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月?”
淩霽聽到秦聿在喊她才發現身後全是人,秦聿根本看不到她。
“借過,謝謝。”淩霽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秦聿小跑過來,看著她手裡的糖葫蘆,話到嘴邊卻還是沒說出口。
“對不起啊,我聽到有人賣糖葫蘆我就去了,誰知道後麵還有人呢。”
“糖葫蘆給我買的?”
秦聿看著她手裡的兩根糖葫蘆,也怕她太過內疚。
“嗯,我想著你應該會愛吃。”
“是你自己想吃,順便給我買了一串吧。”
“才沒有!”
被秦聿揭穿,淩霽有些急了。
她已十七,卻隻有在跟秦聿在一起時,才能回到最初那個活力四射的模樣。
二人走了一會兒,淩霽問他今日有何安排。
“待會兒吃完飯我得去趟葛家,你呢?若是沒事可以和我一起去。”
“有倒是有,但那是晚上的事了。”
秦聿並沒有追問她是什麼事,因為他知道她肯定會去找他幫忙的。
午時,二人用完膳便去往了葛家。
秦聿聽葛夫人說葛家小女兒生了重病,可能撐不了多久,所以臨時改了行程。
葛元見有人來了,立馬開始嗷嗷叫疼。
看到秦聿和淩霽頓時就亮了眼。
“敢問葛小姐先前可否看過大夫?”秦聿並不知道她是什麼個情況,還得先了解一下再做判斷,若是開錯了藥那也挺遭罪的。
但葛元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還是自顧自地看著他們見他一直不回話。
淩霽忍不住了:“葛小姐這是不疼了?”
葛元回過神來,“啊……疼!我肚子疼。”
秦聿早已看出破綻,但還是耐心配合她,為她把脈。
果不其然,葛元身體一點事都沒有。
“剩下三個月葛小姐去做自己想做的吧,你的病在下也無能為力。”秦聿淡定的說道。
聽完這話葛元瞬間就懵了。
怎麼裝著裝著就成真了呢,葛元並不相信他,但既然他演那她就接著裝。
“那怎麼辦?我還沒嫁人呢……親親你救救我吧,為什麼我這麼倒黴,命不由己……”
葛元張大嘴仰天長嘯,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
見他們遲遲不發話,葛元內心:救命!你倆倒是說句話呀,知不知道我很尷尬啊。
淩霽也能聽出她是裝的,畢竟誰哭是靠喊的呢。但她並沒有揭穿,她想知道秦聿麵對這種情況會做出什麼反應。
可秦聿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就算被訛他也隻會覺得是自己運氣不好,然後輕聲細語地給對方講一堆大道理,最後碰瓷的人都受不了了,他還是很有耐心。
“你年紀尚小,第一反應竟是想著嫁人?”秦聿開口笑著。
“什麼年紀尚小,我都二——”意識到不對葛元立馬改口。
“十四了,這年紀都可以嫁人了。”
聽著他倆的對峙,淩霽覺得有些好笑。小時候她也時常與父親鬥嘴,總是把他氣得不輕。
“你們這演技太過拙劣了些,葛姑娘若是無事,那我們也不便多留。”
葛元見狀立馬起身拉著淩霽的袖子。
“不行不行!你們走了我是真的會死的。”
她懇求淩霽帶她走,但淩霽不知帶她走後果如何。
“葛小姐想跟我們走總得說個理由吧,不然我們怎麼你是否另有企圖。”
葛元早已預料到這些,所以早有準備。
她撩開袖子,胳膊上滿是傷痕,一道道血痂逼真到秦聿都震驚了。
“淩姐姐,我爹爹他心情不好就拿我開涮,身上全是被他打得傷,你可以問問秦哥哥,他也都看到我胳膊上的傷了,我真的害怕了。”
葛元聲淚俱下,她現在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葛老爺子。但為了離開葛家,她認為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淩霽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個上,而是在想她是如何知道她姓淩的。
想了下,還是她警惕過頭了。這次風波過後大家都把她當瞎子了,也難免會有人看見下子就想起她。
秦聿:“我們可以帶你走,問題是你該如何出去?”
三人大腦飛速運轉,淩霽最先發話。
“我倒是有個法子,不如我先走,葛小姐留封信,就說你的病須一味藥材不得耽擱,所以與我們一起走,然後秦大哥帶著你一起翻牆出去。若是當麵說,那想必你爹爹肯定不會同意。”
聽完這話葛元猛點頭,她佩服淩霽能想出這麼周密的法子。
照這樣,她既不會感到內疚,爹爹也不會派人來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