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那個小紅點。
申請好友那一欄果然有一個聯係人。
宋時聿點開名片,卻察覺到不對勁。
這個賬號名字是“sy”,頭像是一隻小時候的阿拉斯加。
這看起來不像舒檀的賬號。
宋時聿眉心微皺,視線下移,看到下麵的備注信息。
舒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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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浦
舒檀正在和舒遠打電話。
舒遠剛從父母那得知今年春節要回京城,又聯想到舒檀已經到京城,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姐,”他語氣有些遲疑,“是巧合嗎?之前看到二叔了,覺得好像家裡會有些變故。”
舒檀想起宋時聿的解釋,才說到一半,舒遠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姐,等等——”
他不可思議:“為什麼扯上宋時聿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舒遠知道宋時聿,甚至不止一次聽到過父親在書房和宋時聿講話。
他的聲音很好認,沉穩清晰,語調微緩。
舒遠雖然沒有當麵見過宋時聿,但對方如此年輕就達到了和舒父一樣,甚至隱隱有些超越舒父的商業水平,不否認的說,宋時聿算是他半個目標。
但此時此刻,這個名字以另一個身份來到他眼前,舒遠的眉毛擰得死緊。
他想起之前聽過的舒父言語,問:“爸媽逼你了?”
舒檀微默。
不算逼,隻是猝不及防。
舒遠不消片刻就找到了宋時聿的聯係方式,料想對方那樣的大忙人也不會很快同意,他靜了靜心,開口:“還有一件事,姐。”
舒檀:“嗯?”
舒遠:“你怎麼突然去京城了?”
姐弟倆關係非常親密,舒遠知道舒檀情緒不好時會選擇出去散心,但僅限於周邊省市,她從沒提過對京城感興趣。
舒檀知道舒遠對許京墨的負麵態度,一時沒說話。
舒遠自己猜出來了,他拔高聲音:“許京墨邀請你去的?”
舒檀:“......”
她隻好說:“你彆這麼激動。”
舒遠深吸口氣:“我還不激動,我都說了,許家沒錢。”
“他們三代唱戲下來,家底都被敗光了,你清醒清醒。”
舒檀咬牙:“這和他有錢沒錢有什麼關係?”
見舒檀還幫許京墨說話,舒遠翻了個白眼,“早說了,許京墨一個唱戲的。”
“他唱一場戲能買你一條裙子嗎?”
舒檀失言:“你怎麼能這麼比?”
她緩了緩語氣:“還有,他唱的是京劇,你禮貌一點,不要整天說他是‘唱戲的’。”
舒遠:“沒錢免談。”
舒檀簡直要跟他說不下去:“我不和你說了,掛了。”
見她真打算掛電話,舒遠“哎哎哎”一連聲,“你彆被他迷了眼啊姐。”
他想到什麼,若有所思:“我那翡翠白菜,你是不是送給他家賣了?”
“...”一下午經曆的事情太多,舒檀幾乎要忘了這件事,她反應過來,理直氣壯的“嗯”了一聲。
舒遠被她絲毫不心虛的態度氣笑,他問:“賣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