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每一個問題都不好回答，或許我在不知不覺中又被利用了。

芫她真的值得相信嗎？

‘喂，你要一直愣在那邊嗎？’在我愣神的時候，禋湛已經走出了數十米遠。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活人的？’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如果他回答了，一切就再清楚不過，如果他不回答…

‘我說了是直覺，作為大夫的直覺。’他仍舊是這個答案，語氣中稍有不耐煩。

他不想說實話，我也不好再問，要是他真的不耐煩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就不好玩了。

‘喂…茾芑。’他又停下了腳步。

‘怎麼？’

‘你聽見，有人在哭嗎？’

越深入越覺得寂靜得可怕，這裡的巷子動輒數百米長，而且越往裡走越陰濕，越容易迷路，可是，越往裡走屍體就越少。

‘你…你不要嚇人好不好。’這麼安靜，哪來的哭聲。

‘是我聽錯了吧。’他加快了步伐，在這種氣氛下，就算是個男人心裡也會發毛。

‘等等，我好像也聽到了。’和我上次來一模一樣的聲音，是小孩子的哭聲。

‘是…貓叫吧。’他也隻能這樣安慰我。

‘……’不置可否的我隻好選擇沉默，這種時候，自己嚇自己是需要勇氣的。

不知不覺額頭上已經冒出細細一層冷汗，放眼四周，地上的屍體隻有兩三具，甚至更往前地上已經沒有屍首了。

怎麼會這樣…

幾乎是在一瞬間，周圍霧氣更甚，我隻有死死的拉住禋湛的衣角才能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朦朦朧朧中，仿佛感覺到後麵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回頭卻隻看見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感覺天地頹然間隻剩下我和這個陌生男子，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哭聲，或許我不應該亂想，可是現在我的腦海中隻有皇帝講的那句：‘這種地方會有…幽靈吧。’

幽靈…

又是一陣惡寒。

越往前走，哭聲越清晰，甚至可以聽見婦女哄孩子的聲音。這又是怎麼回事？莫非真的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