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君 陛下讓殿下來封典,就是讓殿下來……(2 / 2)

“罷,此事我會跟陛下說明,由皇上定奪,繼續封典。”

前世的唐子舟,在國家危難之時挺身而出,有力打擊了羌胡人的入侵,可惜孤軍奮戰,最終戰死沙場。

這是個人才,他不想埋沒,打算找機會跟他“娘子”說明。

至於用與不用,就不是他伍佰萬考慮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煞煞嚴世嵩的威風。

終於找到了。

伍佰萬冷哼一聲從高台而下,快步走到嚴世嵩跟前,擰起他的衣領:“罪臣之子!你何敢欺君罔上?”

前世楚國百年基業毀於此人之手,年輕的帝王被此人戕害,大楚四境流血漂櫓、生靈塗炭也是拜他所賜!他恨透嚴世嵩了。

“臣……臣不知犯了何罪……”事情發生地太突然,在場沒幾個人反應過來。

伍佰萬翻肘,將其摜在地上,隨後一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沒聽說罪臣之子也可以入朝為官。你爹嚴番被處死之時,先帝曾下詔令言‘嚴家三代不可再為官’,你有何資格穿著我大楚的進士冠服聽封!”

伍佰萬是公仇私恨一起報的主,除了自家“娘子”以外,他何曾慫過?

他今日就是要讓嚴世嵩無甚臉麵,再揪出嚴世嵩的幕後主謀。

“諸君可知我為何讓你們站在金龍殿外?自大楚立國以來,曆代帝王深知百姓之疾苦,恐勞民傷財。此金龍殿,便是太.祖親自帶領宮人修建,曆代封任官員皆在此殿,望諸位英豪能多加勉勵,體惜百姓,造福萬民。”

隨後他話鋒一轉,指著嚴世嵩:“但,諸君可知其父是誰?夕歲先帝重用其父嚴番,賜爵賜金,可嚴番不僅戕害龍子鳳孫,還暗自毀損江堤,致使我大楚數萬百姓葬身洪潮。眼前這人便是罪臣嚴番之子。諸君皆出生於簪纓世家,世代清白,此子怎可與諸君同列!”

聞言,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嚴番之子也能被推舉為進士?

嚴番之惡,自大楚立國以來未之有也,先帝的子女,是嚴番使伎倆害死的;江都的數萬百姓,也是嚴番淹死的,為換每人幾兩的燒埋銀錢。

嚴世嵩身旁幾人小心地覷著伍佰萬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連忙匍匐跪地,害怕波及到自己。

“公公!此人是哪個蠢種推舉上來的,此人又是怎樣過的舉試?”伍佰萬腳下的力氣逐漸增大,“來人!押入大牢嚴加看守,給我查!涉及此案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手在嚴世嵩脖頸間暗自結印,在看到結果的那一瞬間,伍佰萬眉頭愈加皺的厲害——嚴世嵩竟有兩段命歲!

“殿下,臣……臣父燕台嚴銳,非……罪臣嚴番。”

“哦?此事嚴公子到大理寺再說吧,”伍佰萬甩袖,喝令道,“還不快押他下去!”

幾個內侍連忙你抱腿我抱腰地將嚴世嵩抬了出去。

伍佰萬的眼神一直注視,直到嚴世嵩完全被抬走。

他不明白:嚴世嵩怎會有兩段命歲?兩段命歲,意味著活了兩世。

內心的疑惑不斷翻湧,但伍佰萬麵上仍然鎮靜,他徐徐登上高台,用眼神示意內侍繼續封典。

“青州陳稼穡、巴郡李青涯、沙郡……”

眼見著個個進士都領了玉幣金刀,伍佰萬心中稍稍寬了寬:終於替自己“娘子”打完了工。

“殿下,還有一事。”

“何?”伍佰萬略微有點不耐煩。

“陛下的側君……應從諸位新科進士中選。”內侍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說出來。

側君?側君!

怎麼還有這一茬!

伍佰萬眉頭又擰了起來:“此事怎能由我做主?等陛下身體好了些,由陛下親自來……”

“陛下讓殿下來封典,就是讓殿下來挑選側君的,還望殿下莫要推辭,”南昭踏入殿中,對伍佰萬行禮,“臣聽聞金龍殿喧嚷,恐新科進士不懂禮節衝撞了殿下,特來護駕。”

伍佰萬知曉南昭是所言非虛,但他還是堅持:“我是陛下的皇夫,得遇聖恩,已是感激不儘。此等要事,我怎敢定奪?”

給陛下找側君,這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把自家“娘子”往外推?就算他伍佰萬腦裡有水,他也不同意。

再者,他的“娘子”不僅是他伍佰萬的妻子,更是大楚年輕的帝王。

伍佰萬猜到了:讓自己代行封典是表,而趁機敲打自己才是裡。

足夠高明。

“既然如此,諸位新科進士都請回去吧,”南昭注視著高位上的男子,她眼神裡絲毫沒有畏懼,相反,帶著一種深深的探尋之意,“那臣也就去回稟陛下了,臣告退。”

“等等,南統領,帶我去見陛下,我有要事要跟陛下說。”

“陛下在宮中,殿下想見到陛下自然隨時可以去見,哪裡用得著臣去引見?”

“南統領,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伍佰萬對上南昭的目光,“我,要去神禦府見當今的聖上,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