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冥冥中注定的我們誰都無法改變,同樣的,有些東西不用刻意去找尋,時候對了它自然會來到你身邊。
突然認識了這麼多老鄉,雖有些沒法反應,但心裡卻很高興。
學校的手工藝大賽如火如荼,但在班上,這一旋風早已飄過。
一來到學校,我無意間又想起了打乒乓球,很意外的是班上的林笑也愛玩,所以小小的乒乓球便成了我們周末熬時間的最佳方式,有時課後興起也經常去玩。
練……打……
我清楚的記得有次禮拜六,我們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連續奮戰了六個小時。
這不,剛好吃過午飯,林笑又約我去打球。
韓奇他們幾個“小兵”,被軍訓折磨著,估計也沒有什麼更多的力氣去玩,我和林笑出了門。
算了算,從正式上課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了半個月,雖然天天在打,但這球技似乎沒多大的長進。
“紀海,你知道班上有位運動員嗎?而且還是個女生”。林笑突然說。
“哦,我不知道,怎麼?”
“聽說她是咱們老鄉”。
“老鄉我倒是認識了很多,但好像沒聽過有個運動員老鄉”。
打了會,突然走過一位“迷彩”,說是想和我們玩會,便把腳步停了下來。間隙間,他突然問我是哪個班的、還問我是哪裡人。
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以為我是當地的。
而這樣的“誤會”在《後來》還在一直繼續——進精品店,老板問我是不是“雲縣”人,接到莫名的電話說我是“耿馬”的誰誰誰。
讓人不知所措的意外驚喜。
現在想想我進大學校門時為什麼那麼平靜,或許這就是不可知的“歸屬感”吧!
有些事無法預知,更沒有能力改變。家鄉和大學,可能真的連著根線吧!
周一到周五,每晚都有自習,緊張學習裡莫名的擔憂還是仍在繼續。
班上新來的同學越來越多,整個班集體正在逐漸壯大。
今天,咱們選幾個負責人來一起為班級出力。有晚開班會,班主任說。而就是在那晚,我知道了林笑口中說的那個運動員老鄉——艾月。讀過三年體校,回來後參加高考,是班上的女體育委員。
每天的生活都很平常,平常的事情中總有些委曲。
回到宿舍,突然想給父親打個電話,問問他家裡最近的好不好。我告訴他自己在學校什麼都好,老師和同學對自己也很好,就是突然想起你們,問問你們。
“放心吧,我和你媽都很好,你記得多注意身體,安心學習就行”。
每次聽到“安心”這兩個文字,我心底都有一絲酸楚。
那是07年夏天,還是父親和我,不過目的地是民中,傈僳族自治州的民中——我複讀了。
在複讀的那一年裡,我一直都害怕,害怕我會再次失敗,害怕又一次讓父母傷心,所以,在這樣的擔心和焦心中我習慣了和他們打電話,時而給爸爸、間或給媽媽。而不管我哪次給他們電話,他們都會說“放心”、“我們很好”、“沒事”、“你安心讀書”……掛了電話之後的那一種酸意估計早已在我們彼此的眼淚裡湧動許久。
我忍住了,“重上了戰場”,參加了08年的高考,而結果仍然是爸媽每天的焦心急慮。
08年8月近末的夏天,我接到了通知,有淚倒流進了心裡。
就這樣,我很知足的進了大學,很滿足的成了08文科預科(2)班光榮的一員。
所有的稚氣、所有的天真爛漫;所有的無知、所有的怯懦懵懂;所有的稻田、小河和泥鰍池塘;所有的玻璃彈珠、核桃和叮鐺鐵環;所有的叛逆、所有的任性、所有過往的坎坷、傷痛和辛酸;所有的沉淪、所有的失落、所有過往的開心、喜悅和幸福,都在進大學校門時集結,他們不會逝去,將再與我一路同行,如影相隨。
是的,我告彆了那個辛酸而又漫長的等待、告彆了那個對我來說無窮受用的風景區;告彆了那個有淚隻能往心裡流的夏天;告彆了那個回歸自然的夏天;暫彆了我可親可敬的父母和姐姐、暫彆了和我朝夕相伴的小狗;暫彆了“三江明珠”、暫彆了能編織彩虹的家鄉;暫彆了“怒江第一灣”、暫彆了海拔5128米的“嘎瓦嘎博峰”、暫彆了未來的國家公園——丙中落……
……翱翔……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家鄉的美麗很純淨。
起點
這是夢的
儘頭
那是路的
山山水水
爸爸媽媽
親愛的姐姐
那是依靠
故鄉的美麗
永遠潔淨