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年:“...”
這對話有點耳熟。
那他也不能說這樣穿會讓男人忍不住浮想聯翩吧,在場的男人可不隻有他嗎。
說什麼好像都不對勁。
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腿上熨帖的肉/體和惑人的香氣搞得他坐立不安,隻能找了其他話轉移注意力。
“你這次準備畫什麼?”
江蔻還真沒想好,含糊道:“不清楚呢。秦總有什麼好想法嗎?”
撩開襯衫一角,她柔軟無骨的手逗弄般鑽進他半遮半蓋的軀體,宛如一根羽毛,擦過的肌膚無一例外騰起抓心撓肝的癢意。
隔著襯衫布料,秦頌年反射性抓住她肆意的雙手,那雙手已經攀在了他的肩胛骨。
“江蔻!”
江蔻見他一臉良家婦男被調戲的驚悚樣,差點壓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她板起臉,惡人先告狀,“喊什麼,把衣服脫下來呀,不然我怎麼畫。”
脫、脫衣服?
原來她勾人的眼波隻是錯覺。
哦。
他訕訕地擋開她的手,道:“我自己來。”
江蔻隨他。
襯衫順手脫下,秦頌年的上半身就完全光裸了。
上次她隻顧著畫畫了,隻把他寬肩窄腰看了個大概。
今天有心細細看,那流暢淺實的幾道腹線就入了她的眼。
她受過多年美學的熏陶,內心是不大喜歡那些破壞了美感的露筋虯結的□□的。
她垂著眼,往下悄悄審視。
還好,他的不是。
後麵的半小時,江蔻提筆開始後,他們就沒再說話了。
兩相緘默,餘留一陣陣規律的呼吸聲。
這次,江蔻文思泉湧似的,隻花費半小時,就畫好了支鮮豔綻放的紅玫瑰,就開在他肩甲處。
畫得快不稀奇,特彆的是,她眼裡的這支,栩栩如生、鮮活燦爛。
隻有作畫者才能感受到的是,進入他們眼中的每一幅畫都是可以動的,自己的畫究竟有沒有生命力,他們一眼就能察覺出來。
江蔻持筆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知道,這將是她能安全渡過這次瓶頸期的預兆。
喜上眉梢,她想起身換筆抓緊著再潤個色。
不料想,她小腿處猝然一痛,產生劇烈的拉扯感。
手心的筆滑落,她被酥麻劇痛拉扯著跌坐下來,身體向前撲,忍不住發出抽氣聲。
她的聲音和動作驚到了偏著臉的秦頌年。
“怎麼了?!”
他無措地捧起她皺成一團的臉。
江蔻對疼痛的忍受閥限很低,這時眼裡已經蓄了一汪清泉,連續向他喊疼。
他焦急道:“哪裡疼?”
“抽,抽筋了。”
她指向自己的左小腿。
這時哪裡還顧得什麼防線,秦頌年連忙把她人提著半翻過來,兩手去把她的腿,按捏著揉起來。
她的姿勢變換成了橫在他腿上,半個身體陷在他懷裡。
隨著按摩的緩解,疼痛終於一點點消失。
眼眶還濕濕的,江蔻抬頭看他也看不真切,但耳邊總能聽到他溫柔的話——“這樣還疼不疼?”
“舒服一點了嗎?”
光暈流轉驟變,時光好像突然倒帶,回到了她18歲那一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