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一周,江蔻每天都很規律,包括為準備比賽開始調整作息,增加運動時間。
經期一過去,她就向秦頌年提出第三次MEHNDI。
秦頌年在告訴她要住進帝景的第二天他就從秦宅搬出來了,一樓的客房已經提前被打掃好,他直接就住進去了。
一樓的客房有人打掃,就是沒人住過,這四年江蔻也沒什麼親戚上門,也就鮮少注意過一樓的房間。
江蔻有點好奇,在秦頌年搬東西的時候去看過幾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看完她很不滿意地就走了。
相比二樓她打成一間的空曠的臥室,一樓房間的大小都很均勻,全都小到隻有她臥室的一半,還因為樓層低采光也不是那麼好。
住著肯定沒有秦宅那麼舒服。
後麵江蔻還和秦頌年苦口婆心地商量,就想勸他還是回秦家住,秦頌年嘴上是嗯嗯連連應的,行動上還是一點不動的。
江蔻見怎麼也勸不動他也就不再勸了。
不過秦頌年也沒能在那個小房間住幾天,就要出差去了。
星期三的台風夜,秦頌年辦完事從外地趕回來。
未到天黑的時刻,天空就已經全部染上了灰鋁色,不到半小時,烏雲鋪蓋,四麵八方驟成一片混沌的黑茫茫。
狂風呼呼地咆哮,風團侵襲一陣兒厲害過一陣兒地砸在落地玻璃上,雙層防彈麵都被吹得微微晃蕩起來。
憤怒的颶風從地上卷起無數沙石碎礫與之共舞,隻要靠近窗台,就能聽到輕微的乒乓聲。
江蔻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盯著電視裡關於台風登陸祁市的新聞播報。
傭人從沙發後走來,附耳和她說了些什麼。
眼光一閃,江蔻就趿著鞋子站起來,小火箭一樣歡快地往地庫門那邊跑。
才奔到拐角,江蔻迎麵就撞上了人。小巧的鼻子擦過他筆挺的黑色西裝,瞬間吸入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江蔻一抬頭,就看到了熟悉的臉。
“你回來啦!”
差點撞上的人是秦頌年。
出差四天還風塵仆仆趕回來,本來身心挺累的,直到這一刻,聽到她雀躍地喊他名字,積累的疲憊都好像被一掃而光。
江蔻笑吟吟地攀住他脖子,小腿一個用力,跳到他身上。
竹竿細的手臂收緊了和他擁抱,兩條瓷白的腿夾上他腰,人就這麼掛在他身上。
都說小彆勝新婚,才交往沒幾天呢,江蔻就感受到了。
不見麵就會很想他,打電話、發信息和視頻都沒用,思念通過這些媒介傳遞不了真情實感的萬分之一。
還好秦頌年早有準備接住了她,空空的兩手臂托了她的臀,幫她穩住身子。
抱穩之後他對上她的臉,她那長卷的紅發用絲帶紮起來束成低馬尾放置在腦後,洋溢著與散發截然不同的溫婉居家的氣質。
“想我了?”
含著笑意,他直接了當地問。
江蔻不想承認,“才沒有。”
看出她的嘴硬,他也不生氣,直視著她的眼睛先俯首稱臣:“好吧,那我說。我想你了。”
後麵那句是專門貼近她左耳邊低語的,隻給她一個人聽的。
富有磁性的渾厚聲線穿透耳膜,直達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