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我說道,的確是知道他很久了。
此人在得知陳樂青被丞相選為女婿後嫉妒,認為自己如果沒有娶妻,丞相的女婿便是自己,他在知道原周瓊曦的一係列事後又自我安慰現在的妻子也不錯。
溫紹寬又說:“這位是拙荊——謝氏。”
謝氏是世家大族的女兒,與溫紹寬算東門當戶對,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傳統女性。
互相寒暄過後,溫紹寬說道:“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吃?”
陳樂青說道:“如此甚好!”
所以你們不問問我和謝氏嗎?真討厭自作主張的人。
店小二喜道:“今天竟然同時遇到了狀元和探花,真是太巧了。”
他引我們到了個大包廂,然後等我們點餐,溫紹寬點了許多菜,菜名取得還挺彆致,都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完了他還說:“這些菜的味道好極了,你們一定要嘗嘗。”
原周瓊曦可以說是在京城長大的,而且經常光顧陶然居,用得著你來推薦?
他又問:“你們還需要什麼?”
大哥你一個人點了四五道,再點就吃不完了好嗎?還有飯錢是AA,還是由我,哦不,是周鶴越出。
陳樂青又點了兩道,問我要什麼。
論在高檔餐廳如何點菜,在座的幾個人中,隻有我沒見過世麵。
我問道:“謝夫人,你有想吃的嗎?”
“我?我第一次來這,不知道該點什麼。妹妹你從小在京城長大,一定很熟,不如推薦幾道?”
問題又回來了,我還想她點了些我再說已經很多菜了,雖然現在是有很多菜了。溫紹寬自己來很多次,結果第一次帶老婆來?
我求救地看向梅香,失憶的事被周鶴越瞞下來,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畢竟丞相之女因為想給人做妾而離家出走結果被馬車撞壞腦子了實在是不好聽,有損他的名聲。
梅香收到我的信號,接過話。
在等菜的過程中,陳樂青問道:“這幾□□廷沒什麼事吧?”
溫紹寬苦笑道:“還真有。”他看了我一眼,就此打住。直到陳樂青問了,他才說:“符侍郎聯合多位大臣一起,彈劾周丞相。”
陳樂青聽到這個消息,驚訝不已,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
溫紹寬歎了口氣,說“怕是有一場腥風血雨。”
陳樂青說道:“是啊。”雖然她儘力保持穩定,但是她的聲音輕微地顫抖著,有些沙啞。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周丞相未必會就此倒下。”
她才不是擔心周鶴越,她擔心的是符侍郎,符連樺的爹。
起因是周鶴越的仆人楚佐和吏部的一個小官起了衝突,楚佐非要他下跪道歉叫爺爺,而這個小官自然不願給一個仆人下跪,還罵了楚佐一頓,說他是卑賤之人,於是楚佐懷恨在心找人打了他一頓。
符侍郎看自己的下屬被欺辱,想讓周鶴越帶楚佐道歉,結果周鶴越並沒有理會他。於是符侍郎聯合許多周鶴越的政敵,搜集了周鶴越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的種種證據,羅列了十大罪狀。
雖然他被彈劾,但是也成功化解危機,沒有受多大影響,皇帝罰了他半年的俸祿就此了事。在之後,周鶴越將彈劾他的人全都貶往偏遠地區。尤其是符侍郎,在不久後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