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雖然已經入……(2 / 2)

入春 大海裡的大魚 3842 字 11個月前

山芝見門口還掛著一口生鏽地鐵鍋,再看看男孩虛弱的樣子,於是利落地生起火,用鐵鍋將雪融化燒開後,倒入一個豁了口的碗中,把水遞給了那人。再用剩下的開水燙了燙剛抓的兔子,熟練地給兔子撥皮,接著把兔肉插在棍子上,將兔子放在火上烤。山芝做這一切的時候,男孩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不一會兔子便發出誘人的肉香。

雖然沒有什麼調味料,但是對一個饑餓的來說,這無疑是人間美味,等烤好後,山芝砍下兔腿,遞給那男孩,他一兩日未進食,進食的姿態卻不顯得狼狽,修長的手指,將兔肉順著紋理撕成幾個小條,再放入口中,或許是餓極了,男孩咀嚼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一塊,兔子腿就已經吃完,山芝早就預備好來另一條兔子腿放在男孩的旁邊。見男孩吃飽喝足,千叮嚀萬囑咐彆亂跑之後,山芝就回村,趕忙回村找人去了。

村子靠近山林戶數不多,算上山芝家隻有八戶。街裡街坊的關係都挺好,現在天冷,農活比較少,家裡的有力氣的男丁都在家,聽見山芝說在路上遇到一個人受傷了,山裡人都很熱心,趕緊跟著山芝去抬人。

山芝家年前剛給牲口搭了一間房子,這會子牲口還沒住進去,於是在那間屋子裡給升裡個火,暫時將那男孩安排在那裡。山芝還將年前買的棉花縫製的被子拿出來。山芝爹正在家裡睡的黑天黑地,突出聽說閨女撿了一個男孩,頓時有種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但是沒辦法,誰讓寶貝閨女已經撿回來了呢?山芝爹除了是十裡八鄉有名獵戶之外,還有一手正骨的手藝,等人抬回來,就先把男孩扭傷的腳處理了一下。

一切安頓好之後,男孩靜靜地躺在臨時搭建的炕上,麵上透出病態的紅暈,山芝心暗道不好,這怕是凍的時間久了再加上受了點皮外傷,發起燒來,這要死了,那要人家的玉佩可就不厚道了。於是將家裡的蔥胡切下來,熬煮些時候,端給男孩喝,一口飲儘之後,昏昏沉沉地躺下睡去了。山芝不太放心又將爹爹昨日喝剩的酒拿出來預備上,萬一高燒不退也能用著土方子退一退熱,

天色將晚,吃完晚飯後,一家人就早早睡去,山芝晚上起夜的時候想起男孩的傷勢,於是點了一盞昏暗的煤油燈,來到牲口房裡查看,手剛觸到男孩的額頭,便感受到滾燙的熱。這樣下去得燒壞了,看來得用酒擦一擦了,拿出在就預備好的酒,再找了一塊粗布毛巾,漏出男孩的脖子,胳膊、和腳踝用力地擦拭一番,擦完之後果然身上沒有那麼熱了,山芝再把蔥胡水端給男孩喝了幾碗。等燒退下之後,山芝放心地離開牲口房,去歇息去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山芝就起床了,把柴火劈好之後,開始生火做飯,等鍋裡的水開之後下裡一碗小米,從雞窩裡拿出兩個剛下的雞蛋,打進鍋裡。再從醬缸裡麵拿出一些秋天裡醃製的鹹菜。等米粥熬好之後,將飯舀出來擺上桌,叫爹出來吃飯。接著盛了一碗端到牲口房裡給男子,男孩此刻已經換好衣服坐在炕沿上,隻不過麵色看起來還有蒼白虛弱,眼睛似乎是剛剛偷偷哭過,孩微微有些泛紅,見山芝進來,便哽咽地開口道:“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山芝雖然救他的目的不單純,但是聽了有點心酸,自己雖是女孩,自小沒了娘,但也是爹爹疼惜著長大的,這個小男孩看起來隻比自己小兩三歲的模樣,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山芝放輕了聲音說:”誰都會遇到一些難事的,你現在這樣,彆想太多,好好養好傷,等你好些裡,我和爹爹再幫你找你的家人。”聽到山芝這麼說,男孩的眼圈更紅了一下。

山芝見狀趕緊岔開話題:“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姓顧,叫......廷敬。”

“你多大呀?”

“十一了。”

“ 嗯,我十二了,比你大的,你就叫我山芝姐吧,我熬了點小米粥,我們這早上都吃這個,你看看能不能吃的慣。“

顧廷敬結過小米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吃了起來,雖是粗茶淡飯,但也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