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 血液和不知名的渾濁液體從黑衣人……(2 / 2)

他在女帝麵前沒有任何秘密。

“伍公子知道殺手是誰派來的嗎?”女帝用地上的樹枝戳戳還在慘叫的黑衣人,她轉過頭來,眼神注視著伍佰萬,“你剛才猜的是誰來著?杜太守?廬江郡王?丞相?和……”

那是一種尖銳而又冷冽的目光。

“伍公子能說明一下,嚴世嵩是誰嗎?”

帝王從內而外釋放的威壓壓得伍佰萬有些難受,他張張口,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既然伍公子有難言之隱,那朕也不強求。”唐紹清輕笑,玉手拔出插在左側黑衣人胸前的箭矢,絲毫不為黑衣人的哀嚎所動。

她踩在執鉤爪的那黑衣人頭顱上,俯下身去,將箭矢緩緩插入黑衣人的眼睛裡。

“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模樣簡直是地獄中的惡鬼。

血液和不知名的渾濁液體從黑衣人眼周爆出,濺了到唐紹清白皙的手,黑衣人口中爆發出一聲又一聲尖銳的求饒,唐紹清麵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她微笑地看著這一切發生,拔出箭矢,隨後將箭矢又捅入了黑衣人右眼:“告訴朕好麼,是誰派你來的?”

伍子謙不禁覺得毛骨悚然,他害怕,不是因為黑衣人的慘狀,而是因為唐紹清漫不經心、冷漠至極的動作與話語。

沒有一絲溫度與波折,就像在問黑衣人“中午吃的是何”一般尋常。

黑衣人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唐紹清站起身來,絲毫不在意箭矢仍然插在黑衣人眼眶裡。

“南昭。”

“臣在,陛下。”就連南昭也驚到了,她第一次看到唐紹清這副模樣。

瞬息間,她與帝王對上了眼神,兩人心照不宣。南昭換回了原來輕放不羈的樣子:“臣自然任憑陛下差遣。”

“你知道該怎麼做……”唐紹清笑得很燦爛,像一朵動人的石蒜花,“祝君此去,能得到朕想要的結果。”

隨後她眼神一凜:“真是一群廢物,來得太慢了。”

遠處有一隊人執著燈火匆匆而來,是皇宮的禁衛。

“伍公子。”唐紹清笑語盈盈,“過來。”

伍子謙不敢不聽從,他走向前,不知“迎接”他的將是什麼懲罰——他沒有解釋出嚴世嵩是誰。

“抱著朕,依從朕說的做。”女子環上他的脖頸,在他耳畔輕柔地低語。

他連忙依照唐紹清的指示將她攔腰抱起,隨著兩人距離的靠近,他愈發能聞到女子身上沁甜的橘子氣味。

“彆動,乖乖陪朕演一出戲,”唐紹清見伍佰萬的手一直在尋找令兩人都不尷尬的地方,製止到,“這樣就好,抱緊一點。”

“臣……臣等護駕來遲。”打頭的禁衛看到小皇帝害怕得縮在了皇夫懷裡,連忙跪下,身後的禁衛也跟著跪下,黑壓壓跪了一大片。

“演,跟他們演。”言罷,唐紹清不著痕跡地掐了掐伍佰萬。

“你們到底是乾什麼吃的?竟能任賊人入宮!要不是南統領及時趕到,我和陛下早都死在了賊人的刀下!今天起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偷奸耍滑,格殺勿論!”伍佰萬將自己前世的紈絝公子哥的氣勢完全拿了出來。

但實際上,他緊張得要死要活。他第一次攔腰抱人,偏偏這人他又惹不起,害怕一不小心磕絆到了,項上人頭不保。

再一個,懷中的人實在太柔軟,他害怕自己動作弄疼了那人。

帝王看伍佰萬的臉色愈加變得惶恐,道:“接著演。彆露怯。”

“還不快將這倆人拉下去!還嫌沒看夠嗎?”

為了配合伍佰萬,唐紹清適時發出一陣惹人憐惜的嗚咽聲,將腦袋埋在伍佰萬懷裡。

兩個黑衣人隻有一個還算完整,雖然嘔得到處都是血,至少麵目不算猙獰。

另一個人就慘多了,雙目完全變成了血窟窿,麵目因失了血色變得灰白,要不是胸前還有微微起伏,早都與死人無異了。

禁衛麵露難色:“啊?”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慘象,處理?是該殺掉嗎?

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看戲的南昭此時上前揮了揮手:“都是我乾的,就不必麻煩禁衛軍替我們神禦騎收拾殘局了。你們隻需將他們帶入神禦府即可。”

言罷,她一計漂亮的飛踢,將完整點的黑衣人踹入湖中。

求生的本能使得那人不斷掙紮,濺起不小的水花,但是慢慢的,水花越來越小,那人快在湖中溺死了。

“好了,現在終於動不了了。拖回神禦府。”南昭下令,那些禁衛看她這副模樣,哪裡還敢說什麼,連忙架起兩人來,害怕觸了著活閻王的黴頭。

“帶朕回殿吧。”唐紹清閉上了眼眸。

伍佰萬巴不得趕緊將這位祖宗放下,但是麵上氣勢又不敢輸,他扔下一句:“再放賊人入宮,誅九族。”隨後輕微調整了手裡的姿勢,讓懷中的人能舒服一些。

“恭送陛下。”南昭拱手,想著這對夫妻可真會演戲。

見那幾個禁衛連個人都拖不走,火氣“怵”得冒了上來:“一天天的乾什麼吃的?我真不知道陛下養你們有什麼用,快些!小心我神禦府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