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望故鄉 故鄉(1 / 2)

朋友,如影相隨 楊八得 4627 字 10個月前

噶瓦嘎博峰下

怒江拐彎休憩的地方

在那一灣美麗的淨土之上

寧靜的村莊

自然恬淡

我靜靜回望

第一章回望故鄉

“看吧,兒子,這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大學,今天終於進來了,難道你就不想對我說些什麼?”父親走在我前麵,不時還四處望望自己兒子未來將要起飛的地方,我沒有不高興,但踏進校門也沒有太激動,隻是靜靜的跟著他,也沒有回他的話。腦子裡是高考結束之後我在的那個風景區。

說是風景區,其實就在路邊,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名為“瓦拉(傈僳族語:蝙蝠)亞窟”。原先是由當地的礦業公司開發,後來因機緣巧合被我大伯滿懷信心的承包下來,所以我便有機會和它近距離接觸。

這個天然的溶洞總全長25公裡,現在僅開發出2.5公裡,由三個大洞組成,一個比一個長,一個比一個有趣。初到時,我也覺得這個洞沒有什麼特彆,不過當我試著跟大伯一起帶領遊客進洞的時候,改變就在不經意間發生——我真正體會什麼叫做自然。洞內各種景觀,每一種都有你意想不到的獨特。“女兒國”、“天河瀑布”、“天竺神象”……所有的一切無法一一列舉,個個道明。隻有親眼看到才會發自內心的感歎。一個個鐘乳石,或自空垂下、或成片連在一起,純白得無法想象,用手輕輕觸碰感覺無比舒爽,就覺得有一股水輕輕並毫無感覺的由外至內的滲透。

就這樣經曆了無數次的感觸和體會之後,我漸漸愛上了這個地方,這個而後對我而言無比重要的風景區。

正因為有這樣的機會,也因為我漸漸喜歡上了這片土地,所以我便試著和這個風景區慢慢相溶。感謝,也很幸運,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釋懷和放鬆。最好的證明就是我的寫作興趣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增強,而且感覺越來越好,隻要稍對身邊的事情有什麼感覺,就會情不自緊的想把它寫下來,雖然字詞不是那麼好,但我卻很知足。要知道自己的感覺比任何一種長篇大論都有效、也更加值得珍藏和記憶,所以我便把它簡簡單單的記了下來。

那時候所有的事情對我而言就是心與心之間的相互碰撞——我和爸爸一起比賽射弩弓、一起找草藥、一起去河邊洗澡;和媽媽一起背兩公裡的水、一起陪她散心五公裡、聽她說我的小時候;當然,爸爸、媽媽和我都沒有忘記他們心愛的女兒、我漂亮的姐姐,時不時會問問她過得怎麼樣(她獨自一人在電廠裡上班)。

陪著他們、還跟這麼美麗的地方做朋友,我不想釋懷都很難。慢慢的我忘記了複讀時的那一段不算很開心點的歲月、忘記了自己以前的不懂世事、也忘記了自己心裡一直沒有辦法忘記的事情,那些對我幫助很大卻無需贅言的往事……

請允許我說這麼一段故事,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對那段時光記憶猶新,可能它是在提醒我必須用心記住在那裡所發生的一切。所以在這裡,我覺得很有必要說這些。

我們不知道這一生要感謝多少人、多少事,但肯定會對自己願意留下的傾儘自己的精力和時間。

回味和想像的空間和時間,我慢慢走到了學校的“家”。

領了入住通知單,手裡,哦不,是背上扛了一個諾大一應俱全的行李袋,我住進了大學裡的第一個“家”——三號院219。門是開著的,裡麵有三張床,兩張已鋪上了被褥,有兩個不久之後稱兄道弟的“舍友”在下棋,其它都是空著的。

我知道,今後的一年裡,我將和這六張床上的主人千絲萬縷。放下行李袋,正準備鋪床,父親卻說我現在安頓好了,他就趁早趕回家。

扔下行李袋,我和父親趕到了車站。

離上車時間還早,我和父親便在從沒有走過的馬路上飄著,手裡握著就當是晚飯的燒包穀(在家經常吃)。

我很佩服父親敢衝敢闖的勁頭。他在家愛抽水煙筒,不管到哪隨時都會拿著它,但因為這次路太遠,沒法帶在身邊,突然看到一家食店門口擺著一個,便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肆意溜走的或許不止是時間,還有父親指間博大的溫暖。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上車了,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有事給家裡打電話”。父親好像語重心長,我隻是呆呆的看著他的臉。

“等你上了車我再走吧,順便逛逛”。我說。

“好吧,隨你”。父親在家裡一向民主,經常會問我門今天的飯菜想怎麼吃。

隨父親到了車站,班車早已蓄勢待發。約摸二十分鐘左右,他上了車,我想對他說些什麼,但卻始終都沒開口。

車站到學校整整兩公裡直直的馬路,略有坡度,我走著回了學校。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來到大學並沒有十分高興,更沒有異常的興奮,甚至不想逛逛學校,隻是一個人靜靜的呆在宿舍。

鋪好了床坐著發呆,腦海裡突然出現母親的身影,心底一絲涼氣。

看看時間。顯示是四點二十八,想去吃飯,但沒胃口,照舊坐在床上,有些想像。

那個下午,我沒有吃飯,等睡在床上才感覺有些舒服,所有人都回來了,但當時我沒說什麼話。

“照麵”是必須的,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

有個舍友問我是哪個班的,所以便有了初次相識的機會。他們都是學計算機的,唯獨我是個文科生。郝天、向鴻飛、穀浩遠和韓奇是一個班(計算機係統維護),習雲濤是計算機應用技術。

“一家人”全齊啦,並且會在未來的漫長歲月變得更加緊密。

我找了兩天,終於找到了班主任。那晚我第一次坐進了大學的教室。班主任是湖南人,來到學校已有很多年,看上去像個“師姐”,但她的處事言談卻相當有份量,一副銀邊眼鏡,還有一頭長長的頭發。

在她給我們講話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剛好說道上課時手機最好關機的要求,我竊喜在0.00006秒內掛了電話。

班上的同學還不是很多,但每個人看書的眼神都很專注。我能看的一清二楚。

教學樓和宿舍隔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路,那晚下了自習獨自一人走在上麵,心裡有種比進大學且莫名的喜悅和衝動。

因為是預科生,所以不用參加軍訓,從九月一號開始便正式上課。不算緊張的學習一天天在進行,但我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恐慌。

“哎喲,本來就夠黑了,在這麼曬下去沒法見人了”。向鴻飛一邊吃飯一邊說。

“你彆說了,今天才第一天呢,慢慢熬吧”。韓奇似乎更有不適。

看著它們一個個迷彩裝備,我似有羨慕,但又深感同情。

聽他們講自己軍訓的故事,就像一幕幕電影場景的轉化,簡約而又自然。

我依舊繼續著我的學習。他們從早到晚軍訓、軍訓,而我則是從早到晚忍讀、狠讀。

那天班裡有位同學說學校正舉辦一次手工藝方麵的比賽,整個晚上同學們說的話都和比賽有關,我不想參賽(主要是沒興趣),但是想看看班上能有多少人參加。有位女同學,平時在家喜歡做些類似的東西,老師和同學都鼓勵它參賽,但她還是委婉拒絕。她是我的老鄉,並且因為她我還認識了班上的其他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