吧。”

五條悟不以為然,“哦,你長大了,所以屁股也大了。”

我更不以為然,“是啊……”

有什麼可羞恥的,不就是人的身體器官嗎。

我都差點兒成為幼年大體老師,還有什麼可怕的。

銀杏葉落下來,黃不拉嘰的,仔細看看還有點兒意境美,我被五條悟背在背上,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那一瞬間,我覺得五條悟像個哥哥,背負著我的命。

一條生命沉重又輕鬆。

有的人在醫院裡祈禱家人不要離開,生命的重量讓人崩潰,有的人在黑暗中行走,殺人不過是吃肉喝酒。

那時的五條悟是真的覺得他很牛逼,才過來背我,還是……看我可憐,來救我的。

那天,袚除咒靈的我問出口了,“五條悟,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需要你拯救的小可憐,還是與你同甘共苦的友人,更或者是你曾說的五條家的夫人候選人?

血雨之中,人類慘叫著。

我與他的目光偶然對視。

五條悟使用咒術,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失去理智的咒靈,他大聲回答我,“是誰?你這個家夥是我祖宗!”

我忍不住大笑出聲。

反抗世界,反抗那痛苦的結局,反抗那些由人類產生的臟東西。

五條悟很強大,他很自負。

我得護住我的不知第幾代的孫子。

5.

星漿體任務。

我盯著原文件上麵的字,覺得少個字,這個任務都很吉祥。

然後,我動手扣了扣,扣掉了一個字(日語應該是兩個字),然後被夜蛾正道老師的玩偶追著打。

五條悟大笑。

我邊被打邊跑,“彆彆,老師,啊——我不想和你打,我是在讓著你,啊……”

最後一拳打在唇邊,直接青了。

眼看著玩偶的右勾拳要來了,我緊張的閉上眼睛,等著挨打,我睜開眼,五條悟和夏油傑分彆護住我。

哦……

現在有兩個人一起承擔我生命的重量。

我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心臟,四肢,都在告訴我,它們好開心。

再次見到伏黑甚爾,我並沒有認為我能在他的心裡留下什麼痕跡,所以我沒想打招呼,也不認為這個愛財之人會因為我放棄任務。

可他……真的放棄了。

他看了我一眼。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扼住,嘴角翹翹,衝他眨了眨眼,“伏黑哥哥,好久不見。”

星漿體任務被我扣掉一個字,然後變成了星體任務,果然,就很輕鬆的完成了。

從保護人變成探索大自然,這個意思真的超級頂。

6.

伏黑甚爾帶著敘舊的心思來找我。

“怎麼活的?”

“哦,五歲生日那天,我六歲了,出去見了見世界裡的風什麼樣,就被人救了。”

“好人?”

“當然……那是我孫子。”

伏黑甚爾嘴角蔓延笑意,他扯了扯我不剩幾根的頭發,我瞪大眼睛,“伏黑哥哥,鬆手,鬆手,求求你了。”

伏黑甚爾鬆了手,我眼淚汪汪的留住我幾根頭發,寶貝似的按在手底下。

他捏了捏我的臉,“我有孩子了,才理解當時我對你的態度,我在心疼你。”

我眨了眨眼,是誰這麼想不開,養你這麼個小白臉。

伏黑甚爾捏住我的嘴,“想什麼呢?這麼沒有禮貌?!那孩子應該叫你姑姑。”

我把自己溫熱的嘴從他手裡救出來,“讓我幫你看孩子?可以倒是可以,你打算給我多少錢呀?”

伏黑甚爾滿意又很蛋疼的點頭,“等著吧,夠你把孩子養大。”

我開始試探,“那嫂子呢?嫂子好看嗎?她養你這個小白……你這個無家可歸的人,是不是很不耐煩。”

我在伏黑甚爾要殺人的目光下,惜命又惜財的改了口。

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一絲柔軟,我有些震驚的瞪大眼睛,“哇哦~”

“隻是她不在了。”

我抿了抿唇,“我已經猜到了。你把孩子交給我,不就是在留遺言嗎?”

為什麼說的這麼直接呢。

我眼眶泛紅,我在心裡想,彆哭,彆哭,隻是個幼年時期認識的哥哥,沒必要哭……

伏黑甚爾也很震驚,“哭了?不至於吧,你當時那麼疼都沒哭,為我哭什麼啊?”

這人剛見麵就留遺言,人都快死了,還交代這交代那的。

我簡直有一百句臟話要講,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滾蛋,伏黑甚爾!你不是我哥了,你也是我孫子。”

伏黑甚爾笑的惡劣,他捏了捏我的臉,“你永遠是我的屑妹,彆給自己加輩分。”

為什麼要加個屑???

哪個世界裡還有我這麼好的妹妹!

等我哭夠了,抽噎的問,“……那孩子的名字呢?”

“伏黑惠,地址我會郵寄給你,彆讓他被換姓氏了。”

我攤了攤手,無辜道,“如果換個姓氏,你能被氣活了,我也會很開心的。”

我們這種人,連說一句,你彆死的話都九轉十八彎的。

微風吹過,吹走我的玩笑話。

隻剩下現實的殘忍。

伏黑甚爾嚴肅,“我和你說真的。”

我也很嚴肅,“我也跟你說真的。”

我們兩個躲在學校旁邊,在樹林裡互相看了看對方身上的風塵,然後什麼也沒說。

伏黑甚爾擺擺手,“走了。”

我站在原地,像十年前一樣,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視線模糊,“哥,既然要離開,對那孩子好一點兒吧。”

伏黑甚爾比了個OK,身影逐漸消失。

我對著他的背影擦了擦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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