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憂慮和他人分享了,得到建議後自我糾結的第二天也過完了。
第三天,清風朗日,適宜出門。
今天的江蔻麵色紅潤、精神飽滿,更是一反常態起了個大早。
好好地吃了早飯、挑了漂亮裙子,還精心畫了淡妝,懷著明媚的好心情出門了。
左尾指串著車鑰匙,右兩指倒勾掛一對正紅色高跟鞋,身姿婀娜地走進車庫,如一縷醉人的春風。
半隻腳都踏上車了,她卻沒坐進去,
總感覺隱約地應該記起什麼事來。
半分鐘後她從車子裡退出來,又原路返回。
搖曳著豔麗的裙擺,她回到二樓工具房,挑挑揀揀從地上扒拉出一大黃瓶子。
把瓶子標簽衝光下一打,上麵的字跡還反著一邊金光。
隨便晃悠兩下,她就拎著瓶子到了一樓。
把瓶子交給傭人,讓其把清洗劑送到秦頌年那裡。說完她施施然轉頭走了,傭人眼裡就是不是很上心的模樣。
就算是才記起來,可要說愧疚什麼的,在江蔻臉上,不存在的。
今天出門的時間還早,江蔻沒忍住,就在去咖啡屋之前去了商場,又血拚了一把。買東西的時間飛快度過,讓人把拎著的大袋小袋都放置到後備箱,江蔻滿意地離開。
到達咖啡屋的時間正正好,九點五十九分。
江蔻推門進去的時候,店主眷養的帥氣緬因貓主子正準時準點舔了毛,預備跳上高台要求加餐。
江蔻熟門熟路地往包廂走,路過時沒忘了偷薅一把貓毛。
“你說什麼?啊?!...”
離包廂門口還剩兩步路,裡麵的聲音就大喇喇傳出來了。未見其人,已聞其聲大概就是這意思。
江蔻歪著頭在門口,隨口給開門侍應生說了聲謝謝,進入包間後旋即摘下鼻尖上的墨鏡。
包廂裡早已落座的長發男人在通電話,耳蝸戴著耳機,嘴裡捏著鴨嗓,和她匆匆點個頭。
她也不關心角桌對麵的男人,自顧自提著包包大方得體地落座。
江蔻點的那壺熱茶都送過來了,羌旭才把電話聊完撂了。
男人半包裹長發的臉皺出一個特定微笑,日光下顯得越發陰柔,“真是稀奇啊稀奇,江小姐居然要見我。請問~我是否有幸能夠為江小姐效犬馬之勞?”
說罷,羌旭做作又紳士地彎臂對她做了一個邀請動作。屈膝彎腰的時候虔誠如中世紀穿戴佩刀的士兵。
看看看看,看看他這德行,她都沒臉對外說他是她經紀人。
江蔻嗤笑一聲,把他手揮開語調加重,“行了行了,越來越喜歡演了啊。”
“這哪裡是演啊,我對大小姐可是日月可鑒的絕對掏心掏肺啊,肝腦塗地也願意的!。”他說著說著,還把手舉起來了,一臉你不相信我可以發誓的表情。
江蔻可不吃這套,一眼看穿。
“嘖,肝腦塗地?掏心掏肺?秦頌年麵前這話你說過幾次了?還敢一字不漏地照搬給我聽?找打吧你!”大小姐凶殘地揮揮拳頭。
羌旭秒變苦瓜臉,做可憐狀,連連擺手否認。
這時,端著點心的襯衣黑馬甲侍生敲門進來,羌旭看清來人立即甩了個媚眼,捧臉盯著人家漸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