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沒達成,他們乾脆也劃破了他們虛偽的假麵。
“果然啊果然,一個兩個都是白眼狼!特彆是你這個不是江家種的外人!我看你父母真不該把你接回來!對親戚翻臉不認,你就這麼報答養父母的恩情的?”
複述時,江蔻沒把這些難聽話講出來,而是簡簡單單一筆帶過了。
“你覺得我這樣做是對的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怪不得她一臉鬱鬱寡歡、心不在焉地在飄窗上坐著。
這模樣,儼然對這件事存了十分的在意。
手心包攏上她的肩頭,再掰正她的身體,秦頌年極為認真的對上她的眼,他說:“你沒錯。換成是我,我也同樣會這樣做。”
“四年前,在你選擇放棄那部分遺產的時候,你也相應的放棄了這部分義務。你並不欠他們什麼。”
當年江蔻說不要遺產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不要。
江父江母的車禍是一場意外,他們沒能立下遺囑。沒有遺囑財產就會按法律瓜分,江蔻是合法收養的子女,也會分給江蔻一份。
一來她終究不是親生子女瓜分財產容易落人口舌,二則她也不想卷進江家的紛爭之中,因此,江蔻找律師簽了放棄證明,表示自己自願放棄。
而她放棄的那部分也按固定的劃分方法撥給了江家的幾位親屬。
江蔻確實,已經仁至義儘了。
直到後來,江蔻才想清楚,麵對所有的決定,她從來都沒有過後悔的想法,所有的忐忑,皆不是源於探究自身對錯的博弈,那些不安,其實來自人內心深處暗藏的恐懼。
平視那雙溫柔堅定的眼,從中汲取到力量,江蔻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不過,她還是彎了一雙明眸,裝作可憐兮兮道:“嗯。可是他們還罵我了,很難聽的話。秦總是不是該幫我出出氣?”
江蔻故意學那些尤物風情萬種的姿態,兩隻手圈在他脖子上,嬌俏地搖了搖。
秦頌年被帶動著晃了晃身體,有些招架不住她這種做作的姿態,不過他還是有求必應道:“可以。”
利用秦氏的勢力,他可以讓他們輸掉一些項目。
有點像電視裡那些傍著有□□大哥罩著,橫行霸道的惡女。她又補充,“也不用做得太過分,如果毒聾毒啞做不到,就——斷條胳膊啊腿啊也行。”
秦頌年:“......”
江蔻一通亂說,說完就低頭憋笑,忽覺男人被圈住的身體立時僵硬了。
可能是身邊人太少的緣故,江蔻還挺喜歡欺負秦頌年的,他太正經,有時候會把一些玩笑話當真。
可能是被她的話雷到了。
這氣出得有點刑,秦頌年一時不知道怎麼回她。
江蔻第一次瞧見他左右為難的表情,明顯吃癟了。
江蔻笑得肩膀直抖,秦頌年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勁,把江蔻笑得通紅的臉板回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她耍了。
江蔻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聲。
他黑了臉,兩個字被咬牙切齒地擠出來:“故、意、逗、我?”
男人上挑了眉骨,隱有發怒的征兆,說不嚇人是假的,江蔻想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